由于李琏提前打跑了萧紫衿,余下几人对他这个门主徒弟的身份倒是深信不疑,但是一提及李相夷的下落,李琏便欲言又止,令人着急得紧。
关于李琏中了碧茶之毒一事,李琏并不打算瞒着乔婉娩,因此等李莲花和方多病离开之后,他便道:
“十年前,师父先是中了碧茶之毒,又去东海与笛飞声绝战,这事不知几位是否知情?”
“相夷中了碧茶之毒?怎么会这样?毒是何人所下?”乔婉娩惊叫出声。
李琏冰冷的目光转向云彼丘,“碧茶之毒的来龙去脉,云院主最是清楚不过吧。”
云彼丘颓然跪在地上,双手捂脸,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难道那毒是你所下?”乔婉娩一扫之前的柔弱形象,用力扯住云彼丘的衣领问道。
“是我鬼迷心窍,上了角丽谯的当,是我对不起门主......”
"怎么会这样?那可是世上最毒的毒药,不仅能散人内力,还能让人变成疯子。云彼丘,相夷何曾对不住你,让你如此加害于他?"
“门主对我恩重如山,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你确实该死,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但我师父重情重义,以德报怨,只准天下人负他,不许他负天下人。不然,我今日定然不会饶过你。”
石水十年来一直看云彼丘不顺眼,自然不会替他求情,余下两人想说点啥,却又被李琏身上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息所震慑,没敢说出口。
这少年的气场竟丝毫不逊色于门主当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众位放心,师父还活着,但受这碧茶之毒所累,十年来,一直缠绵病榻,不愿再见昔日故人......”
他把李相夷的近况说得极惨,颇是赢得了在场两位美女的心疼。石水还好,只是抽噎,乔婉娩则已痛哭出声。
半晌,待两人平静下来,李琏才道:“乔女侠,师父生性要强,不想让你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只希望你余生幸福,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幸福快乐地渡过一生。”
“相夷,他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才不想见我?”
“他没有怪过任何人,却是时常自责,觉得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五十八名门中兄弟......”
“那眼下我还能为相夷做点什么?”乔婉娩抬头道。
“师父想再看看少师剑。”李琏随口道。
“少师剑本来便是相夷之物,我费尽心力寻找,也只是为了留下一丝念想。如今既然知道他尚在人世,你便把剑带走吧。他的伤如何才能治好?”
“碧茶毒无解,不然也不会拖了十年。不过,有我在,不会让他死的。各位请放心。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李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乔婉娩感觉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石水怀中......
方多病见他出来,手中还拿着少师剑,高兴地迎上来,“师父,你把少师剑要回来了。”
“是啊,乔女侠深明大义,同意让我带走少师。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