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道:“我们当时看爹的头上的确有血迹,就没多想。”
王茹愠怒,“但我爹平时不怎么饮酒,更何况当时我家里也不好过,爹怎么可能偷偷跑出去喝酒?”
“而且我爹平时很小心!”王龙抢着说道,“不会如此不小心。”
王牛摸摸头,颇为郁闷,“二哥,小妹,你们这说得也太详细了,不会真信她能查出凶手吧?”
竟也不给他留一句。
“你真会验尸?”王虎皱眉打量陆疏禾,“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人家小花看到尸体面不改色,不像大哥,”王茹撇嘴道,“早饭都给吐光了吧?”
王虎:“……”
他轻咳一声,掩盖尴尬,“那也得真把爹的死因查出来再说,谁知道她是不是单纯的……变态?”
竟能和腐烂至此的尸体共处几个时辰,王虎只是想想,便不寒而栗了。
此种情况下,再去验爹的死因?
王虎都想打几个寒颤。
赵大山拧眉询问:“小花,你查出来死因没?”
陆疏禾道:“王江河的颅骨处,的确有线状骨折的痕迹,他生前曾被人用钝器击打过。”
王虎:“……”
“颅什么?线什么?”王虎看向王茹,“小花说的是咱清河话吗?”
王茹跳起来敲了下王虎的头,“大哥,你就别插嘴了。小花,你别说的那么复杂,我们听不懂,你说简单点。”
陆疏禾说道,“我说的,都是些仵作该知道的寻常知识,我细细说与你们听,你们理解了,便不会认为我在骗人。”
“王江河的头部被人用硬物击打过,但这并非致命伤。他的颈椎有骨折、关节错位的现象,上位颈椎骨的脱位导致脊髓损伤,呼吸中枢受损,王江河呼吸、心跳骤停,即刻死亡。”
王虎:“……”
王茹:“……”
他们看看彼此,摸摸头,心中对仵作的敬佩油然而生。
原来仵作都是有才学的人!
赵大山:“……”
这这这是仵作该知道的寻常知识吗??
原是他不配做仵作……
“小花花,”王茹宛如听先生讲经,异常痛苦,“我们信你还不行?你就饶了我们,直接说结论吧。”
“也好,”陆疏禾道,“他应是先被人用硬物击打,虽然他试图与此人搏斗,但终究不是对方的对手,他是被人活生生拧断了脖子而死。”
王茹眼底含泪,不可置信道:“竟有人对我爹下此毒手?”
若让她抓到凶手,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不只是如此,我方才打开王江河的胃部,虽然他的内脏早已腐烂,但……”陆疏禾拧眉道,“确实没有一丝酒气。”
“我就知道!”王虎情绪激动,“我们也没闻到爹身上有酒味!小妹,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替爹报仇!”
陆疏禾问道:“王江河平日可与人结仇?”
“我爹为人和善!怎会与人结仇?他和于子骥可不一样!”
陆疏禾闻言,心中生疑,“如此说来,于子骥的仇人应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