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禾却没有丝毫畏惧,她坦然自若地看着林博通,目光相撞间,林博通的眼皮跳了一下,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开。
他竟输给一个孩子了!
“就依你的,”林博通咬牙道,“把他送去官府!”
林博通话音一落,村民中发起一阵赞叹之声,“看来小花真是神女,不是灾星,你们看,云都彻底散开了!”
乌云散去,蓝天少见的露出一角,温吞吞的阳光虽然不耀眼,却总算是出现了。
阳光之下的清河乡,大地一片清明,雨后的清新空气萦绕在侧,死气消散,生机盎然。
雨停了,河水归于平静,甚至还能解开于子骥之死的疑团。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灾星?
“幸好没将小花沉河,不然河水肯定会再次泛滥!”
“小花,你从前也是仵作吗?你和赵/家人一样,是验尸的?”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仵作有什么不好?要是没有仵作,于子骥不就枉死了吗?”
指责转瞬间变成夸耀,赵大山乐呵呵地应着,陆疏禾却没有开心的意思。
她凝眸看向林博通,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博通已经让人押着陈痞子往县衙去了。
于香香抹去眼角的泪水,朝陆疏禾走了过来,别扭道:“那个,对不起啊,我还以为真是你害死我爹。要是没你,我爹就白死了。”
陆疏禾略一思索,问道:“昨日我们三人来的顺序,你可还记得?”
“你们三人?”于香香茫然道,“好像是你最先来的,然后是陈痞子,再就是二舅。”
“你们与你二舅家关系如何?”
“很好啊,”于香香说,“二舅和我娘关系最好,他经常过来。”
赵大山说道:“的确,他们两家是常走动的,最近他家好像在盖新房子,走动得就更多了。”
“你问这做什么?”于香香奇怪道,“不是已经抓住凶手了吗?”
陆疏禾摇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
众人散去,陆疏禾与赵大山一起搀扶着赵程氏回到赵家。
赵家总共只有四口人,赵老婆子、赵大山、赵程氏还有二人调皮捣蛋的儿子赵岭。
赵老头去得早,赵老婆子共有二子一女,另外两人怕被人家看不起,不愿做仵作。
后来又嫌弃赵大山做了仵作,总被人指指点点,于是早早就分了家。
如今已经很少来往。
赵家的宝贝孙子赵岭今年刚刚六岁,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几人进门时,赵岭正躺在院子里撒泼。
“我要吃鸡腿,不管,我就要吃鸡腿!”
赵老婆子心疼孙子,又拿不出大鸡腿,急得头都痛了。看到三人走进来,才松口气,“你们可回来了,这孩子吵着要吃鸡腿,小花她……咦,小花,你还活着呐?”
“娘!”赵大山无奈道,“小花当然活着,您赶紧把他拉起来,别让他丢人现眼了。”
赵老婆子却是往地上一蹲,不高兴道:“我哪里管得起,我谁都管不了!”
说完,凶巴巴地看了陆疏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