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怎么死的?”凌灵随口一问。
齐妈和齐爸当场愣在了原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凌灵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小声了,于是又问了一次:“爷爷奶奶当时是怎么死的?”
齐爸企图用咳嗽来掩饰些什么。
“你这孩子,爷爷奶奶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啊。当初生病死的啊,村里不是有传染病吗?你也传染了呀,你命大。爷爷奶奶死后你不是住院了吗?”齐妈妈赶在齐爸前开口。
“是这样吗?我好像是住院了。具体什么样我都忘了。”凌灵对爷爷奶奶死前死后的那段记忆特别模糊。
“就是这样的,村里那个二娃也是那时候死的。那段时间好多人从村里搬走了。说是不吉利。”齐爸连忙开口。
“哦,我记得我家旁边原来有个小哥哥还在村里吗?”凌灵问。
齐爸想到了是谁,回答道:“也搬走了,听说也去了A市,他爸爸生意做大了。”
凌灵:那就好,好人有好报。
凌灵看烧得差不多了,时间还不没到。就打算四处看看。
有几处坟打理的挺干净的,一看就是小辈们经常来看望。有些比爷爷奶奶的还要杂草丛生,应该也是好久没人看望了的。
“咦,这个坟怎么连墓碑都没有啊。”凌灵问:"坟边只有一小株茅草”。
“好久没来了。不知道是谁的。你过来给爷爷奶奶换个酒”。齐爸叫凌灵过来。
“好的。”把小酒盅里的倒了,又续上新的。学着爸爸的口气:“爷爷奶奶,吃好喝好。”
“不错不错,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妈给你打下手。”
“我爷是不是酒量很好啊,我记得小时候吃晚饭,他总给自己倒一小杯酒配着花生米吃。”
“还行吧,小老头酒馋。”齐爸似在回忆:自打凌灵出生后自己和凌灵妈就去城里工作了,鲜少有机会和老头一起坐下来喝酒了。
“爷爷是干什么的来着。村里人好像都挺尊重他的。”
“给死人下葬,送行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入殓师。”齐爸其实挺忌讳这个职业的。
凌灵脑袋里炸开了锅,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职业也有隔代遗传了。
见凌灵不说话,齐爸说:“怎么了?听你爷爷干这个吓傻了?你爷爷很厉害的。”
“我小时候有一次病倒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怎么都看不好。你爷爷烧了个符兑水给我喝,我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还有......”齐爸还要继续侃侃而谈。
“别说了,怪吓人的。”被齐妈妈阻止了。越说越多,越说越吓人。
齐爸这才闭了嘴。
凌灵想起小时候,家里老是堆放着的五颜六色鲜艳的纸花,挺漂亮的。现在想来都是做花圈的材料啊。
宿命啊!我这是孙承爷业了。好家伙!
祭拜完了,三人去了老屋。
一间二层楼的老房子,由于多年没有人居住,显得格外破旧。
齐爸掏出钥匙,打开木门,门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大白天都吓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