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要从鹿角上去,有的要从鹿蹄子上去。”
“这鹿山那么大,绵延千里的,真要从那两个地方上去,走死也到不了鹿尾啊!”
“那群傻 逼当挖何首乌是寻宝呐!”
“都说寻宝得按寻龙点穴之法来,自古以来好形象落在有本事的风水师手上,都是葬蹄葬眼,要么在最高处,要么在能活动的地方,又说尾巴跟鹿拉屎的地儿靠近,在风水形象上不洁,第一个排除了,真把我笑死哈哈哈。”
我摆摆手:“他们说的也没错,都是书上一些常识。”
“不过风水这东西要因地制宜更要审时度势,结合自己所办的事采取相应的方法,不能墨守成规,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你要找的东西。”
“那可不,”
冯唐一边将平板往包里装,一边回答:“有几个像老大你这么天姿聪颖的?”
“走!老大!咱们出发!”
我点点头,刚要跟上去,却突然感觉手臂被人用力一拽,跟着整个人失重跌进身后来人结实的胸膛,与此同时头顶还传来个好听的声音:“你去哪儿?”
卧槽!
高重光。
他不在里边儿喝酒吗?啥时候出来的?
高重光跟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刚发现你在门口,来了怎么不进去?”
他身后那几个兄弟也跟出来看热闹。
“那什么,”
我赶忙从高重光怀里挣脱:“我现在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了。”
又生怕他问我去哪儿,赶忙甩下句:“我们昨晚说好的,互不干涉,你慢慢玩儿哈。”
说完就要溜。
谁知却又被高重光一把拽回去:“我什么时候答应互不干涉了?”
蛤?
他昨儿不答应的吗?
我定定看着面前这冷若冰霜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好在下一秒我看他神色软了几分,说了句:“注意安全。”
我赶忙郑重冲他点点头:“放心放心。”
又生怕他反悔,赶忙带上冯唐一溜烟儿跑了:“走走走!快走!”
也不管高重光在后面儿,脸是不是已经黑成一块儿炭。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此时我和冯唐已经坐上了开往鹿尾村的车,
车上我正闭目养神,却突然想到个问题:“对了,你是咋打听到这鹿山的事,知道上面有千年何首乌的?”
冯唐才说:“我一个老熟人封医生是开药房的。”
“前儿些日子碰上个老农民揣着红布包裹上他那儿去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个黑区区的植物根块儿,仔细一瞧这根块儿长得人模人样不说,连下边那话都跟人一模一样。”
“我那老熟人一眼认出这是深山上了年岁的何首乌,要长出那么清晰的模样,至少得一千年以上。”
“封医生当时就心动了,但又怕何首乌是假的,就问老农民怎么得到的?”
“老农民才一五一十告诉封医生,说他是鹿山附近的村民。”
“这何首乌也不是他挖的,是一个常年在深山采药的老药师送给他泡酒的,说是能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