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回头,正好看见高老爷子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不一会儿肚子已经和怀孕五个月一样大了。
章锦绣顿时大惊失色,指着那大肚子问我:“这..这什么情况啊?”
池萍惊讶的用手帕捂着嘴,眼珠子左顾右盼滴溜溜直转:“老爷子不会怀孕了吧?”
话音刚落,二太杨红绫就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杨红绫素来威严,她一发火,三太连声儿都不敢吱了,赶忙退到一边,让我给高老爷子看。
我赶忙给老爷子把脉,高重光也跟了上来,虽然他表情淡定,但从眼神可见他心急如焚,很担心老爷子情况。
我赶忙告诉他:“没什么,只不过老爷子体内藏得很深的东西及早显形了。”
“本来这东西藏在老爷子体内,跟另一样东西斗的死去活来,又被后来入体的巽邪压制才没露出端倪。”
“刚才江小姐以鬼门十三针驱除巽邪,这东西没了压制,自然破茧而出,开始祸害老爷子身体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说巽邪只是小问题,只要老爷子调理好身体,巽邪自破。”
“巽邪本是不好的东西,但正因为它入体反而压抑了那东西的能量,让那东西不能在老爷子体内作祟,给了老爷子喘息的机会,我们也可趁此机会调理身体,既能除去那东西,又能等老爷子身体好转,让巽邪自行离开。”
“可刚才江小姐不听我的,非以碧鳞针破邪,导致老爷子体内那东西失去压制,又开始祸害老爷子了。”
此处应有人指责江心月,或者已经表现出对江心月的不信任,然后才问怎么办?
一行人顿时大为不解:“你总说那东西那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酒蟾。”
我镇定自若,反而看向章锦绣:“老爷子最近是不是性情大变,以前的滴酒不沾,现在嗜酒如命?”
这话一出,章锦绣脸色变了变。
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别说,还真是!”
“难怪叔父这些天身上一股酒味儿!”
二太的小儿子高重沛也恍然大悟:“爸爸这段时间还真爱上喝酒了,前儿个还让我让人去深山老林给他找什么上好骨醉,我腿儿都快跑断了也没打听到。”
“不过我怎么隐约记得,这骨醉不是古代一种酷刑嘛?”
“将人砍手砍脚装在坛子里用酒泡上,称为骨醉。”
其他几个侄儿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什么?叔父还好这口儿?”
话音刚落,就有个女的骂他:“蠢货!叔父说的骨醉是一种酒,喝完令人体酥骨软,是为骨醉!”
“这种酒让人欲罢不能醉生梦死,酒界称其为缸中虞美人,不过在雪山一年只产四坛,极其难得。”
“而且喝它的也一定是积年的老酒仙,没点儿酒量根本承受不起骨醉的威力。”
“那就对了,”
我一听,说:“老爷子以前根本滴酒不沾,就算想换换口味尝试一下酒的滋味儿也会由浅入深,喝点儿白酒葡萄酒什么的,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找骨醉?”
“除非他根本就是个老酒鬼!”
屋内顿时一片反驳之声:“怎么可能,老爷子根本不喝酒。”
“那就对了。”
我指着高老爷子的侧脸:“老爷子面相坡池鸭鹅上有个云豆大小的青印,这就是酒蟾入腹的征兆。”
高家人纷纷探头一看:“还真有个印子。”
“不过酒蟾一事是不是真的?让你说得神乎其神?”
我淡淡一笑:“你们大可不信,但上午你们把老爷子送医院,不也什么都没查出来吗?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
“既然如此,何不死马当活马医?”
章锦绣和其他人顿时心急如焚:“那怎么办?”
我一听:“要想救老爷子,非钓酒蟾不可。”
“不过钓酒蟾不是钓鱼,用个鱼饵就行。非要和酒蟾一样,长期嗜酒如命,且能自身产出美酒的赤血酒虫为饵不可。”
高重光问哪儿能找到赤血酒虫?
我说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赤血酒虫不是一抓一大把,只长在好饮酒人死后肺中,且必须从一人肺移到一人腹以酒血滋养。
但饮酒人死后其肺中酒虫也随之长埋黄土,没人会为了这玩意儿专门去挖坟。
三太太顿时惊呼一声:“那老爷岂不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