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就去了庄子,我们挨家敲门跟人说,我们是村长请来给庄子做法事的,每家都要做法事。
我们进去张道士拿着浮尘,装模作样的念着咒语,李爷让我看看有没有小孩,接连几家我都看到了有小孩。
走到第五家的时候张道士说,“我看啊,不用再让清欢看了,这每家都有死孩子,我直接去给他们超度。”
他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出来开门,“你们找谁啊?”
“你们家打掉几个孩子啊,我是来给他们超度的!”听到张道士这么说,我和李爷感到不妙,哪有这么说话的!
果然中年男人听了,很生气,“哪来的臭道士!”中年男人上前就给张道士一拳。
张道士捂着脸,“哎呦,你敢打我。”张道士照着他的脸也给他一拳。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了三个大汉,也不问情况,看到自家人被打上来就把张道士围住,我要上前帮忙,被李爷拉住,“你在这等着别过去。”
李爷上前拉架,也跟着扭打在一起,画面很惨烈,我用手捂着脸都不忍心看。
过了一会儿,开门的中年男人拉住他们,“别打了,别再把人打死了。”
“呸,臭道士,别再让我看见你。”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赶紧上前去扶起张道士和李爷,他们被打的鼻青脸肿,张道士疼的直叫唤。
“呸!”张道士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眼睛,气呼呼地在大门口啐了一口:“你们这些刁民!我好心好意给你们解决问题,你们竟敢打我。”
“还不是你问的太直接!哪有人这么说话的。”李爷捂着被打肿的眼睛没好气的说:“还连累我跟你一起挨打。”
“不这么说,咋说,这帮刁民,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吧!我不管了。”
我搀扶着他们回去,拿出药箱给他们上药,张道士气的不行一直骂骂咧咧地,张道士嘴上说着不管,涂好了药,又跟李爷商量怎么解决这事。
“不能任由这些鬼胎在闹了,我们先找到那些鬼胎的尸骨,到时候去找村长,让村长跟各家沟通”
我说,“可是上哪去找啊?我们又不知道他们把孩子扔哪了!”
张道士想了一会儿说,“后山,那很少有人去,把孩子埋在那没有人知道,我们晚上去后山看看。”
李爷皱着眉头说,“这也行不通啊,这附近那么多村子,谁知道那些孩子都是谁家的?”
张道士看了看我对李爷说:“咱们不是有清欢吗!她有一双阴阳眼正好可以帮我们。”又对我说:“清欢啊,你表现的机会到了,师傅带你去历练历练。”
“太好了。”
“丫头还小,那阴气重,不能去。”李爷板着脸不让我去。
“李爷,没事的,我现在是阴阳师,以后这种事情还会遇到很多,我提早适应也挺好的,我还有陈琳呢,他可以保护我。”
“你这个丫头!”李爷无奈只好同意我去。
到了半夜,我睡得很沉,李爷叫醒我:“丫头,起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答应,去洗把脸才精神,背好我的小包,把陈琳叫出来,“陈琳,跟我们去后山,抓小鬼!”
陈琳很兴奋,“小欢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们三个人一个鬼,向后山走去,听说后山总有人失踪,就没人来这,这的草都有一人多高,十分难走,张道士把我托起来,骑在他脖子上,我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很多散发着绿光的小圆球,像是萤火虫。
张道士问我:“清欢,看到了什么了?”
“好多小萤火虫的绿光。”我指着前面说:“就那一片都是,那边还有。”
“真是造孽,这么多。”张道士走到一块杂草少的地方,把我放下来。
李爷说:“这么多我们咋对付过来。”
“放心吧,它们现在不能害人。”
“小欢子,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他牵起我的手。
他们迈步向前走去,我和陈琳跟在后面。
越往山上走,那些萤火虫一样的绿光就越多,其实还挺好看的,要是真的萤火虫就好了。
走到山上冷的刺骨,我浑身冷的直哆嗦。
张道士从他那破包里翻出一个罗盘,跟我们说:“这里阴气最重,估计被打掉的孩子尸首都埋在这。”
张道士拿着罗盘四处走动,我忽然看见张道士的前面有一团蓝色的光在空中漂浮。
“师傅,你前面有蓝色的光!”
李爷说:“应该就是那了,挖吧。”
李爷从兜里掏出三把小铲子,递给我和张道士,我们开始挖。
就在我们挖的时候,陈琳突然说,“那些小鬼过来了。”
我回头看去发现那些绿光和蓝光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像我们飘过来。
张道士放下铲子,念动符咒抛在我们上空,符咒形成一个保护圈把我们包围。
那些光圈都聚集在我们不远处,不敢靠近我们,他们身上的光消失了化成了小孩的形状。
他们的样子都很可怕,陈琳看着他们都有些害怕,“他们咋都这么吓人!”
“唉,造孽啊,就因为是女娃就不要了,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这些人太可恶了,女娃咋了,女娃不比男娃差。”因为我也是女娃,为那些女娃愤愤不平。
陈琳也很气愤在一旁说:“就是,虽然我是男孩子,但是也知道男女平等。”
挖着挖着,我我感觉挖到了东西,欣喜的说:“挖到了!”
只见我挖出来一个破布单裹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我伸手去拿,被李爷制止了,“丫头,别动。”
李爷把那团布拿出来,我还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李爷让我背过身不要看。
我还是看到了,布里面是一具小小的白骨,骨头上还有爬动的虫子,不一会儿,我们挖出很多,都快推成山了,这得死多少孩子啊。
挖了很久终于把它们的尸体都挖了出来,我耳边传来它们的哭声,那哭声震耳欲聋,我感觉我的耳朵要聋了,除了哭声什么也听不见。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李爷,师傅,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张道士和李爷回头对我说什么,我啥也没听见,只看到他们的嘴在动,陈琳在我身边来回飘,我只看到他焦急的表情,也听不见他说什么,然后李爷向我走过来领着我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