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的某个城市,一个怪异的军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他背着一支英制的李恩费尔德,腰上别着两把枪,一把是驳壳枪,一把是勃朗宁M1911,穿着美式的土黄色军座,头戴德式头盔,似乎还有一点瘸腿的毛病。
精英们对这个落魄军官指指点点的,穷丘八形容对方不为过。而民众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随后又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是烦啦,人称小太爷,川军团的团长。
自从死啦死啦残疾后,川军团就交到他手上了。战滇西,战湘西,哪里有恶战,他去哪里。他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端,凭借不要命的打法,获得了5枚勋章,其中两枚是升任川军团团长得到的。
民国时期的消息闭塞,他曾经派人去禅达和龙陵找过死啦死啦等人,但是没找到。
日军投降后,他率部北上,接管了大城市,顺便把父母也从湘西接到了北平。今天,他来到了一个新城市,这是他曾经青梅竹马的老家。
要上门拜访,总得要礼物吧,所以他在商店门口处理不安。
伙计连忙迎接:“军爷要点什么?”
烦啦一愣,随后说道:“那什么,上好的布,来10尺。”
伙计很快挑了一个样品:“这种如何?”
烦啦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顶好!多少钱?”
伙计说道:“美国洋布500一尺,一共5000。或者10块大洋”
烦啦瞪大眼睛:“多少?”
伙计瑟瑟发抖,生怕对方开枪:“军爷,军爷,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看,大家都是这个价格。”
五千法币啊!这是多少钱啊!
烦啦自己20年的团长工资,才买得起10尺洋布,太离谱了。不过好在他吃了一波战争红利,还有钱。
烦啦皱着眉头说道:“包起来,包好咯,要是破损和缺斤少两,小心你的脑袋。”
伙计立马小鸡啄米:“是是是。”
随后,烦啦继续买了一点点肉,还有一部分茶叶,糕点,都是贼贵的存在。他不是经济学家,但是也知道法币这样弄下去,迟早要崩盘的。
最近各部的士兵也抱怨,这一点点薪水,根本无法养活自己。七八元的法币,能买到什么?大概也就一个馒头的水准,吃一碗面都要四五十元了。
这搞得各部的士兵都不敢回家走亲戚,在军队里还能吃上饭,回去就得饿死。
同时国府在军事上需要维持八百万的队伍,开销越来越大,法币的贬值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为此,他们选择了两个方面开始解决问题。
一个是大量的裁军。一个军缩编为整编师,一个师缩编成整编旅,这样一来,从表面的八百万变成了切实的四百五十万的部队。只不过这依旧是对国府巨大的负担。
第二个手段是绰号国府的财神爷出手,对金融市场策略调整,以期望达到类似新国一样的快速复苏经济。
不得不说,新国的崛起太离谱了,十个大型城市同时新建,海量的设备运入,不仅仅已经可以仿制武器,炮弹,还尝试运作威力更大的船只。新建汽车厂,飞机场,化工厂等等,连炼油厂,采油井都可以投入使用了。
国府的代表兜兜转转,考察了一圈,认为他们的思路是正确的,可以借鉴大部分措施,尤其是以英美的巨额贷款来发展经济。
国府一样缺少本钱,就向英美贷款,而且是大额度的那种。新式的设备太贵了,就从新国购买旧设备凑合,反正可以应付就成。这让大奸商迷龙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李纯这个兵部大佬,也紧跟着国际的军备。准备在建武二年,加大兵部的投入,写了详细的报告给予唐基和上官戒慈审核。
李纯说道:“美国人有了核武,那咱们也不能落下。还有新式的喷气飞机,导弹,咱们也要有。”
本来还需要航母的,自从有了萨拉托加号后,基本上够用了,大都督就专注于航母的研究了,并且尝试着舰练习。
唐基问道:“这要多少钱啊?听着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上官戒慈说道:“夫君留了一笔启动资金,再增加一个计算机的项目。核武计划需要高度机密,单独列项目。”
唐基皱着眉头:“计算机?那是什么?”
不过转头一想,有专款,那怕什么,又不是从自个兜里掏钱。
唐基点点头:“行吧,我这就去协调。”
除了核武,其它的都是有样本了。
其实,二战已经出现原始的计算机了,基本上配置给大型军舰使用。美军的军舰舰炮打得准,除了雷达发现的远,其次就是计算机计算精准。
喷气式飞机也是一样,英国在两年前就开始实战,而且是二战时期唯一量产喷气式飞机的国家。现在,第一代的流星战斗机都落伍了,英国皇家空军开始配置二代高速飞机了。老旧的一代正好用来卖钱。
新国是啥都没有,考虑到虽然独立了,但仍然属于英联邦的体系(类似澳大利亚的那种独立,综合形态意识暂时需要偏向于英国),只能暂时考虑英国的战机。
大胖子直呼:赶紧的,送钱来。海鹰战斗机(喷气式舰载机最早版本)的研发升级就指望你了。
再有就是飞弹,英国人算是最早的受害者,英国人也同样仿制了一部分,虽然很原始,但也是起步阶段。
最困难的就是核武了,开局两个字,剩下的全靠懵逼。很多人连原子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只能去德三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者从英国人打包过来的各行各业的精英分子中,提拔一些出来。
这个大杀器目前只有美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大家都是从零起步的。
德三虽然战败了,但是如同一战一样,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死心,他们也曾经秘密的在各国研究,企图某天变成德四。只不过苦等几十年,也没能等到大动乱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