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走后,死啦死啦当即行动起来,不停的大喊着:“搬走,统统搬走。日军的士兵都给我扒干净了,丢入江中,剩下的破衣服也要。”
川军团,被精锐戏称为炮灰团,但是从今往后,改名成破烂团了,专门捡破烂的。从没有见过能把战场收刮一干二净的,一防二防的轻重武器,和前线弹药库都被搬空了。
搞得虞啸卿刚刚到家,又急冲冲的过来,在虞啸卿的怒视中,死啦死啦扛起最后一箱弹药箱,飞快的狂奔,丝毫不顾忌他也是一名伤员。
虞啸卿很愤怒,他很愤怒,他也只能很愤怒。大概就是大雄面对胖虎的那种感觉吧,你只能愤怒着,干瞪眼。
日军是叫花子,虞师也是叫花子,两方重火力基本差不多,但是虞啸卿有人数优势,等于日军的2.5倍火力。川军团就是那个0.5拖后腿的。
何光光还跟着李乌拉,似乎忘记自个是精锐了。
他跟着躺在门板上的李乌拉,还在不停的说着:“和我想象不太一样,打得太快了,我还可以为能炮击两小时,到处是枪林弹雨,没想到是刺刀对拼,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
李乌拉笑了笑:“炮击两小时,你就是把东岸和西岸的火炮加起来,也不够吧。你没见过虞师才几门炮吗?,几发炮弹。”
何书光摇摇头:“没见过。只知道有个两个重炮群。”
“趴过来。”
李乌拉小声的说道:“每门炮,不到100发炮弹,绝密。你说能打多久,总不能一次性打完吧,还有下一波呢。”
何书光点点头:“受教了。”
李乌拉继续说道:“枪林弹雨,那都是夸张的说法,咱们才多少子弹。马可辛机枪,250发子弹,全速射击,几十秒钟就没了,枪管子就会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何书光挠挠头:“水烧开了?”
李乌拉回答:“可不是吗!何光光,你脑子不赖。”
何书光又问:“你们为啥都不叫本名啊?”
李乌拉回复:“不顺口,记不住。”
何书光一愣,随后想到,李乌拉叫啥来着?应该不叫李乌拉吧。
上峰的补给来的很快,比以往都要快。
陈主任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上午就跑回了县城。
歌舞升平,听歌起舞,就是对某些高官的最好描述。换成时髦的话语:接着奏乐接着舞。
东岸固防有功,歼灭了半个联队的日军,上峰大为称赞。很快就把虞啸卿需要的物资送来了,新的美械准备,弹药补给和紧俏的药品。
奖励了8万元,分一分,到虞师就5万元了,再分一分,死啦死啦到手有1万元。
死啦死啦极为兴奋,大喊着让康丫去县城买粮食,买的越多越好。
禅达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虞师的士兵,出手阔绰,物价都被平均拉高了5毛钱,作孽啊。
迷龙实在是受不了烦啦的老爹,自个儿子不操心,他迷龙居然还的伺候着,又不是他老丈人,是可忍,迷龙叔叔都不可忍。
烦啦只能够向团长借高利贷,然后去康丫那边,申请了临时住所,总算是有了落脚之地。
孟父经常和工地上的妇女吵架,文绉绉的,哪有没文化的妇女战斗力强。最后总结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和士兵或者大老粗吵架,也得败北而归,“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老爷子急着直跺脚,“偌大国土,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
“他干嘛呢?”
“不知道啊?走走走,继续搬砖。”
就像小书虫,偶尔发表振奋人心的演讲,其他人听个热闹。都是文盲,懂什么救国之路,自强之路,先吃饱饭再说。
没有人搭理他,孟父只能自个生闷气,最关键的是夫人也不在,还得靠着夫人养家糊口,这真是羞愧难当。
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样貌。
第二天,小雾。刚刚黎明时分,死啦死啦就迫不及待的起来了。
“克虏伯,克虏伯!叫醒炮兵连的所有人。”
克虏伯这时候还迷迷糊糊地的,问了一句:“干嘛?饭做好了?”
死啦死啦用他专属夸张的新式表演:“做啥子?打炮咯?”
克虏伯顿时来了精神:“哦,打炮咯。”
一群人连洗漱都来不及,就迫不及待的上山。穿过曲折幽转的战壕,一路来到山顶的炮兵阵地。
死来死啦尽可能用自己的语音表达相对精准的话语:“半山腰,那个大树,瞧见没,轰它。”
克虏伯认真的观察起来,随后用炮队镜搜索,并且让死啦死啦确定。
死来死啦高兴极了:“对对对,就它,就它。给我轰,3门炮一起轰!”
赖头倒是显得专业一点,询问道:“团长,是不是通知一下大家,还有通知一下师长?”
死啦死啦一脸疑惑:“通知他们做什么,胖子,开炮。”
很快,电话挨个响起:
“二号炮就位”
“三号炮就位”
死啦死啦大声的喊道:“放!”
“轰!轰!轰!”
西岸的南天门的一角,被炸的鬼哭狼嚎的,几名日军猝不及防的被炸飞了,似乎炸飞了一挺重机枪。
死来死啦嘀咕了一句:“看样子小鬼子的92式步兵炮昨天就搬走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死来死啦突然大喊:“进洞啦,防炮啦?”
其实早在克虏伯发炮的时候,川军团的人就被惊醒了,所有夜间值班的人,急冲冲的躲进了阵地的防炮洞,同时几个不怕死的悄悄的拿着望远镜看着江面。
主力团一阵骚动,又小规模的逃跑,一营长海正冲就地枪毙了几个逃兵,连忙举着望远镜看。
“日军在哪里?”
“报告,没看见。”
“继续找。”
“是!”
川军团后面的临时营地,所有人都炸锅了,连忙起床,甚至不少人光着屁股,端着枪或者扛着弹药跑了上来。
禅达城的川军团,急冲冲的起床,背上背包,和武器,急冲冲的赶往东岸阵地。难民们也是一阵鸡飞狗跳,这乱糟糟的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日军吃了亏,自然不甘心,他们在十几分钟后就开火还击,东岸的阵地一阵地动山摇。
主力团也不是吃干饭的,虞啸卿亲自打电话到炮兵连,“狠狠地打,打完一半的炮弹。”
虞啸卿:昨天搞偷袭,今天又搞偷袭,你个竹内只会搞偷袭。
你打,我也打。两岸阵地,炮火不断,双方的士兵都进入阵地,都以为对方要进攻,搞了半天,等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