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乌拉看着街上的小摊,摊位真多。都快堵到大门口了。
“媳妇!媳妇!”
陈小醉听见动静,飞快的跑过来,直接抱住了他:“哥,你回来了。”
上官戒慈倒是不急不慢的起来,说了一句:“回来啦,坐吧,正准备做午饭呢。”
陈小醉恍然大悟:“哥你等着,我去杀鱼。”
李乌拉挠挠头:“这鱼好几个月了吧,还吃完。”
上官戒慈笑了笑:“养着也挺好,偶尔养眼。”
李乌拉摇摇头:“观赏鱼,华而不实的,我不喜欢,还不如吃了呢。也许等以后不打仗了,再在家门口养一些漂亮的小鱼。这鱼大,废粮食。”
上官戒慈优雅的沏茶,然后递了过来。李乌拉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阿译和她有共同语言,两个人都是高素质,有着传统的家庭礼仪,烦啦不行,他已经废了,只剩下躯壳,魂已经变成炮灰的同款魂魄。
“嗯,挺好喝的,花茶?”
“嗯!”
李乌拉伸了伸懒腰,说道:“外头怎么回事,这没多少时间,就多了那么多人,怪拥挤的。”
上官戒慈又给他续上了一杯茶,然后自己端茶喝了起来。
“如果你嫌他们闹得慌,我就让卫兵把他们都赶走。”
李乌拉咽了咽口水:“搞不懂你们,傲气似乎是天生的,你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们。小醉是我的媳妇,第一位夫人,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气场很强,但是希望你尊重她。”
上官戒慈放下茶杯:“我从来没有不尊重她,是她自己放不开。我提过,说是买四个丫头伺候着,她拒绝了,什么都抢着做。她是喜欢热闹点,这里太冷清了,我就去找县长,把这周围都画成了川军团的地界,税收低了,百姓自然就来了。”
李乌拉竖起大拇指:“牛皮!你如果是爷们,比我们师长都有成就。”
上官戒慈又喝了一口茶:“也许吧。没有势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你安全了,我们才能安全。”
李乌拉挠了挠头:“就买两个丫头吧,老实一点的。小醉,随她吧。外头的,讨生活没问题,但是不能影响主干道,实在不行,花点钱,拓宽道路。我把钱放里头了。”
上官戒慈笑了笑:“你不怕被你的师长枪毙,我可是听说他嫉恶如仇。”
李乌拉摇摇头:“没用的废物,才会被枪毙,有用的人才,是个聪明人,都会留下。想办法再找个房子吧,一个人可能不太够,最好有一个班的警卫,我有预感,日军要打过来了。”
上官戒慈手心略微颤抖,有些恐慌。对于外面的难民,和高高在上的县长,她都有办法忽悠,气场能压制住。但是,豺狼一样的日军,她就没办法了。
“你能守住吧。”
李乌拉笑着亲了她的小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冲进禅达城的,我的队伍会日夜巡逻,我保证。”
“新家找到以后,挖防空地洞,地面上我能挡住,天上的没办法。就算我搞到防空炮,也是白搭。”
“嗯!”
“走,去看看,小醉都在做什么好吃的。记得给卫兵送一份午饭。”
就在李乌拉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地吃饭的时候,虞啸卿和死啦死啦碰面了。大中午的,正好唐基要午休,顾不上他。
虞啸卿挥舞着马鞭,不停的敲打着:“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听说最近黑市流通的军械,大部分是你的?该当何罪。”
死啦死啦一脸委屈:“哪有大部分,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哼!我的人都被你挖走了,还说是川军团的伙食比主力团伙食还好,隔三差五的吃肉。对了禅达现在老母鸡都见不着了,都吃进你的兜里了吧。”
死啦死啦笑着说道:“哪能啊,这都是为了兄弟们能偶尔吃上一点鸡蛋,鸡养在背面呢,全团的营地都集中在那一代,您看,我们还开辟了一部分菜园子。真要有那么好,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吃肉,纯粹是兄弟们第一次养鸡,也没个经验,不小心养死了,只能杀了吃肉。”
虞啸卿敲了敲他脑袋上的头盔:“这么说,中午又有鸡养死了?”
死啦死啦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或者好好地...不对,我记错了,是有一只,您稍等,到了阵地上,我马上让他们做成菜。”
虞啸卿一脸不屑:“不用了,我不缺这一口吃的。到了,前头带路吧,你的人够凶的,任何人不让进。”
死啦死啦笑着说道:“这不是军事机要保密吗?”
“看好了!这位是虞师座,咱们的师长,以后他的脸,就是通行证,听明白了吗?”
守卫几人大声的回答:“听明白了。”
死啦死啦一哈腰:“师座,请。”
虞啸卿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话。只是他走过去了,后面的人又被拦住了。
“你几个意思啊?我能过来,他们就过不来?”
死啦死啦严肃回答:“师座,我这可是严格执行军令,友军可无权通过我的防区,除非我本人授权。”
虞啸卿瞪大眼睛:“我的命令也不顶用吗?”
死啦死啦连忙点头:“有用、有用,您先找到我,我再给他们开门,这是军令。”
虞啸卿当即火了,难怪别人去打听,都不顶用,压根门口就过不去了。
“好你个军令,还不放行。”
死啦死啦大喊:“车队放行,登记人员。”
我特么...虞啸卿狠狠地抽打着死啦死啦,对方就是活蹦乱跳的,还不忘大喊:“登记好了,就让他们过来,记得备注清楚,姓名,职务,部队所属...嗷嗷...啊!”
虞啸卿很生气,亲信对上了对的守卫,居然怂了,他很火大,所以只能发泄在死啦死啦身上。
“师座,别打,别打,马上您就明白了。”
很快守卫放行了,特务营的小队终于能来到川军团的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