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告诉刘景,除了老院子,以后只要她讲妆,就跟着,认真听就行了。
唐曼回别墅,坐在窗户那儿,看着河水。
丁河水打来电话,说在学院门口,来看看唐曼。
唐曼过去,把丁河水接到别墅。
“这儿的条件是真不错,我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丁河水笑起来。
“师哥,最近怎么样?”唐曼问。
“还是老样子。”丁河水说。
中午,到断台吃饭。
丁河水说:“小曼,今天我过来,说明晚如秋的事情。”
唐曼一愣,说明晚如秋的事情?
“她死了。”唐曼说。
“对,是死了,明晚如秋是男人,而哈达的取向是双向的,明晚如秋的人格是开裂的,她忽而觉得自己是女人,忽而觉得自己是男人,造成了精神上的开裂,明晚如秋违反了鬼律,哈达判死,也是心如刀绞,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我来就是为那三本书,明晚如秋教你过三妆,那三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三本书有问题,这是明晚如秋在人格上开裂的时候,写出来的,并不是老书,做旧成书,明晚如秋这样做,为什么,不太清楚。”丁河水说。
“你的意思,那三本书我是不能看了?”唐曼问。
“对,那种东西会造成人格的开裂,这个明晚如秋真是不简单的,那书可以说是妆书,也可以说是诡异之书,明晚如秋应该看过那本《蒙措》之书,那是一本禁书,用某一种方法,控制着人的精神,明晚如秋这三本书中,如细水之流一样,把那种东西融进去了,看不出来,但是是存在的。”丁河水说。
“你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蒙措》这本书怪就怪在,用诗歌的形式,看着就是优美的诗歌,最早在草原上,说是最美的诗歌,人为之狂,鸟为之鸣叫,但是后来被禁了,就是那方面的问题,我前段时间,在我的一个朋友那儿看到过本书,书被圈点过,那是明晚如秋圈点过的,在书的最后面,有一个圈起来的秋字,那是明晚如秋的习惯,看过的书,都会有一个圈起来的秋字。”丁河水说。
唐曼想着,那三本书,唐曼并没有带过来,而是让唐人保管着。
“那我就不能看了?”唐曼问。
“不要看,就当没有。”丁河水说。
“师哥,那我明白了。”唐曼说。
丁河水一直在关心唐曼。
唐曼的情感是太复杂了,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丁河水了,有点分不太清楚了。
唐曼问:“师哥,有一个叫年舍的人,你认识吗?”唐曼问。
丁河水一愣:“年舍失踪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一年。”唐曼说。
丁河水一惊。
“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时间?”丁河水问。
唐曼说了。
丁河水低头,想了很久。
“年舍,三岁开始学妆,是纳棺师,后来又进火葬场学习官妆六年,十八岁出妆,开的第一妆,就在纳棺师中,震惊了。”丁河水喝了一口酒。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丁河水竟然认识,而且这个年舍竟然三岁从妆。
唐曼实在想不出来,年舍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唐曼问了,丁河水说:“这个年舍命挺苦的,生活在一个山区,两岁父母就没有了,被邻居收养,这虽然是一个山区,但是纳棺师这个行业非常的赚钱,讲究这个,邻居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收养的第二年,就开始找人从了妆,一直就是这样。”
唐曼说:“真是没有想到,这命是真的苦。”
“还好,年舍挣扎出来了,十八岁,一妆成名之后,就脱离了养父亲,远走他乡,就到这儿来了。”丁河水说。
“这样,那年舍躲在学院二十一年,就时老院区,为什么?”唐曼问。
“为了一妆。”丁河水说。
“一妆二十一年没成?”唐曼问。
“对,如果你有机会可以跟着学学,如果他愿意教你的话,年舍这个人我也是了解过了,见过,我十岁左右的时候见过一次,认识他的人,评价都很不错的。”丁河水说。
“那和鬼市第一妆师,明晚如秋相比呢?”唐曼问。
“没有可比性,永远记住了,妆无比,师无从。”丁河水说。
唐曼到现在为止,确实是有点乱。
丁河水走后,唐曼回别墅,坐在椅子上发呆。
第二天,唐曼没有课,把刘景叫来了,到外妆小组的院区,上义妆,唐曼指点刘景。
官妆用了一些外妆的手法,唐曼教着。
唐曼没有教刘景外妆,就是考研的时候,也让刘景用官妆。
刘景确实是聪明,一点就会,妆也是大有提高。
到中午,唐曼说:“好了,你自己回去练习。”
唐曼从学院出来,吃口饭,开车就回去了。
去唐人那儿。
唐人在画画。
“哥。”
唐人看到唐曼,把画笔放下,拉着到客厅,坐下喝茶。
“在那边怎么样?”唐人问。
“挺好的,你和董礼怎么样?”唐曼问。
“和你一样,挺好的。”唐人笑起来。
唐人的状态很好。
“哥,我的东西呢?”唐曼问。
“我放在一个房间了,我叫助理。”唐人叫助理。
助理带着过去的,唐曼找出那三本书,放到包里。
唐曼要看看这三本书,看看真的像丁河水说的那样吗?
唐曼在唐人这儿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去银燕那儿。
“师父。”银燕看唐曼进来,跳起来,跑过来。
“燕子,泡茶。”唐曼说。
喝茶,唐曼问银燕,娄天怎么样?
银燕犹豫了一下说:“不好。”
唐曼愣了。
“娄天现在是代理场长,过一段时间就是场长了,有什么不好的呢?”唐曼问。
“娄天再也不是原来的娄天了,佛系,现在可不是了,当了这个场长,就霸道了,对我到是没有,听董礼说,在场子里很霸道,外妆部和基地合在一起后,娄天甚至想在基地也要权,要一个副主任,钱东升和富昌没理,娄天大概是在折腾这件事情。”银燕说。
唐曼心里很吃惊,看来人到高处,都不能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