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打来电话,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七点了。
去古街。
沈洋带着唐曼,陆加加进胡同。
沈洋对古街的胡同非常的熟悉。
古街的胡同也是非常的复杂。
古街的胡同里隐藏着不少小馆,都没有挂牌子,这个城的人也知道,吃的胡同,好吃的在民间。
这家小馆小菜,饺子。
六个小菜,三盘饺子,不同馅儿的。
热气腾腾的,唐曼喜欢。
吃饺子,确实是太鲜美了。
喝酒,沈洋看了一眼陆加加的手,手背肿得很厉害。
“怎么弄的?”沈洋问。
陆加加要说,唐曼看了一眼。
“没事,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陆加加低头吃饺子。
“沈洋,冰场那边你准备怎么弄?”唐曼问。
“我现在要找教练,退役下来的三个哥们,答应过来了,还有一位技术人员,除了这些之外,我也出了计划了,冰场暂时的停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把冰场升级,达到一级的冰场水平,不过需要一些资金,老板那边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沈洋说。
“嗯,你就尽管的去做,这个没问题。”唐曼说。
“三亿人上冰,我也和大中小学取得联系了,有意向,正在谈着。”沈洋说。
“你需要找一个助手,或者给你父亲请一个保姆。“唐曼说。
“保姆我不放心,找一个助手,又多一份工资,我自己忙一些,就行了。”沈洋说。
“助手必须得请,团队作战,比单兵要强大很多。”唐曼说。
“嗯,我听你的。”沈洋看来是一个的志向的人,应该是给风就给飞起来的人。
吃过饭,沈洋走了,唐曼去银燕那儿喝茶,陆加加不去,回宅子。
娄天在帮着银燕忙着。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银燕过来陪着喝茶。
“师父,娄天这次进级,您看……”银燕这是真的上心了。
“混妆在火场不行,其它的地方我不管,就娄天的妆是没有问题的,达到高级没有问题,其实官妆就可以了,评定的标准,已经发传达到了工作群里了,文件明天就能到了。”唐曼说。
“娄天还是初级化妆师,这个不太公平。”银燕说。
“哪有那么多公平?”唐曼说。
银燕说:“师父,给指点一下呗。”
“娄天没问题的,可他心情来。”唐曼说。
唐曼不是不给指点,娄天已经形成了自己化妆的路子,轻易的改变,反而弄巧成拙了,这样挺好的。
唐曼也说了。
“嗯,那就听师父的。”银燕说。
其实,每一次的进级,名额都是有限的,完全公平,是不存在的,凭着一妆进级,不公平,可是规定就是这样的。
喝过茶,唐曼回宅子。
陆加加竟然不在宅子里。
唐曼打电话。
“师父,我在画室。”陆加加说。
“好,自己别弄得太晚了。”唐曼说。
“嗯,晚上我在这儿住了。”陆加加说。
唐曼挂了电话,她清楚,没有谁能轻易的就成功的,不付出,想得到,那是不可能的。
唐曼在屋子里画妆,明晚如秋的三妆,阴娘妆,无妆,梦幻天堂。
唐曼画着,到梦幻天堂的这一妆,确实是让唐曼感觉到妆是没有止境的。
后半夜,唐曼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董礼打电话,说在楼下。
唐曼下楼,董礼坐在轮椅上。
“师父,加加没来上班,电话打不通。”董礼说。
唐曼一惊。
“没事了。”唐曼跑到车那儿,开车就走。
到画室,打开门,陆加加躺在地上,脸无血色。
唐曼跑过去,还有呼吸。
唐曼马上打120,人送到医院。
抢救,人醒了。
“师父。”陆加加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唐曼问。
“不知道,后半夜感觉头晕,就摔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陆加加说。
“告诉你别太累了。”唐曼说。
“师父,没事。”陆加加说。
医生把唐曼叫走了。
办公室里,医生说:“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姐姐。”唐曼说。
“检查的结果不太好,你看这儿。”医生指着片子,脑部的CT。
“这个要做核磁共振,才能完全确定,不过凭着我的经验来讲,不好。”医生说。
唐曼的脑袋“嗡嗡”的。
唐曼出来,到外廊抽烟,唐曼给省总医院的一位朋友打电话,把情况说了。
“那你带人过来吧,这边我马上安排。”魏中说。
唐曼给副场长打电话。
“这两天把工作安排好。”唐曼说。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丁河水过来后,唐曼开车带着陆加加去省总医院。
安排住院,把片子给魏副院长看了。
“基本可以确定,脑袋有肿瘤,需要进一步检查。”魏副院长说。
“才二十多岁。”唐曼说。
“这个没有什么年龄大小的。”魏副院长说。
唐曼眼泪不禁的下来了。
控制着自己,进病房。
“师父,是不是病挺重的?”陆加加说。
“有点重,但是没大问题,需要住一段时间的院,你给你父母打电话。”唐曼说。
“噢,我单亲,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走了,没再见过,我母亲找了一个后的老伴,也不怎么管我,所以不用给他们打电话。”陆加加说。
“噢,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了。”唐曼说。
丁河水进来了。
“走,去检查。”
带着陆加加开始检查。
一直到下午,检查结束。
唐曼去魏副院长的办公室。
“正要找你,检查的结果我看到了,很确定了。”魏副院长说。
“有办法吗?”唐曼问。
“不乐观,治疗方案我跟你说一下,第一,就是国际标准的治疗方案,放化疗,有三套方案,我会定的,第二,就是现在最先进的一种药,一针一百二十万,临床效果还是不错的,第三,中医。”魏副院长说。
“你建议呢?”唐曼问。
“你是我朋友,这个基本不建议的,如果说,我建议用一针一百二十万的药。”魏副院长说。
“好。”
唐曼到外廊抽烟,给董礼打电话。
“你把我的车卖掉,还有我屋子里的首饰,马上。”唐曼说。
“师父,出什么事儿了?”董礼问。
“别废话。”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丁河水过来了。
“我手里有点钱,这是卡。”丁河水说。
“算我借的。”唐曼说。
“你也别着急。”丁河水说。
唐曼坐在台阶上。
“师哥,我感觉很累。”唐曼说。
丁河水坐下,唐曼靠在丁河水的身上。
“还得通知加加的父母。”丁河水说。
“嗯,电话我查到了,明天通知吧。”唐曼说。
晚上,唐曼和丁河水带着陆加加到外面吃饭。
现在陆加加的状态还是可以。
吃饭,聊天,陆加加说:“没那么可怕的,人迟早也是一死的。”
“你知道了?”唐曼问。
“医院有APP,检查的结果全部能查到的。”陆加加笑了一下。
唐曼低头,眼泪下来了。
“师父,别哭。”陆加加笑了一下。
“没事的,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先进,没问题的。”丁河水说。
“我放弃治疗。”陆加加说。
“为什么?”唐曼一下火了。
“师父,我上班时间不长,攒了点钱,我想留给我母亲,她把我带大挺苦的,钱不多,看病肯定是不够,我也想体面点活着。”陆加加说。
唐曼瞪着眼睛,陆加加的眼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