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军和工巧进来了。
叶军也看到了他们,只是摆了一下手,上楼了。
“师父,叶军这段时间总去场子,也不知道去干什么。”董礼说。
“别管人家的事情。”唐曼说。
辛边,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说:“回去研究一下普妆,资料在工作间的电脑里,密码你知道。”
“好的。”董礼说。
吃过饭,回去,董礼进工作间。
唐曼把妆盘,还有那妆画儿拿出来看。
顾南南以妆而复,这个手段可真不一般了。
那本子的东西也全部对应着翻译出来了。
是顾妆,一妆一妆的很复杂,那妆画儿,拆起来就十分的麻烦,不知道几妆成画儿的,怎么形成的一个复制的世界的。
唐曼拆妆,一点一点的,一块一块的,最后要拼妆。
太复杂了,以妆成画儿,拆开后,再拼就是妆。
唐曼看出来了。
这需要耐心。
唐曼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停下来。
进工作间,董礼一点觉察都没有。
唐曼轻轻的叫了一声,还是把董礼吓得跳起来了。
“吓死我了。”董礼拍着自己的胸。
“太专注了,记住了,化妆师,不能过于专注了,尤其是在上妆的时候,要看周边发生的情况,对于突发的事情,就会早有准备,不然不吓死,心脏也得干报废。”唐曼说完出去。
两人个叫银燕,在古街吃饭。
银燕说:“今天的生意不错。”
“多辛苦一些。”唐曼说。
门里进来了,银燕的前夫,纳棺师。
门里坐下了,看着银燕。
“我们能复合吗?”门里问。
“不能,你很没有礼貌,出去。”银燕的软性子,现在也火了。
“当初你可是……”门里说。
银燕把酒瓶子一下就拿起来了,一瓶子就砸过去,砸在了门里的身上。
门里抬腿就跑了。
银燕看来是真的恨这个门里。
当初银燕那样做,是装疯的状态,是被骗了,被坑了。
“好好的一个丫头,完了。”董礼说。
“师父,我能削她不?”银燕问。
“能。”
董礼一下跳起来。
“燕子,我是你师姐。”董礼躲着。
“看你那熊样,我能削你吗?”银燕笑起来。
董礼坐下,瞪了一眼银燕。
吃过饭,董礼回宅子,唐曼去茶楼喝茶,确实是不错的一个地方。
银燕说:“这个位置是专门给你的,装修风格也是不一样的,靠着窗户,这窗户也做上特殊的处理,上霜后,可以自动除霜的,从这点上来说,那个人是爱过你的。”
“以后少提这件事。”唐曼瞪了银燕一眼。
“是,师父。”银燕低头,不敢说话了。
唐曼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回宅子。
董礼在工作间。
唐曼回自己的房间,拆妆画儿。
半夜了,唐曼拆完妆画,看着,然后拼妆画。
只拼了一个下巴出来,唐曼马上就知道了,那是自己……
唐曼哆嗦了一下,紧张。
停下来,这应该是三张图拼出来的,一个应该是自己,那另外两个呢?
董礼进来了。
“师父。”董礼要进来坐下。
“好了,回去休息,我也马上休息。”唐曼说。
董礼往桌子那儿看了一眼,就走了。
唐曼收拾一下,休息。
第二天上班,在车上,唐曼说:“你的教授职称没问题了,还有,你现在是副场长,董副场长调到局里当主任去了。”
“噢。”董礼竟然没有什么惊喜,大定。
大定是一个化妆师基本上要做到的,但是不容易。
无大定,无大妆。
上班,董礼检查工作,唐曼也不轻松了。
唐曼看晋妆,越看是越害怕,有什么地方不对。
唐曼不敢看下去了。
去转了一圈,到主任办公室。
“嗯,说点事儿,就董礼当副场长这件事,是局里的安排,本应该是你上位的。”唐曼说。
“唐场长,您多想了,我在这儿天天看着死亡,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放心吧,我能在您手下工作,我很舒心,这就是让我很高兴了。”主任说。
“还是您大气呀!”唐曼笑了一下,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唐曼坐在办公室,想着,这晋妆恐怕董礼不能弄。
下班后,回宅子,煮面吃过后,就进工作间。
“你对晋妆了解到了多少?”唐曼问。
“资料看完了,画妆看了一部分,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诡异,复杂。”董礼说。
董礼还没有看出来怕。
“董礼,看出来怕了,就停下来,跟我说,怕的是什么,不要强行看下去。”唐曼说。
那方山确实是配合,把不明白的地方,唐曼问了,他都告诉唐曼。
看来方山也是想破解晋妆。
董礼接着看晋妆,唐曼回房间就研究那妆画儿。
一点一点的拼画出来,是自己,上的是丧妆,扎你姥姥,顾南南。
唐曼骂着。
另外两妆是什么?
唐曼拼着。
这就是为了复制她的世界。
唐曼把董礼叫进来。
“你看这妆是晋妆的什么妆,属于晋妆的那一类,找出来图妆和实妆来,要做笔记。”唐曼说。
唐曼拼着下一妆。
一个多小时后,头发晕,唐曼出去抽烟,下雪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场雪了。
外面并不冷,唐曼站在院子里想,如果竹子在,会陪着她的,可惜,竹子已经不在了。
她不敢再问竹子的事情,洗灵的事情,也不敢问,太痛。
唐曼在外面呆了一会儿进去,董礼说:“我到工作间。”
董礼过去,唐曼拼另一个图。
这个图只拼了一半,唐曼看着都哆嗦了。
把上盖上,看了一眼手表,半夜了。
她出来,进工作间,董礼还要弄着。
“好了,去古街。”唐曼说。
饿得心发慌,晚上饭都没吃。
去古街,董礼说:“你拼的妆,比对着,很多妆很相近,但是不是,很麻烦。”
“不用着急。”唐曼说。
“你的第二图拼多少了?”董礼问。
唐曼想了半天说:“一半。”
“那能看出来了。”董礼说。
“我死的时候的样子。”唐曼说。
董礼激灵一下,一下站起来了。
“你激动什么?坐下。”唐曼说。
“我扎他姥姥的。”董礼说。
“女孩子说话人注意点。”唐曼说。
“你有事没跟我说吧?”董礼说。
“你别那么多事儿。”唐曼锁着眉头。
谁看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死的样子,是不是挺可怕的?冒汗。
“就一个妆画,没什么可怕的。”董礼说。
“对,干了。”唐曼也知道,那不算什么。
喝过酒,回去就睡,什么都不想。
早晨起来,两个人都起来晚了。
“董礼,我就不去了,你说我去开会了。”唐曼说。
“你害我?”董礼说。
“我是场长,你是副场长,你说我们两个一起晚,是不是……”唐曼说。
“那你就害我?”董礼瞪眼睛。
“我给你讲道理,我是你师父,我是正场长,而且我也是副局长,我还是你姐……”唐曼说。
“得了,你是我祖宗。”董礼说着,起身就走。
唐曼眼睛一翻,一拍桌子,说:“成功。”
董礼回头看了一眼,不满。
就是这一眼,唐曼一下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