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突然听到了一声咳嗽,把她吓得尿差点没出来。
咳嗽声从墙那边传出来的。
唐曼走到墙角,推了一下,门开了,隐藏的一道门。
这道门唐曼知道。
进去,银燕靠在墙角,看着她们,紧张……
“走。”唐曼说。
银燕贴着墙走的,走到门那儿撒腿就跑了。
出来,唐曼说:“把这儿的门封上。”
出去,银燕已经开车跑了。
唐曼上楼拎着包,回宅子。
董礼处理后面的事情。
唐曼进宅子,回屋,泡上茶喝茶。
半个小时后,董礼回来了。
“银燕呢?”董礼问。
“应该在房间,叫她过来。”唐曼说。
董礼出去有十多分钟,把银燕拉进来的。
银燕靠着墙站着。
“没事,坐吧。”唐曼说。
董礼坐下,看着银燕,银燕摇头。
“你拿妆刷。”唐曼说。
董礼出去拿来妆刷。
“过来,坐下。”唐曼说。
银燕还是不动。
董礼不说话。
“没事。”唐曼忍着心里的气。
银燕去那小二楼的房间,肯定是有人怂恿的,那里有一具尸骨,是在建场的时候,从地下挖出来的,后来场子建成后,就给放在那个房间里了,当年的一位化妆师,就给做了修整,修复,尸泥修复出来,就放在那里,镇场之用,也是给这个死者一个阴宅,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从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谁能给那个尸上妆,谁的技术将达到个最高水平。
这就是当时有人胡扯的事情。
可是有人信,竟然传到现在。
但是,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愿意去小二楼,那就是禁忌之地。
银燕不动,唐曼突然一嗓子。
“过来。”
把董礼吓得“妈呀!”一声。
银燕害怕了,走过去,把手伸出来。
“我先问你,谁让你去的?”唐曼问。
“他们说,谁敢去,就是最勇敢的化妆师,我就去了。”银燕说。
唐曼相信银燕所说的话。
他们一直闲着没事,非得弄出点事儿来不可。
“于是你就去了?”唐曼问。
“我不想去,他们说我技术最高,如果敢画,那技术就是最高水平了,而且他们说,我要是敢去,以后我就是他们的老大……”银燕说。
“你脑子一天想什么呢?”董礼都气疯了。
“我当时脑袋一抽,就去了。”银燕说。
唐曼说:“如果是意外,如果是其它的情况,我不打你,今天我不打你,对不起你这漂亮的小手。”
唐曼上去就是两妆刷。
银燕尖着叫,跳着,眼泪掉着。
“滚。”唐曼说。
董礼拉着银燕就走了。
唐曼是真生气。
三岁孩子呀?都成年人了,还干出这种事情来。
晚上,唐曼叫董礼。
“叫燕子,一起去吃串。”
董礼进房间,半天出来摇头。
唐曼没说出了门,董礼跟着。
喝啤酒。
“师父,那小二楼里,谁都知道,有那么一具镇尸,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房间,您怎么知道的?”董礼说。
“别瞎打听。”唐曼说。
“那个传说是真的?”董礼问。
“单纯,那是假的。”唐曼说。
“好了,我不问了,师父别再生气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干一个。”董礼把一瓶啤酒给摇下去了。
唐曼是服了,一个男人想摇一瓶啤酒都不容易。
银燕这么做,唐曼心里很清楚,也想把妆术提高。
但凡当化妆师的,没有不思进取的。
这个唐曼也是自责,也是忽略了银燕。
银燕虽然性子绵软,但是也有着刚烈的一面儿。
唐曼也清楚,自己应该是多想一些事情了。
回宅子休息。
半夜,唐曼进的鬼市。
死静的鬼市,她没有遇到过,鬼市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灯的,可是这个时候没有灯,漆黑,死静。
让唐曼心里发慌。
唐曼走得慢,很小心。
看来鬼市是出了问题了,厌市恐怕还是没有解决呀!
唐曼到哈达住的地方,也是漆黑一片。
今天什么情况?
唐曼站在哈达住的地方外面,发懵。
一个黑影走过来了,很慢。
唐曼注意到了,这个人走近了,唐曼才看清楚,是秦可。
秦可拉着唐曼的手,就走。
出了鬼市。
秦可把唐曼带到了酒吧。
这个酒吧很安静,季节酒吧,是安静的酒吧。
“我开的酒吧,你放心吧,这儿文化酒吧,来这儿的人都很文明。”秦可说。
“你的思想可是不对,闹闹的酒吧就不是好人了吗?”唐曼说。
秦可的三观是有问题的,父母的教育问题。
他父亲是医生,外科专家级别的,母亲是教师。
也许是中规中矩的教育。
“是,我错了,小曼,对不起,我喜欢你……”秦可说。
唐曼真的不喜欢,秦可的这种,太软了,竹子不是这个性格,有男人的味儿,虽然宠着唐曼,但是,不失男人的那种劲儿,可是秦可就软了。
唐曼心里过不来这个劲儿。
“噢,这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就当朋友。”唐曼说。
秦可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如果是竹子不说可“可以”的。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礼貌性的。
“你能进鬼市,而且不在鬼律规定的时间,你也不一般呀!”唐曼这语气,也不是太好。
“嗯,我是鬼市的妆师。”秦可说实话了。
唐曼很意外。
“妆师?”唐曼说。
“嗯,鬼市有妆师,在市,在野,我是在野的,就是鬼市有事的时候,我要进鬼市做妆。”秦可说。
“今天什么情况?”唐曼问。
“黑市,鬼市有重要的人死亡。”秦可说。
“如果是这样,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清金牌,对鬼市的很多事情我是不清楚的,对吧?那么我是哈达鬼市之妻,你也知道,是清妻吧?你父母不同意,我不说什么,可是你竟然说,你也接受不了?你什么意思?”唐曼声音很低,但是可是这话能让秦可死于非命了。
“我,我……哈达是副团长,我也不过是鬼市的一个小小的妆师,虽然有一些特权,但是我也不明白你们上层之间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懂。”秦可解释着。
唐曼看着秦可说:“这种解释,你觉得我能接受吗?送你一个字,滚。”
秦可真的就走了。
唐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