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无意中,看到了秦可腰上戴着的东西。
她细看,才看出来。
“你先出去。”唐曼突然严厉的说。
秦可一愣,唐曼突然变脸,把他吓了一跳。
秦可出去,唐曼站起过,过去看了一眼尸体,把蒙尸布蒙上,出来。
坐在县火葬场外面的椅子上,秦可一脸的茫然,看着唐曼。
“唐教授,您这是……”秦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儿。
唐曼说:“你腰里戴的是什么?”
秦可把腰里的东西摘下来,是一个钟馗的雕刻,桃木雕。
“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我母亲死了,她是一个桃雕艺术家。”秦可说。
“噢,对不起,这个不能带进化妆间,魂炸,桃木镇魂,钟馗镇鬼,人死后,以鬼魂的方式存在,这是上妆的一大禁忌,虽然不一定出什么事情,但是也是非常可怕的。”唐曼说。
“对不起,我对这个真的不懂。”秦可说。
“这个也怪我,粗心大意了,休息一会儿,我进再进去。”唐曼点上烟,抽烟,看着远处,县火葬场远处的山很美。
唐曼游走八极,对自己将来,也是一片的茫然,真的要把妆搞下去吗?
这一生就搞妆术吗?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和死人打一辈子交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唐曼和秦可再次进化妆间。
唐曼上手绊线,把一切打理好后,让秦可上妆。
唐曼站在一边看,那每一笔出来,都是精致的,这戏妆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看来秦妆十六代传人,并不是浪得虚名。
戏妆是真的漂亮。
阳妆阴上,禁忌还是不少的。
唐曼最后是盖了一层透阴妆,丝毫看不出来盖了妆。
完妆近四个小时。
出来后,唐曼对秦可的看法改变了,确实是一个好的妆师。
中午吃过饭,唐曼和银燕回去,秦可说,他也回去,想坐她们的车。
“你不是秦县人?”唐曼问。
“我是秦县人,祖宅在这儿,但是我在市里工作,一直住在市里。”秦可说。
银燕开车回去,进宅子,董礼给泡上茶,把主任给的包放到桌子上。
“燕子,你拿去买几件衣服。”唐曼把包扔给了银燕。
“谢谢师父,你休息吧。”银燕出去。
唐曼一些事情就想不明白了,秦可的出现,那个在十院的格格,是知道了,这都怎么联系上的?
唐曼进了鬼市,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哈达了。
哈达坐在那儿自己看着棋,那种鬼市的棋,下法非常的奇怪。
“坐。”哈达头都没有抬的说。
唐曼看了一眼棋,移动了一个棋子,哈达抬头看唐曼。
“我研究了三天没弄明白,你到是看一眼就给解了,什么事?”哈达的思维跃得跟驴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
“你给我解释一下。”唐曼说。
有妆不上秦家女
有妆不下唐家男
秦家女妆挂上墙
唐家男妆摆一旁
唐妆秦助妆成王
秦妆就在唐家床
……
唐曼把这个说了。
哈达起身,叫人,进来换茶。
喝茶,哈达说:“那十院的格格是我养的灵,一直不愿意走,我也就没管她,我曾经是想杀灵,大灵难控,你的一句话,让我放弃了,这个格格灵挺感激你的,所以帮了你。”
“还有?这不是重点。”唐曼说。
“妆不上秦家女,就是秦妆不给自己家的女人上,你们唐家,将来有男人死了,你也不给给唐家人上妆,‘秦家女妆挂上墙,唐家男妆摆一旁’,秦妆可当装饰的画儿,挂在墙上,唐妆只是给死人上的,后面的你也能明白,但也是一个变数。”哈达说。
“那秦可呢?”唐曼问。
“可以是另一个竹子。”哈达说。
“你这个鬼市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呗?”唐曼问。
“也不能这么说。”哈达站起来,走出去。
唐曼跟着,草地上,那些小鹅奔着唐曼冲过来,几百只。
唐曼蹲下,这些小鹅就往唐曼身上扑。
“小曼,以后会有唐妆的存在,就是以你的姓而定的妆,唐妆,那个时候,你就得兼一个鬼市妆。”哈达说。
唐曼没说话。
有人过来,匆匆的,走到哈达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哈达听完,说:“小曼,你回吧。”
哈达匆匆的走了。
唐曼回去,休息。
秦可可以是竹子?
谁也成不了竹子,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第二天上班,整理资料,进群谈资料,一直到中午。
董礼进来了。
“师父,银燕突然打了花妆,谁说也不听,妆完成了,明天炼化,不能让家属看妆。”董礼说。
“怎么回事?”唐曼也是奇怪,平时听话的银燕,是一步也不会错的,突然怎么就这样了呢?
“不知道,不说话,在化妆师办公室,竟然在抽烟。”董礼说。
“好了,你收拾一下,把我的包拎着,去车上等我。”唐曼下楼,去了化妆师办公室。
大家都在收拾着,准备下班。
“银燕,出事。”唐曼说。
银燕拎着包出来,跟着唐曼身后。
“怎么搞的?”唐曼问。
银燕不说话,就那样的站着。
“好了,上车。”银燕上车。
唐曼把监控中心的主任叫来。
“银燕的妆视频锁定,不要让其它的人看,带我去看看妆。”唐曼说。
进停尸间,看了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花妆,花妆送狱门,枉生无故人,花妆就是送进地狱之门的妆,谁都想上天堂。
“当时没阻止呢?”唐曼问。
主任犹豫了一下说:“没注意到。”
“说实话。”唐曼说。
“唐姐,阻止了,银师傅不给开门,没办法,恐怕这里面有事情。”主任说。
“好了,没事,不要跟外人说。”唐曼离开。
上车。
“去唐色。”唐曼说。
董礼开车跟驴一样,从来都是这样。
进唐色包间,点菜。
唐人就进来了。
“哥。”
董礼看到唐人就犯花痴,要靠过去,唐曼看了一眼,董礼没动。
“哥,你坐,说点事儿。”唐曼说。
唐曼说花妆的事情。
“哟,燕子,看不出来呀,老老实实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敢上花妆?胆子不小呀!”唐人说。
银燕就是不说话。
“我分析一下,这个男人肯定是得罪了你。”唐人说。
银燕猛的一下站起来,把其它的人都吓了一跳,干什么?要发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