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泥在造形,是很难的。
唐曼看着,胡集这个纳棺师可以说是很优秀的。
“唐老师,你看这儿这么做行吗?”胡集问。
“纳棺师的手法,我不是很懂,我觉得可以。”唐曼说。
胡集在精修的时候,下了阴刀。
“胡师傅,这样不行吧?”唐曼说。
“纳棺师防止意外的方法,下阴刀,断阴,不然会出问题的。”胡集说。
“敬畏死者,安息灵魂,这是相违背的。”唐曼说。
“嗯,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个头不是他的,也无所谓了。”胡集的话让唐曼接受不了。
这也许是纳棺师自私的地方,阴刀断阴,对纳棺师是有利的,但是断阴接尸,就对死者不好了,这头摆在那儿,和没接一样。
这只是一种说法,具体的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胡集精修完成,唐曼看了一眼照片,把工具箱里的金尸刀拿出来,上去就是几下。
胡集都呆了。
“教授级别的化妆师,真不是白给的。”
安装头颅是胡集放的,死者下面的手就动了,抓住了胡集的衣角,唐曼看到了,没说话。
胡集也意识到了,动作就小了,把头颅安完,胡集竟然把衣服脱下来了,说:“送你了,也不值两个钱。”
唐曼笑起来,这种方法都是少见了。
胡集把衣服给死者盖上,那手竟然慢慢的松开了。
“这妆可就得大教授您上了。”胡集说。
“公平。”唐曼起身上妆。
平妆平上,这个不需要那么复杂,半个小时完成。
胡集看了半天说:“平妆平上都这么近魂接鬼的。”
“别表扬我了,出去吧!”
出去,家属进来看妆。
十多分钟后出来,拿了黑包,唐曼没拿。
“胡师傅,你得拿,不然那主任肯定是收回去的。”唐曼说。
胡集拿了说:“到时候请你吃饭。”
胡集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董礼说:“视频传到了每一个化妆师的手机上。”
唐曼愣了一下说:“随便。”
这活是牢蕊让干的,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吧?
局办公室主任来电话了。
“有人把牢蕊告了,材料,证据都有。”主任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是主任让她告诉牢蕊。
唐曼上楼,进牢蕊的办公室,把门关上,说了这件事情。
“噢,这个你别参与到里面,我知道怎么回事。”牢蕊说。
唐曼下楼,和董礼开车离开。
唐曼发现后面灵车跟着。
“董礼靠边。”唐曼说。
唐曼是想把灵车让过去,跟着多不吉利。
可是那灵车也停下了,董礼看后视镜。
“师父,不对呀,那台灵车是报废的灵车,没有牌照的,就放在后面的车库里。”
唐曼一愣。
下车看,果然是。
没有司机,唐曼的汗就下来了。
姥姥屁的,这太坑了。
唐曼要往过去,董礼下车就拉住了唐曼。
“师父,别动。”董礼给史平打电话,灵车司机。
“史平,那报废的灵车在库里吗?”董礼问。
“你等下,我去看看。”史平去车库看。
“没有了,不对呀,那车不能开了,坏了。”史平说。
“你开车出来,往市区的方向。”董礼说。
史平开着灵车干出来的,董礼骂着,二的出魂了。
史平把车停在了那无牌的灵车后面。
唐曼和董礼过去了。
“史师傅,怎么回事?”唐曼问。
“这车根本就开不了了,本来要处理掉的,可是办公室主任说,就在那儿放着。”史平上车,看了半天,下来说。
“根本就开不了了,还自行到这儿来了,唐教授,董礼,你们小心,有人……”史平往后看了一眼,说回去了。
史平开着灵车回去了。
唐曼就知道,这里面恐怕是有人想干什么。
上车,再开车,那灵车就不跟着了。
回家,进小区,到对面吃面。
董礼说:“今天感觉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唐曼问。
“今天我没妆,看到主任出来进去的,多少次,他很少这样的。”董礼说。
牢蕊被告了,这又出现了灵车的事情,这是主任要翻天吗?
唐曼想不明白。
唐曼没有想到,她们吃过饭,那灵车竟然就在小区的院子里停着。
保安都懵了,车是怎么进来的?
围了不少的人,看来这是冲着她来的。
董礼紧张起来。
“不用害怕。”唐曼上楼。
在阳台往下看,围了不少人。
警察来了,半个小时后,办公室主任出现了,还有灵车司机史平。
“师父,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董礼问。
唐曼摇头,也不知道。
灵车被拖车拖走的。
休息。
起来后,董礼一头的汗。
“师父,吓死宝宝了,我梦到我被灵车拉走了。”董礼过来,就把头扎在唐曼的怀里。
“起来。”唐曼说。
“哼,师父不喜欢我。”董礼站起来,生气。
“别废话了,叫竹子去吃饭。”唐曼心里也发慌。
竹子在楼下等着,下去,去烤串店吃饭。
唐曼问竹子,竹子说看到了灵车了。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这件事有点奇怪了,恐怕你们要有麻烦。”竹子说。
“我们也没有招惹过谁,这事就不对。”董礼说。
“先别说了,等到事情发生了,我们再想办法,瞎猜测也没用。”竹子说。
“对,干酒。”董礼喝啤酒。
唐曼就感觉要有大事情发生。
吃过饭,晚上九点多了,回小区,外面就有警察,还有不少的人,听到了哭声。
竹子说:“你们两个先别进去,我去看看。”
竹子过去,警察拦住了,竹子说了什么,就让进去了。
十多分钟后,竹子打电话说:“你们两个今天是真的回不了家了,去古街江曼的那个宅子里去住。”
“怎么了?”唐曼问。
“你们马上离开,到那边你打电话给我,别让人看到。”竹子说。
两个人打车到古街,进了江曼原来留下的宅子。
“董礼,擦下灰,我们恐怕要在这儿住上一阵子了。”唐曼说。
“这是谁的家?”董礼问。
“我的。”
“狡兔三窟。”董礼说。
唐曼没事她,打电话给竹子。
“怎么回事?”唐曼问。
竹子说,唐曼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