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锁上了眉头,打光,看了半天说:“不是好东西。”
竹子把玉石用黑布包上,放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里。
从工作出来,竹子泡上茶。
“你怎么不高兴呢?”唐曼问。
“玉是好玉呀,千年难遇,只是这玉可是人血浸色的,邪性。”竹子说。
“那得多少年?”唐曼问。
“千年血玉。”竹子说。
“那会出什么事情?”唐曼问。
“看做什么了,我再想,不用担心。”
董礼敲门,拎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
“大哥,给报废,五百。”董礼说。
竹子给拿了一千块钱。
唐曼说:“你别惯着她。”
喝酒,没有说玉的事情。
快半夜了,两个人回家。
董礼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以后别乱问。”唐曼说。
第二天上班,刚喝口茶,办公室主任就跑进来了。
“牢场长,你躲一下。”办公室主任说。
“怎么了?”唐曼问。
“有人找上门来了,五六个人,发疯了。”
唐曼没动,让办公室主任把人带过来。
人进来,非常的激动,唐曼把门关上说:“先坐下,有事我们谈事。”
家属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家属找来了,叶军说找阴客,这是说炸了?
唐曼给叶军打电话。
“说炸了,我马上过去。”叶军说。
叶军来了,进来说:“就这件事,是我做的,唐曼只是帮我助妆的,你们提条件吧。”
“这不是条件能解决的,人跳尸,现在还没有找到。”家属说。
“恐怕都下葬了吧?”叶军说。
家属一愣,想了半天说:“我们追了半宿。”
“说条件。”
“五十万。”家属说。
“我要先知道,阴客是怎么说炸的?”叶军问。
“说就给五千块钱。”
“噢,这阴客就黑的了,我出的是八万,你们看怎么样?”叶军说。
“不行,少五十万不同意。”家属说。
“我最多就是十万,不要就报警,或者现在就弄死我。”叶军说。
家属商量了一下,其实,唐曼看出来了,家属是很高兴的。
家属收到转过去的钱,就走了。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阴客太坏了。”叶军说。
“没关系,闹葬,不说一个月有一次,也差不多了。”唐曼说。
“你忙着吧,我去牢场长那儿看看。”
叶军去牢场长那儿。
唐曼松了口气,弄了一身的冷汗。
叶军离开,牢蕊送到场门口。
牢蕊回来,进唐曼的办公室说:“你给我小心点。”
牢蕊回办公室了。
这警告有点吓人,牢蕊发疯的时候,肯定得抽她。
下班,董礼跑出来,上车。
“师父,吃什么?”董礼问。
“没钱。”
“昨天竹子给了一千块钱,实际我就花了四百块,剩下六百,我们两个干掉。”董礼说。
“去古街吃鱼。”唐曼说。
“那才能花几个钱?”董礼说。
“重要的是不是钱,是喜欢。”唐曼说。
吃鱼,满伙进来了,坐下说:“唐曼呀,你是把我害惨了。”
唐曼一愣,问:“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能怪你了,你是太相信人了,哈达是不能相信的,他早就把篡写人杀了,唯一的篡写人,我是改不回去了,认命了。”满伙自己倒上酒,喝酒。
“满师傅,真对不起,我去问哈达。”唐曼说。
“你呀,也别问了,我认命了,唐曼,我对你没有怨恨,你也挺照顾我的,唉,这就是命。”
满伙喝了两杯酒就走了。
唐曼发呆,董礼叫了她两声,她才醒过腔来。
这个哈达也是太恨了点吧?
唐曼心里不是太舒服。
回家,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唐曼上班,唐人打来电话说,一切正常了。
唐曼的心也放下了。
晚上,唐曼自己去唐人那儿坐着,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唐人问。
唐曼说了满伙的事情。
“这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像我们三个人一样,注定就是干这种活儿,别想多了,活得痛快就行。”唐人说。
唐曼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事情,唐曼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和唐人学画画,心也轻松下来了。
晚上十点回去的,董礼没在, 看来又是出去疯了。
快十二点,董礼回来了,说跟竹子喝酒去了。
唐曼说:“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晨爬起来,董礼坐在床上发呆。
“还不快点?我一天跟你妈一样。”唐曼说。
两个人下楼吃早点,上班。
牢蕊问唐曼,场里的研究室,你弄得怎么样了?
“计划都写完了,八个人,我马上拿去。”唐曼回办公室,把计划给牢蕊看。
“可行,让办公室主任,把后面的事情做了,研究室,每周几天……”牢蕊说。
唐曼回办公室,其实她是犹豫的,研究室人员的确定,也是挺麻烦的。
唐曼去检查工作,化妆间里,一名化妆师竟然带着红进去的。
“你这怎么回事?”唐曼问。
“唐场长,我一时间的就忽略了。”
“马上摘掉。”唐曼说。
化妆师脸色都变了,出去摘下来,进来。
“最后一次。”唐曼出来。
带红进化妆间,一个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一个是对化妆师也不利,死者魂不安,会出问题。
唐曼去炼化间去检查,看了一会儿,出来。
今天唐曼不安,感觉到异样,就不出来的感觉。
她又进停尸间去看,然后骨灰存放室……
她几乎是走遍了,那种不安依然还是有。
来自什么地方呢?
唐曼每次出现不安,肯定是会出大事的。
唐曼分析着,要出什么事情呢?
场里她转边了,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唐曼站在窗户前,乌鸦竟然越聚越多,这样的现象出现过,但是这次尤其的多,看着人心发毛。
乌鸦聒噪着。
牢蕊进来了,走到窗户那儿看着。
“师父,这乌鸦越来越多了,我今天到场子,也是越来越不安了。”唐曼说。
“98年,有过一次,场志上记载着,当是出了大事情……”牢蕊说着。
关于1998年的那次乌鸦聒噪,乌鸦聚集达到了上万只,非常的可怕,出现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