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一次上门,被叟爷给掘回来了。
第二次去,被叟爷拿棍子给追得鞋都跑丢了。
这个马叟脾气是太古怪了。
唐曼知道,这事不是再耽误了,柳媚是天天出现在董礼的梦里,董礼已经开始害怕了。
如果有这种情绪相对,柳媚说不定会反魂,魂入,魂是惹不得的。
唐曼去了凌老太家。
唐曼带着红酒,带着菜过去的,给炒菜。
凌老太十分的高兴。
说唐曼来了,家里有了人气儿了。
喝红酒,凌老太眼睛湿润了,说自己的丈夫以前是每天陪着她喝红酒,自己的丈夫离开自己后,就再也没有喝过红酒。
“师父,以后你想喝的时候,我就到。”唐曼说。
“傻丫头,我知道你是副局长,副场长,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你一天忙的事儿那么多,我一个老太太,也不能总是找你。”凌老太说。
“师父,我是你徒弟。”唐曼说。
“唉,这个年代了,你还把师徒关系看得这么重,我也是欣慰了。”凌老太说。
唐曼在聊天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时候,问了柳媚。
凌老太果然知道。
“先说事儿?”凌老太虽然一百零八岁了,竟然思路绝对的清晰。
唐曼说了自己徒弟董礼的事情。
“噢,这事,这事就不奇怪了,这个柳媚是相当好的一位化妆师,人长得也文静,漂亮,剑桥大学毕业,回国后,进入化妆师这一行,但是非常奇怪的,怎么就进入了化妆师这一行的,这个完全就理解不了,一直就是一个迷。”凌老太说。
“师父,不着急,慢点讲,喝点。”唐曼举杯。
喝酒,接着聊。
凌老太说,就柳媚的技术在当年来讲,是神秘的,不带徒弟,她的化妆技术,不只是官妆,当年是官私通吃的一种,这个在当时争议是相当的大,但是她的技术确实是好,场子里的化妆,遇到麻烦的事情,她都能轻松的就解决掉了,这是让人敬畏的,柳媚当时在场子里,是低调的,从来不张扬,但是就她的妆,没一一个人知道,是什么妆。
柳媚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谈男朋友,猜测纷纭。
“师父,那是什么妆你知道吗?”
“嗯,不是鬼13,也不是清丧妆,这个是什么妆,只有一个人知道,柳媚当年有一个好朋友,因为柳媚的死,离开了化妆师的这个行业,在高尔山当尼姑,叫净慧,但是你想见到她,还是得找马叟。”凌老太说。
就马叟,唐曼是真的没招儿了。
“那马叟根本就不见我。”唐曼说。
“我写封信,到时候你给他就成了。”凌老太是对唐曼没有免疫了,无求也应。
唐曼拿到信,第二天下班后去马叟那儿。
远远的就看着马叟坐在院子的门口,手里拿着东西。
“这有一封信,您看完,再说事儿。”唐曼大声的说着。
马叟没反应,唐曼把封放下,退后五十多米。
马叟起身,过来看信,看信,半天招手。
唐曼想,要小心点。
过去,进屋,马叟就泡茶。
“天很冷,喝杯茶。”马叟的变化,让唐曼是有点意外。
“我师父还好吧?”唐曼一愣。
凌老太是他的师父?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唐曼说。
“师父说过了,永远不再相见。”马叟说。
“为什么?”
唐曼一问,这马叟竟然掉了眼泪了。
唐曼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师父说了,你想了解柳媚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接触最多的就是净慧。”马叟说。
唐曼也是不敢多问,把情况说了。
“噢,既然是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马叟拿出一块玉牌来。
“这个拿着,去找净慧吧,告诉师父,我想她。”
唐曼离开马瘦的家,回家。
董礼在家里大吃二喝的,摆了一桌子。
“师父,回来了?”董礼跑过来接唐曼。
唐曼躲开了:“一手的油。”
唐曼坐下来和董礼喝啤酒,问梦里的事情。
董礼一下就紧张了。
“没事,你不用紧张,柳媚跟你说的是什么,怎么教的你,一一道来。”唐曼说。
董礼细说,唐曼依然没有发现柳媚有魂入的倾向。
魂的变化是瞬间的,也许柳媚是魂藏祸魂。
这个都确定不了,魂性和人性是一样的,但是魂性的变化,比人生的变化更快,只是瞬间的事情。
唐曼第二天,去了进办公室,让主任给董礼一个二级的妆。
唐曼坐在中心,看着董礼上妆。
切了四个镜头,可西西,叶军,唐婉,董礼。
唐曼看着,可西西迟妆,怯妆,唐曼把办公室主任叫来了。
“可西西的心理有问题,这个你找她谈,暂时不安排上妆。”唐曼说。
主任说:“知道了。”
主任回去了。
唐婉是没有问题的,一板一眼的。
叶军的问题有点大了。
唐曼锁着眉头,看着董礼。
董礼的妆,又提高了,但是这妆唐曼是真没看明白,妆出来,是相当的漂亮。
董礼妆结束,唐曼起身。
唐曼回办公室,想着董礼的妆,太奇怪了。
任意来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学?你当我是什么了?我愿意教你一样。”
“任老师,不对不起,我手里有一件要解决的事情,必须解决。”
唐曼很客气,任意就没有脾气了说:“噢,空了来学。”
任意挂了电话。
唐曼叫董礼过来,看脸色,精神状态,竟然很好。
唐曼心里有不安。
“一会儿自己回家。”唐曼说。
“师父……”
“闭嘴,回家老实呆着,我不回去,不准出门。”唐曼说。
唐曼自己开车出去,到外面吃碗面,去了高尔山寺院。
敲门,开门的一位老尼姑。
唐曼把玉牌拿出来,老尼姑看了半天,看唐曼。
“进来吧!”
进去,院子是青砖的,十分的干净,看来这个院子是她一个人住,房子冲南。
进屋,屋子里生着火盆,这都很少见了。
“您是净慧师傅吧?”唐曼问。
“坐吧。”净慧师傅并没有说自己是谁,但是已经肯定了,她从火盆把茶壶拎起来,给唐曼倒茶。
“谢谢您。”唐曼说。
净慧师傅的身体看样子是不太好,年纪和马叟相仿。
唐曼问柳媚,净慧师傅端茶杯的手竟然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