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刘东去了修配厂,两台灵车放在一边。
一个人出来了。
“刘主任,这车真的修不了了。”修理工说。
“这是我们的唐局长,过来看看。”刘东说。
“都是什么问题?”唐曼查过这了两台车的档案了,只有五年。
“基本上是报废了。”修理工躲闪在眼神,唐曼是看明白了。
“噢,暂时不要动,研究后,再说。”唐曼上车,自己开车走了。
唐曼去了县里,找王县长。
王县长告诉唐曼,到县胡同2号,敲门就行了。
县胡同2号,敲门,一个老太太给开的,应该是户人家,老宅子,清代的。
进去,老太太给泡上茶,说:“等一个小时吧,王县长在开会。”
老太太开始做饭。
唐曼帮着老太太做饭,和老太太聊天。
聊到了王晶,也就是王县长,是老太太的儿媳妇,老太太的儿子前两个病逝了,王晶就是直照顾着她。
看来王晶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人,至少在这方面。
王晶回来了,显得很累的样子。
“这一天,破事太多,让您久等了。”王晶说。
“是我麻烦您了。”唐曼客套着。
坐下,菜上来了,王晶说:“喝一杯吧!”
老太太把酒拿来了。
“唉,这是我丈夫留下的酒,埋在地下,他走后,我就喜欢自己喝上一杯。”王晶说。
唐曼没说话。
聊了一会儿,唐曼说:“丁三子给我送了十万块钱,我让办公室主任刘东给拿回去了。”
王晶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还有,火葬场有一些事情我要查,但是我很担心,会有人……”唐曼说。
“报复是吧?”王晶说。
唐曼点头。
“嗯,有这个可能,说实话,县火葬场这块,除了正常的收入,还有不少隐藏的收入,这个你刚来,他们是在想办法,拉拢你。”王晶说。
“那就是不合法的了?”唐曼问。
“说起来,也没有问题。”王晶笑了一下,摇头。
看来是无奈的样子。
唐曼也明白了,局办公室主任所说的不只是改建的问题,看来弄不好,自己就要折戟沉沙了。
一下提一个副局长,就没有什么好事。
唐曼和王晶也聊了很多,也大致的明白了一些情况。
走的时候,王晶说:“我支持你,但是你要注意一下,一个叫戈玲的人。”
唐曼一直还没有对上号,这个戈玲唐曼一直也没有见到。
明天是得要开一个会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让办公室主任通知,下午一点开会,全员。
石副场长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唐副局长,你看看,丁三子这小子,有点混来,就是灵车交给他办,怕这活不给他,他帮着我们运尸来,我们不花一分钱,灵车就不产生费用,这是共赢。”石副场长说这件事情。
“那丁三子赚的是什么钱呢?”唐曼问。
“纸棺,丧衣,加上点运费,就这些钱。”石副场长说。
“那我们的灵车出车收费吗?”唐曼问。
“跟火化一起走的,费用都交到上面去。”石副场长没有正面回答,这显然就是把场里的收入给了丁三子,那这石副场长也会拿到钱的。
“好了,下午开会,别忘记了。”唐曼说完,把烟点上了。
石副场长点头,出去了。
唐曼给将新新打电话,让她开车去村里的饭店弄吃的回来。
这儿只有村子里有吃的。
将新新回来后,吃饭,唐曼说:“记住了,给我录音,坐在角落,你不要说话。”
将新新点头。
下午开会,十三个人都到位了,还算是给唐曼的面子。
唐曼说:“我也是刚到位,大家也能听说了,刚来对这儿的一切还是不熟悉的,希望大家能多多指点,今天讲一下,工作纪律,制度……”
唐曼规定出了制度,上班就是上班,不准不坐班制,每位人员都到位,两位灵车司机,明天就上岗,正式接尸。
唐曼找市里的一位朋友开的修配厂,过来看了灵车,说根本就没有大问题,已经修好了。
开完会,唐曼把石副场长和办公室主任留下了。
谈了改建的问题,两个炼化炉也老化了,唐曼和牢蕊沟通了,把市火葬场两台停用的炼化炉拉过来。
“唐副局长,我没办法解决资金的问题。”石副场长说。
“你当着王县长的面儿,可是保证了的。”唐曼说。
“嗯,我以为有办法,可是试了下,没办法。”石场长说。
“好,既然没办法,那就算了,刘主任,派人把灵车开回来,这个是改建计划,要做的工作马上做,钱的事儿,我想办法。”唐曼说。
石副场长黑着脸走的。
唐曼给枣儿打了电话,让他明天过来,谈一些事情。
唐曼带着将新新回村子里,回去做饭。
“师父,就十三个人,竟然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对你都不太满。”将新新说。
“这是自然了。”唐曼知道工作难干,但是这不是最难的。
唐曼今天看到了戈玲了,化妆师,五十多岁,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
王县长可是提醒过她的,要小心这个戈玲,戈玲只是一个化妆师,难道也有什么背景?
这个都不太好说,县不大,但是关系比市里还要复杂。
唐曼感觉到了水是太深了。
晚上十点半休息,刚睡下,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
将新新一下搂住了唐曼:“姐,我害怕。”
将新新是真害怕了,不叫师父,叫上姐了。
唐曼也害怕,这村子里,她们谁都不认识。
唐曼爬起来,从窗户往外看,院子里有一包东西。
唐曼和将新新看了一会儿,唐曼让将新新有屋子里呆着。
唐曼出去,走近那个包,是白布包的,还血浸出来了。
唐曼踢了一脚,然后蹲下慢慢的打开了,竟然是块血淋淋的猪肉,看来是刚杀的猪。
唐曼没动,进屋了。
“没事,是猪肉,吓人的,看来他们是开始了,天亮我送你回去。”唐曼说。
“我不回去。”将新新说完就睡了。
早晨起来,将新新做饭,唐曼把那块猪肉拎出去埋掉了。
下作的手段,让唐曼更是看不起做这件事情的人了。
吃过饭,唐曼带着将新新去上班。
全员到位,都在自己的岗位上。
唐曼把化妆师戈玲叫进来了,今天她没活,技术是这个场子里最全面的,也是最好的。
“戈师傅,您是老人了,我想了解一些情况。”唐曼说。
“唐局长,您说,不用客气。”戈玲很稳。
“这个场子从管理上,还有其它方面,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唐曼问。
“原来并不是这样,六年前老场长退休后,就一直没安排新的场长,就是石副场长一直代理工作,从那时候开始,似乎就变了。”戈玲说。
“什么变了呢?”唐曼问。
戈玲沉默了一下说:“您自己了解吧,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全说的。”
戈玲恐怕有一些话也不敢讲。
“谢谢戈师傅,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唐曼说。
戈玲走后,唐曼知道,事情只是开始。
那么王县长提醒她,注意戈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