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是没有料到,那句话的意思是:你们要死一个人。
唐曼看了一眼竹子,这不是好玩的意思,太意外了。
“马上把这些手势弄明白,然后跟那个人对话。”安巴对唐曼说。
唐曼知道,这是相当强大的一种记忆,这种尸言,恐怕是最复杂的了,一个尸势,变出来一句话,那要经过多少次的转换?
“很难,但是我们现在可以把事先说好的话,传上去,倒推出来,我记住这些话,可以对话。”唐曼说。
“好。”
唐曼知道很难,也不知道行还是不行,但是必须得弄,没有回头路。
唐曼弄出来了几句话。
【你是谁?】
【我们当中的谁会死?】
【为什么死?】
唐曼第二天早晨,才把这些尸势比划会了。
竹子和唐曼就四处的转着,希望能碰到那个人。
没有找到,唐曼和竹子说了,让安巴把所有的人都撤了,只留下安巴和他们两个,很快就会出现麻烦的。
安巴竟然不同意,说他们是一个小组。
半夜了,突然听到《小兔乖乖》歌声,唐曼一激灵,一下就醒了,听着,那漆孩子又出现了,应该抱着那个小兔子。
唐曼起来,推开门,看到竹子已经站在出廊。
“我看到了漆孩子,抱着小兔在四层。”竹子说。
安巴也出来了,竹子说:“让唐婉盯着监控,漆孩子的位置,随时报告。”
竹子和唐曼,上楼,那漆孩子进了四层的一个房间里,他们到那个房间,门在里面插上了,从窗户看,有屏挡,看不到里面。
竹子敲门,轻轻的三下,然后等着。
没有回应,再敲,依然是没有回应,突然电话那边告诉竹子。
“漆孩子在一层出现了。”
看来是被耍了,他能想办法避开监控。
竹子和唐曼往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话那边大叫一声,然后没有声音了。
“出事了。”
他们跑回房间,一个队员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发生了什么事情?”
队员说,突然他就倒下了,倒下之前,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们一下。
那个诡异的人用尸势告诉过他们,他们当中会死一个人,果然是。
安巴队员把人送回去。
竹子和唐曼是紧张到了极点,现在这种力量是无法控制住的,感觉到人是那样的无助和渺小。
天黑了,那边人打来电话。
“安巴,我们还是撤回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巴,太可怕了,整个人内脏全部没有了,空空的……”
安巴的手一哆嗦,那个队员外面没有一点伤,内脏竟然没有了。
安巴放下手机,坐在炕上,抽着烟。
“安巴,怎么了?”
竹子问,安巴把事情说了,安巴在考虑着,要不要离开这个地方,现在是实在太可怕了。
“竹子,我们要撤离这个地方。”
竹子不说话,竹子的意思唐曼明白,他是不想撤离。
安巴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半夜,唐曼上了四层,坐下在那儿,看着天井,那个人怎么不出现了呢?
下半夜两点了,唐曼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就在她的对面,就那样站着,唐曼发短信给竹子。
竹子上来了,那个人还站在那儿。
唐曼比划着尸势,那个人并没有反应。
“再比划一次。”竹子说。
唐曼又比划了一次,就等着。
他们要失望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比划上了。
唐曼记着,只是几个手势,就完事了,这个人走了。
竹子叫安巴看监控,盯住这个人。
他们回去,安巴说,只是在四层出现了,然后就不见了。
竹子摇头,让唐曼给翻译那些尸势,电脑推着数据。
一直到天亮才出来。
“他在告诉我们,四个人,任务。”唐曼说。
“具体一点?”安巴说。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四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是什么任务不知道。”
“先休息吧,明天再说。”安巴是不安的。
第二天,安巴说。
“我们今天就开始找面具。”
安巴和唐婉一组,唐曼和竹子一组,那是怎么样的一道门呢?这个真是想不出来。
这一天下来,没有收获,也没有看到漆孩子的出现,也没有看到那个诡异的人出现。
晚上十点多了,要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吱吱”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竹子,你拿着钥匙跟着我出去。”安巴站起来,出去。
竹子跟着安巴,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那声音在响着,上楼,一直到四层,声音是从四层的一个房间里发出来的。
进去,南北屋,和其它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
声音是从北屋发出来的,进去,那声音竟然就在墙里发出来的。
墙上糊着纸,安巴拍了一下,发空,然后一脚下去,那纸就碎了,里面有一道门,这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竟然会在这里面。
竹子拿着钥匙,把锁头打开了,然后看了安巴一眼,把门拉开了。
“有楼梯。”
走上楼梯,木质的,发出来“吱嘎”的声音来。
上了楼梯,竟然是一个一人来高的小阁楼。
阁楼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黑布蒙着的东西。
安巴走过去,看了竹子一眼,把那黑布掀开,两个人当时就呆住了。
那是金面具,辽北金,辽北的金和普通的金不同,这种辽北的金已经没有了,当时只是产了少量的部分。
辽北金有一种诡异的现象,用它来制作出来的首饰什么的,戴上,会产生一种特别的幻觉,当然,这是在市志上记载的,这种金是真的没有见过。
辽北金发出来的光不是金子的那种光,而是亚光,暗中放着光,有一种特别的神秘感。
这金面具在一本野书上有过记载。
辽北金面具,戴上它的人,会发生奇怪的现象,什么现象这野书上也是没有清楚。
竹子抻手拿起来,很重,是一个人的脸形。
他们没有敢拿走,回到房间,说找到了辽北的金面具。
唐曼一直在沉默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安巴看着竹子。
“这话我不得不说,那具面是一个脸型,只有适合一个脸形的人,才能戴上。”
这话的意思是有点味儿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脸型跟那个面具一样?”安巴说。
“我不确定,但是我可以拓一个面具。”
“那就拓下来,看看,看看适合不。”
竹子到外面弄来了泥,竹子和唐曼去的。
两个多小时后回来了。
拓成的面具,显得诡异。
安巴是犹豫的,想了半天扣到脸上。
安巴的汗从下巴流下来,唐曼就明白了,这是太适合了。
“不适合。”安巴摘下来说。
唐曼出去了,出了喜城,走出很远,找一个地方坐下,点上烟。
唐曼知道,麻烦的事情真的就来了。
唐婉走过来了,坐下。
“唐曼,你是研究什么的?”唐婉对唐曼的态度改变了。
“给死人化妆的。”唐曼看着远处。
“那你的脸……”唐婉看来一直是想问。
“从小就这样,天生的蛇皮脸。”唐曼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对了,唐曼,那拓下来的面具很适合我师父对吧?”唐婉也看出来了。
“谁也不能逼着他戴上。”唐曼说。
“那戴上会有什么后果呢?”唐婉问。
“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唐曼说。
安巴在台阶上坐了半宿,决定戴上辽北金面具,戴上的那一刻,代表这任务就开始了,可怕的任务。
安巴独自去了阁楼,看着那辽北金面具,他确实是喜欢,就如同上辈就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他拿着辽北金面具,看着的时候,他感觉有人,侧头看,那个人站在那儿,看着他笑。
五官模糊,他以为他的眼睛花了,揉了一下。
“你不用揉了,没有看错,我的脸就这样,因为我戴了四年的辽北金面具,终于找到了你这个主人。”
这个人竟然能说话,为什么还要比划尸势呢?
“你能说话?”
“对,找到主人我才能说话。”
“我们要完成什么任务?”
“这个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要离开喜城了,因为我找到了辽北金面具的主人,我要过正常的日子去了。”
这个人走了,安巴坐在那儿,没有动。
安巴戴上辽北金面具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了。
安巴只是想试验一下,没有想到, 戴上后,就感觉痛,想摘下来,已经不可能了,肉似乎就粘到上面了,安巴惊慌了,使劲的扯,也扯不下来,知道,这回是出大事了。
安巴意识到,出了大事了,他心里慌得不行,想把辽北金面具摘下来,可是怎么也摘不下来。
关于辽北金面具传说的是太多了,说那是死人戴的,戴上后,人会立金接阳,成为一种阴阳之尸,可行可立,如果是活人戴上,重金无行。
这些安巴虽然不懂,但是也是十分的担心,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不是小事。
安巴此刻,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并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一个面具罢了,戴上竟然就摘不下来了,如同长在了肉里一样,就是长也是需要时间的,这简直是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