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这画儿太诡异了,黑白的画儿。
名字叫《三十的夜》,这个混蛋。
《三十的夜》,一队马车,拉着棺材,在荒野中前行,四周是坟,十三辆马车,赶车人都没有脑袋……
诡谲怪诞的构思,白黑成画。
唐人有才华,但是,这种方式的表现,不会有人喜欢的,还叫《三十的夜》。
唐曼把画挂到了墙上,她到是要看看,能发生什么,已经有三幅唐人的画儿了。
唐曼看着玻璃上的伏灵,江曼的。
她想,如果恶风来了,它就牵走了,离开这个世界,送它应该去的世界,天间,地间,人间都好。
唐曼看书到天黑,段铁打电话。
“在楼下,请你吃饭。”段铁说。
唐曼也正想下楼吃口饭。
下楼,段铁还是拿着花儿。
唐曼接过来,到小区对面的西餐厅吃饭。
段铁说:“我父母想见见你。”
唐曼犹豫了一下说:“再等等吧,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因为我是化妆师,你有一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你对我还不了解,或者说,你对化妆师还不了解。”
“也好。”段铁到是通情达理的。
吃过饭,段铁想请唐曼看电影,唐曼拒绝了,说累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唐曼上楼,泡上茶,坐在窗户前看书。
黑猫就那样的蹲着,看着唐曼。
晚上九点多,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大学的同学,在大学这个人是五姐妹花中的一位,从大学毕业,也没见过面儿了,只是微信上联系。
“我到了你的城,就在火车站。”这个同学说。
“噢,我过去接你。”唐曼放下电话。
下楼,开车去接这个姐妹。
回西城,这个叫白丹的同学,进屋,四处的看着,黑猫在猫窝里,不动,瞪着眼睛看,不是太友好。
“小曼,她们三个明天到,在这儿呆两天。”白丹说。
“那真好,明天我得先上班,中午回来,你就睡觉,然后我请两天假。”唐曼对于四个姐妹的到来,非常的高兴。
但是,她心里也是在担忧,如果她们知道她是化妆师,她们还会愿意和她交往吗?
接白丹前,唐曼把画儿,工作台上的东西都收拾到床下面去了,她不想让白丹看到。
第二天上班,唐曼请了假,中午回来,其它的三个人也到了,带着去吃西餐,聊天,很开心。
一直闹到了天黑了,她们回了西城。
喝茶,聊天。
唐曼突然一惊,冒汗。
《最后的晚餐》,黄金眼出现了。
屈莉莉,五姐妹中的老四,竟然是血流满面的。
唐曼闭上了眼睛,再看,就好了。
唐曼知道,黄金眼出现了,可以预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个屈莉莉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满脸是血的。
唐曼心里发慌,不敢说出来。
这样的事情能避免吗?
唐曼完全就不清楚。
大家都睡了,唐曼半夜起来,到阳台,点上了烟,看着外面的世界,那样的安静。
唐曼第二天,借口回家拿点东西,去了火葬场,进了场长办公室。
“你不是请假了吗?”牢蕊问。
“师傅,出了点事,我不得不来问您。”唐曼坐下,把事情说了。
“你可以更详细的看到,会发生在哪一天,什么地方,可以提醒她,但是你不能当面提醒,这就看她的命了。”牢蕊说。
“为什么不当面吗?”唐曼问。
“我告诉你,就不应该提醒,这都是犯忌的事情。”牢蕊一下又火了,摆了一下手。
唐曼没有回去,给她们打了电话,就让她们打车到唐色。
她们到了唐色,竟然很喜欢,说喜欢这里的恐怖设计。
唐人过来上菜,把唐曼叫出去,提醒她,让她的姐妹注意一些什么。
唐曼明白,在唐色的禁忌是很多的。
唐曼和她们喝酒,那黄金眼又出现了,一条街上,屈莉莉在走着,一台车冲过来,撞倒了屈莉莉,满脸是血,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男人跑过去了,看着是在救人,实际上,身下的手,在用力,三下子,那是用什么在扎屈莉莉,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要挣扎,但是还是倒下了。
男人站起来,摇头,打120,报警电话……
这个男人杀了屈莉莉,而且在装着救人。
唐曼闭上了眼睛。
“小曼,怎么了?”
楼小梦叫唐曼。
唐曼一激灵,说:“没事,没事。”
喝酒,到半夜了,才回去,下午,她们都回到自己的城市。
唐曼给屈莉莉拿了一封信,笑着说:“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回家后,就拆开,一定哟,然后按照上面的去做,一定要哟。”
“哟,小曼,从上学的时候,你就偏着小莉。”
唐曼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她心里不舒服。
送上车后,唐曼坐在台阶上,点上了烟,看多了太多的生死,但是轮到自己认识的人,心里是真难过。
屈莉莉能难过这一难吗?
唐曼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安的。
事情明天发生了,下午两点半的大街。
那个德胜门牌坊下,唐曼在信里说得很清楚。
她不能再提醒唐曼了。
牢蕊又给她打电话了,只能提醒一次,不然会出大事儿的。
至于出什么事情,牢蕊没说。
这让唐曼十分的害怕。
再上班,心是不安的,下午两点半的大街,总是在她眼前晃。
郗婷说:“小姐,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行。”
唐曼去休息,坐在沙发上发呆。
牢蕊是把门踹开的,把唐曼吓得激灵一下。
“你还坐着?”牢蕊声音非常的大。
唐曼跳起来,意识到出事了。
往化妆室去,牢蕊进了化妆室,唐曼跟进去,郗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牢蕊让人抬出去,抬到小楼去。
牢蕊和唐曼跟着,其它的人,没让跟着。
抬到了小楼刘举的屋子里。
“小曼,在这儿守着,我去把活做完了。”牢蕊出去了。
“刘师傅,什么情况。”唐曼着急。
“别急,我看看。”刘举扒开眼睛,又摸脉。
“阴脉,没事。”刘举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黑针,放血,黑色的血,见红后说:“好了,多喝点水,休息两天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呢?一个普通的妆。”唐曼说。
刘举说出来,让唐曼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