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天亮起来了,也不感觉到冷了,而且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心情似乎也很好,吃饭,准备去单位。
牢师傅打电话来说:“今天我们两个去公园看熊猫顺顺吧,很久没有去看它了,还挺想的。”
唐曼有点懵,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没等回话,劳师傅就挂了电话。
唐曼开车接了牢师傅。
牢师傅说,今天安排好了,休息。
公园里,看熊猫,牢师傅就是呆呆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唐曼也看着。
牢师傅有半个多小时后,才说:“到湖边坐坐吧。”
去湖边坐着,牢师傅问,骨串戴着没有?
唐曼尽管不喜欢这骨串,还是戴上了。
唐曼点头。
牢师傅说:“有什么异样你就告诉我,也许会有,也许没有,那女孩子的父母会找你的,也没有什么,不用去多想。”
劳师傅今天是来说事儿的,是提醒唐曼什么。
中午,去寒舍喝了点酒,就回家休息了。
唐曼没有想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那女孩子的母亲给唐曼打电话。
“唐师傅,谢谢您,老头子晚上在酒店安排了一桌儿,没有提前通知你,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们也请了牢师傅。”
唐曼本不想去,听牢师傅去,她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还有,送您的盒子,您看看,我等您,蓝天大酒楼八楼八号间。”那女孩子的母亲挂了电话。
唐曼开车去了火葬场,把那女孩子母亲送的盒子拿回家。
盒子在自己的房间打开的,唐曼打开的时候,脑袋就跟炸了一样。
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裙子,一件蓝色,带着星星的裙子,还有一个手镯,这是什么意思?
唐曼慢慢的拿起裙子,一封信就在下面,她放下裙子,拿起信看。
小曼:
你好!
我是江曼的母亲,我女儿和你同岁,小名也叫小曼。
小曼意外死亡,让我们心痛。
你和我的女儿长得很像,年纪一样,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是晕了头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的补偿的办法就是,我们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盒子里的东西是小曼生前用的东西,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一天你能穿上它,戴上手镯,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如同看到亲生女儿一样……
唐曼看到这儿非常的生气,这也是太自私了。
你女儿死了,她用过的东西让我来穿?
唐曼拿起盒子,想扔掉了,犹豫了一下,把盒子盖上,扔到了墙角,她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唐曼坐在椅子上,有些生气,她好心的帮了他们,反过来,还得寸进尺了,简直让人理解不了。
她马上就决定,不去酒楼。
牢师傅打来电话。
“小曼,我知道,你不想来,但是问题是要解决的,过来吧。”牢蕊说。
唐曼犹豫了半天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唐曼去了,见到了江曼的父母,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接受不了。
“小曼,吃菜。”江曼的母亲说。
“对不起,请叫我唐曼。”唐曼很冷。
牢蕊看了一眼唐曼,说:“对不起,我徒弟让我惯的,不过呢,说起这件事,恐怕你们就做得不对了,你们找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你们很清楚,双体双智,借体而存,这个是不存在的,所以说, 以后,就不要打扰唐曼的生活了。”
牢蕊把话说得很明白。
“真对不起,我们也是一时的糊涂,需要什么补偿,我们都答应。”江曼的父亲说。
“不需要,以后不要打扰我就成了。”唐曼站起来就走了。
唐曼到楼下了,牢蕊追了出来。
一起到寒舍吃饭,牢蕊有一些话,说不出来,唐曼也看出来了,但是她没有问,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周六,本来是唐曼休息,有一位化妆师有事,调班,她就过去顶班了。
这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两个普通的妆,完成后,换完衣服,准备下班,场长打电话来。
“今天谁的班儿?”场长问。
“我是唐曼,替一个班。”唐曼说。
“你师傅今天也休息吗?”场长问。
“我师傅周六周日都休息。”唐曼还奇怪,这事场长应该是清楚的。
“这样,那你就到芳华厅去看一眼,这个活儿是加活儿,明天早晨火化,你看看能不能做,能做就做了,算加班。”场长说。
既然场长说了,也得给这个面子。
唐曼又把衣服换回去,去了芳华厅,这种是高级的停尸厅,单间。
唐曼进了走廊,感觉阴气很重,往身体里钻。
尸厅是透明玻璃的,密码门家属知道,还有就是这个死者的化妆师,场长办公室知道。
场长告诉她密码了。
唐曼站在透明琉璃那儿,往里看了一会儿,电子的烛光摇曳着,这是做出来的,唐曼最初是不明白的,烛光为什么要摇曳?
后来,牢蕊告诉她了,如果把真的蜡烛放到里面点上,门关着,没有风,也会摇曳的,因为阴气,仿成这种,也是对死者的一种敬重吧?
打开门,进去,阴气更重了。
唐曼走到玻璃棺边,把棺盖掀开,凉气冲出来,夹带着阴气。
打开尸布,还是让她唐曼一哆嗦,脸被毁掉了,应该是酸类的东西毁掉的,脖子有淤血,是被什么勒的,大致也明白了。
这种妆对于唐曼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二等级的化妆,这种等级的化妆,唐曼单独操作,还是有一些问题的。
“打扰了。”唐曼说完,把尸布蒙上。
唐曼出来,本应该顺着原路回去的,可是外面的门竟然锁上了,因为下班后,就没有人在这儿了。
她往回走,有一条路,是通往化妆室的,就能出去,在经过四道门。
从停尸厅的走廊,往前走,经过18间停尸厅,然后第一道门,推门进去,就是停尸间,四层的冰箱式冷冻柜,排成了四排,长长的,亮着灯的,就是有尸体,唐曼头皮发麻,和牢师傅到是走过两次,自己单独走,她很害怕,没有人,都下班了,紧张。
突然,“咣”的一下,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