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摆渡人的也有烦心事儿，你们也有绩效吗？”我诧异的询问欧阳。
欧阳点点头。
“那是肯定的呀，你想想，你们阳间都有这么多的规矩，更何况是我们阴间。
我们阴间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比你们阳间多着呢，我们那边的鬼也比你们这边的人多。
你们阳间都有绩效，都有工资，我们阴间当然也有。
原本这小子在几十年前跑了的时候，我也不想管。毕竟都是老同事。现在这老家伙放着自己的辖区不祸害，偏偏过来祸害我的辖区。
我最近的工作压力山大，搞得好焦头烂额的。所以准备找你联手……”
直到这时，欧阳才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阴间也有摆渡人，并且每个摆渡人或者说每个小团队都会负责不同的辖区。
眼前的这个欧阳就是阳城市的负责人。而那个帮别人换脸，帮别人提供新身份的凶手名字叫做上官，也是一名黄泉摆渡人。
上官以前一直是附近黄城的摆渡人。已经为阴间工作了上千年的时间。
据说，在唐朝武则天的旁边有一个著名的女官，名字叫做上官婉儿。这位名字叫上官的摆渡人，跟上官婉儿是亲戚。人家是唐朝初年的人物，年轻的时候威风凛凛，后来英年早逝。因为长得帅，能力强，所以就被阴间聘用为正式人员。免于投胎之苦，做了一名黄泉摆渡人。
上官一直为阴间工作，工作上千年的时间一直也算是兢兢业业。并且他和欧阳一直是同事，还是同级两个人以前相处的也特别好，跟哥们儿似的。
可是谁知道就在几十年之前，上官突然就消失了。上官勾了地府的生死簿。其实也不是生死簿，就是把自己有关一切的档案全部都给偷走了。
这样的话上天入地，不管是神仙还是人类都没有办法找到上官。
其实之前阴差逃跑，放着本职工作撂挑子不干，偷偷潜入人间的事儿也偶然有发生。所以一开始，欧阳也没有把上官逃跑当成一回事儿。
毕竟阴间的计算时间跟阳间不一样，有很多阴差在阳间偷偷玩了几十年。然后再突然出现，接着工作，其实也没什么不会被地府的领导发现。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是最近这两年时间，欧阳的工作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阳城这一片儿被欧阳管辖的区域里，欧阳已经发现了十几名莫名其妙出现的鬼魂。
那些鬼魂按理说不应该死的这么早。也应该死的这么惨。
欧阳突如其来多了十几个业务。并且这些鬼魂死的一个比一个惨，魂魄刚刚被勾到自己的身边就开始叫冤。这些鬼魂还哭诉，说去那个地府之后一定要上诉。
欧阳说到这里，气的直骂娘。
“我操他奶奶的！有这么多的鬼魂投诉老子，这很耽误老子的绩效啊！老子的年终奖要保不住了！还有每个月的奖金，全勤。
上官这个杀千刀的，就知道坑老子。”
反正根据欧阳的描述，已经找到了一些端倪，这些事情都是上官干的。并且我们的这个案子死亡的那12个人，其实他们没有一个寿命到尽头的，全部都是莫名其妙被上官给害死，并且借用了他们的皮肤。
因此这12个人变成鬼魂之后，因为都是阳城的人，所以他们的魂魄归欧阳负责。这些魂魄得知自己寿命没到，然后就被如此残忍的虐待，所以这些鬼魂都表示着要向上面投诉。
欧阳又跟我们说，说现在阴间的考核特别严格，绩效什么的也是十分的严格，总罚款。12个鬼魂要是都投诉自己的话，欧阳估计今年一年都得白干。
他们这些摆渡人平时挺潇洒的，行走于阴阳两界。阴间也有房子，在阳间也有铺子可以享受阳间的人世繁华。也可以去阴间小住。
可是不管是在阳间生活还是在阴间生活，都是需要钱的。欧阳又说现如今阴间的房价也不便宜，他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呢。
欧阳还说，自己一边要当着摆渡人，一边自己也要开门做生意，因为阴间给开工资开的都是冥币，不开人民币的。
所以欧阳现在是一个身份，两个工作。如果阴间的事情处理不明白，他阳间的生意也做不好。那么他的生活就会很困难，很拮据。
我听欧阳白活了一大堆，然后我直接问他。
“我就想知道那个上官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的人，然后帮别人更换新的身份？
他每帮一个人更换新的身份，然后就会管对方索取30年的寿命。你们阴间摆渡人不是与天地同寿吗？上官要那么多的寿命干什么？”
直到这时，欧阳才全部交代。
“应该是为了一个情字吧。反正，上官这个小子是个痴情种。他是生活在唐代的人，毕竟是上官婉儿的亲戚嘛！他在唐代的时候，还没有成亲就已经去世了。那个时候，家里还是为他定下了一个婚约的。未婚妻子叫做沈如梅。两个人据说感情不错，但是上官这小子死的早。上官死了之后那个沈如梅重情重义。竟然也自戕而亡。
后来上官来到了阴间，因为他模样周正，能力很强，被选择当了黄泉摆渡人。而那个沈如梅就投胎了。
所以这么多年，上官一直都十分的思念沈如梅。沈如梅轮回了很多世，轮回了上千年的时间。那是因为每一个黄泉摆渡人分管的辖区不同。所以上官也一直没有跟沈如梅再次相遇过。
据说，是在30多年前，上官在自己的辖区找到了沈如梅。
然后就是为了跟自己这个1000年前的未婚妻在一起，上官才会逃跑的。
怎么说呢？这小子情种一个，简直就是个大傻逼。”
欧阳一边说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我们的床上，啃着羊肉串儿，撸的直冒火星子。
我道：“那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跟自己相爱的女人，时隔千年再一次见面，怪不得上官会放着黄泉摆渡人的活儿不干了。”
听到这里，韩虎又开口询问欧阳。
“然他都已经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干这么多的缺德事儿，扰乱人世间的秩序呀？”
就在这时都不用欧阳开口，我已然明了。
“那是因为，沈如梅该要死了吧。
三十多年前，上官遇到了沈如梅。那一年沈如梅是30岁的话，那么今年沈如梅就应该60岁了。
但是根据公安局调查的情况显示，被子上找到的头发和指纹显示，那个人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
所以说30年前上官见到沈如梅的时候，其实沈如梅都应该已经40多岁了。
所以现如今沈如梅已经是个70岁的老太太，应该是寿命不多。上官做这么多的事儿应该就是为了获取人间的寿命，然后希望让自己的爱人可以长生。”
韩虎听到我的话，还是表示有点儿不大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让沈如梅长生啊？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就算长生了长得也不好看呀。
并且，上官自己本身就是黄泉摆渡人，他就一直等呗，等到沈如梅投胎之后，到18岁的时候他再出现。一直都跟18岁的漂亮小姑娘谈恋爱多好。为什么偏偏要跟一个老太太长相厮守啊？”
我道：“或许是因为上官虽然是黄泉摆渡人，但是他有自己的管辖范围。
如果沈如梅死亡之后，下一次投胎在什么地方未成可知！说不定两个人想要再见面的话，可能还要等上1000年。
正是因为如此，上官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分别的痛苦。更何况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乎的怎么会是对方的容颜呢？
如果我真的爱你。无论你长成什么模样，无论你出生在何时何地，无论你的容颜，无论你的出身。甚至是不论你的物种。
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重要。”
韩虎听到我的话，立刻拼命的摇头。
“哎呀妈呀，这可太恶心了。反正我觉得在一起这种东西，还是要年龄相当比较好。
跟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谈感情，我实在接受不了。”
我道：“那上官还1000多岁了呢，要是根据年纪相比较的话，也是人家老太太吃亏的。
更何况你想想你对象，如果你和你对象一起变老，到了七老八十你就不爱她了吗？”
韩虎听到我这话立刻恍然大悟。
“咦！师傅，好像真的是这样哈，爱情无论年纪。只要能够在一起就好。”
我和韩虎一边说着，上官忽然间开口。
“石头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告诉你了，要不然咱们两个联手吧？
反正我知道，你们也在找上官，我也在找上官。
有一些情况呢是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但是你们能够办的一些事儿呢是我没有办法办到的。
所以，如果咱们两个人联手，一起把上官这件事情给解决了的话。这不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事儿吗？”
听到此话，我也认可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