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说。
他自己跟女朋友分手已经有几个月，期间一直没有联系过。
那个车虽然写在自己的名下，但一般都停在小区楼下。大多数的时候是弟弟在开。
张凡平时很少用车。
今天算是一个特殊情况吧。张凡的弟弟张成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没有工作。面试了几家公司都惨败。
今天正好有一家公司招销售员。他们家公司待遇还蛮好。有五险一金，底薪就有6000多。
张成的弟弟想要去面试。可正赶上前两天。张成的弟弟跟朋友出去喝了一点酒。不小心摔了一跤。左手臂轻微骨折。所以没有办法开车。
张凡今天就没有去自己的小作坊，而是开车送弟弟面试。
万万没想到，就在送弟弟面试的途中，汽车意外失灵。最后酿成惨剧。
我和韩虎听到这样的情况。心中也忍不住有一些隐隐的猜测。
韩虎忍不住问。
“你负责开车。你弟弟坐在副驾驶。按理说，副驾驶的位置不是受伤率最高的吗？为啥死的只有你一个啊！”
我说：“不是，我刚才去事故现场看了情况。张凡的弟弟坐的位置，是在汽车的后座，并没有坐副驾驶。”
韩虎又挑着眉毛。
“车上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正常来讲的话，另外一个人也应该坐在副驾驶位啊。为什么你弟弟坐后面？”
张凡迫不及待的说。
“因为昨天晚上我弟弟和朋友通宵打麻将。一整晚都没有睡觉。
所以开车送他去面试的时候，我弟弟说，他想去后面睡觉。所以我弟弟才坐在后面，逃过了一劫。”
“今天面试，昨天晚上还通宵打麻将。你弟弟够不靠谱的。”韩虎狠狠的吸着烟，偷偷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的心里也有少许的疑惑。
是啊！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张凡的弟弟明知道过几天要去面试。天天跟兄弟出去喝大酒，把手摔伤了，因此没有办法开车。
并且张凡的弟弟明知道今天面试，昨天晚上又通宵打麻将，所以今天故意坐在后面睡大觉。
只买了刚有一年的丰田轿车。突然失灵。开车的司机当场死亡，坐在后面位置的弟弟，浑身安然无恙，连点伤口都没有。
并且张凡买了这辆车之后。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张成在开。张凡甚至都不会开着丰田车去自己的小作坊。
就这么为数不多的一次，张凡当司机的机会。然后汽车就会突然失灵。
并且因为张凡没有办法进入黄泉路，所以这小子肯定是被人谋杀。难道，那个杀人凶手，就是张凡的弟弟张成吗？
“你和弟弟关系怎么样啊？”我询问张凡。
张凡摸着下巴说。
“我和小成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比我小6岁，打小父母就告诉我，我要照顾弟弟，我要爱护弟弟。
所以这些年。我给弟弟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几乎赚的所有钱都花在了弟弟的身上。但是小成对我也不错。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蛮铁的。”
张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气无力，连自己好像都有些心虚。
韩虎听到这，忽然一拍大腿。
“小舅，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韩虎迫不及待的跟我说。
“小舅，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张成想要独占那辆丰田车，所以搞出事故。
这样的话哥哥去世了，那辆车就归自己了呀。”
“屁！”我白了韩虎一眼。
“我刚才去事故现场。那辆车撞在了大树上。
你知道那棵树有多大吗？上百年的大榕树。树的躯干比水缸都粗。
整个车的前车脸，直接就塌陷了进去。那车已经报废了，送废铁站卖废铁都卖不了几千块钱。根本没有办法维修！”
就在这时，张凡才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
“其实，我……我弟弟喜欢我女朋友。
并且，前一阵子。他还给我买过一份保险。”
“什么？”我和韩虎异口同声。
张凡脸上的表情无比委屈。他的魂魄都委屈到变得越来越透明。
张凡蹲在沙发的一角。哭泣的声音，鬼哭狼嚎，吓人的很。
张凡说。
“我一直不敢往那处去想！可是，我女朋友分手之前曾经跟我说过。
是我弟弟加了她的微信。还总是给她发骚扰信息。
弟弟在微信里说。说他自己是大学生。父母都宠爱他。我不过刚刚初中毕业。没学历，没文化，没能耐。
我弟弟劝女朋友跟我分手，跟他在一起。那个时候女朋友跟我虽然在冷战。
可她还是把这些微信内容都给我看了。
并且我女朋友大骂我是个傻子。这么多年挣的钱全都花到了家里，花在了弟弟身上。可是家人没有一个人爱我，没有一个人心疼我。
只是……”
张凡一边说，一边不停揉搓自己的头发。他的精神有些萎靡。
“那保险的事呢？”我又问。
张凡说。
“因为前一阵子，国外旅游不是都放开了吗？
前几年的时间。我弟弟上大学的时候一直说想去国外旅游。那个时候我承诺他，等他大学毕业。我攒点钱就带他和父母去国外逛一逛。
就在三个月之前。我弟弟突然交给我一份保险书让我签名。
弟弟说，有一个欧洲全家旅游团蛮合适的。3万块钱，可以全家4人游，一共去半个月。
弟弟还说他自己手里也有一点小钱。这次旅游的钱不用我掏，他一个人就掏了。但是去旅游之前，所有人都要签一份保险协议。那是旅行社要求的。”
“我明白了。”韩虎忽然又是一声大叫。
“那这件事情就说得过去了呀。
你弟弟让你签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是他自己。然后故意在车上搞事故。等你死了，你弟弟就能得到一份大额保险。他又有了钱，你和你女朋友再也没有可能。
你弟弟还可以趁虚而入，安慰你女朋友。到时候人财两收。”
张凡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摇头。
“妈的，你摇什么头烦都烦死了。”韩虎恨恨的，把手里的烟蒂往地上一丢。
张凡说。
“可那份保险的受益人不是我弟弟啊！上面的受益人，我填写的是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