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伤天害理之事?姓石的,把你请到我们家,是我看得起你。
你一个跳大神的,凭什么当着我爷爷的面满口胡言?”曲云轩这气生的莫名其妙。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性格温和,像一只乖顺的小白兔。
可其实呢?
红眼的兔子咬人才疼!
看来,我这是戳到了曲云轩的痛处。
眼瞅着曲云轩翻脸,我也不急。我只是轻轻的站起身,向曲老爷子鞠了个躬。
“老爷子,既然你的孙子讳疾忌医,那么我也就不方便多说什么了!
今天我店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曲老爷子本不舍得我走。立刻让自己的孙子向我道歉。
可无奈那个曲云轩,已然骂红了眼。
只不过碍于自己的爷爷在场,他倒没有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只是恨恨的一甩胳膊,直接摔门而出。把我们所有人都丢在书房不理。
“云轩,云轩。”曲老爷子着急的,在他身后叫了两声。可完全不管什么作用。
我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的对老爷子道。
“老先生。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就联系边重阳,他会替您转达。”
我一边说着,把曲老爷子之前交给我的支票放在茶几之上,便也转身离开了曲家。
说实话,那曲云轩生气,我心中何尝不气?
我本是轩辕卦师,帮哪个人排忧解惑,靠的全是缘分。
你主动来求我,我认下这份机缘。无论你出的银钱多少,我帮你解决身上的疑难。
可你既然有意隐瞒,不相信我。那便是当事人自己断掉与我的这份缘份。以后那个姓曲的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我心中也揣着两份闷气,离开曲家之后,径直回到轩辕馆。
回到轩辕馆内,掐指一算,今天又是无事卦。
无事,无事!没有客人登门。
要不是之前做的那几个大单子,每一单都不少赚。否则的话,就凭我这小铺面,早晚有一天得关门喝西北风。
我一边想着,不如趁着忙里偷闲,修炼一下内功。
再一次翻出那本《玄门内经》。现在的我,已然练到第四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气血好像一直都不是很顺。每次练功的时候。只觉得体内的真气胡乱的瞎窜,所以每一次都练的焦头烂额,得不到半点提升。
我先保持一静二松三匀细。
吐纳呼吸,静皆心空独有一。万物如石沉海底。
然后全身放松,松皆放肌如流沙,血随气行缓缓下。
再保证呼吸深长细而匀,长短相等毫不差。
然后,我按照第4章上面的指挥方式。
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
我先是放松头部,头顶有一处穴位,名叫泥丸宫。我把所有的气体提起。顶至泥丸宫处,然后紧接着素呼天门。
顶劲的时候不能太过用力,要保持空虚。头要正直,体内的真气上提。
之后再缓缓的吐纳呼吸,让气体下沉至丹田处。把一身的元气总汇聚在丹田体位,紧接着在慢慢的行气,让他们发散到四肢。
身体坐正,不偏不倚。体内真气也是如此,不能有半点偏移。
紧接着再一次尝试吐纳呼吸。调动身体的真气,慢慢向上提,再一次提到泥丸宫。
就当我感觉体内的真气,已经由身体的四肢丹田缓缓上升之时。
忽然,我的大脑发胀,体内血液上涌。紧接着,那熟悉的感觉……
妈的!我竟然又晕倒了。
这好像是我在练功的时候,第3次昏厥过去。
晕倒之际,迷迷糊糊的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的,竟然还是当初的那个。诱骗我穿上寿衣的中年妇人。
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中年妇人的怀中搂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那个男孩长得白白净净,面容有些熟悉。
男孩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反正是要快死了。小脸憋的发紫,嘴唇发黑。就连瞳孔都已经涣散。
那个中年妇人焦急的搓着男孩的手。那时的天色乌漆抹黑,好像是半夜。
紧接着,几缕金色的东西飞进房间内。那些金色钻进了小男孩的身体之中。小男孩一阵猛磕,缓缓睁开了眼。
中年妇女见状,一边抱着男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中年贵妇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然后这个场景恍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竟是我曾经梦到过的那个景象。
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高高的个子,肩膀很宽,长得十分伟岸,模样跟我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个男人侧着身子,站在贵妇的面前。
贵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是男人眼中含着刺骨的冷意。他抬起右手,一记手刀,便把那个哄骗我的女人给抹了脖子。
女人的双手狠狠的堵着自己的脖子。可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她的双手往外喷涌。
然后,我又梦到。
不知是什么地方,生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那个贵妇人的尸体就被大火吞噬。他先是被男人用手刀抹了脖子。然后身躯被熊熊烈火包围,烧成了一团焦尸!
恍惚间,我在梦中突然看到,已经惨死被大火吞噬的贵妇,竟豁然睁开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那女人一手捂着脖子。嘴唇微微嗫嚅,好像在对我说话。
我看这女人的口型一上一下的来回闭合。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女人对我说的是六个字——放过我的孩子!
“放过你的孩子,什么孩子?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借走我的命?”
我迷迷糊糊的大喊,紧接着猛然惊醒。
呃!又是一场奇怪的梦,原来我在喊梦话。
只不过,为什么每一次练功晕倒我都会做梦?
尤其是这两次,做的梦越来越奇怪。都快赶上电视连续剧了!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睡了一觉,倒是身轻体舒。
我又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20点钟。不知不觉,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就在这时,沈安然给我打来电话。
“喂!石头,你在哪儿呢?我有几个同学想要见你,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