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翻开那堆枯枝烂叶后,姜文茅从里面捡起来一个东西。
他看了一眼,继续翻找了一遍,最后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就从坑里爬了出来。
这时候我看的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张旧照片。
“你看看!”
姜文茅把照片递给我,我接过照片的时候,感觉到湿漉漉的,虽然照片外有一层保护膜,但已经变软,边角发霉了。
但是拿起来看,照片上的看的很清楚,上面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
照片上两个模样相同的少女笑的很开心,只是左边的少女面部有些变色了,上面印了淡褐色的液体。
可能长时间埋在腐烂的树叶里,如果不是外表有一层保护膜,估计早就腐化了。
但是,这照片起初看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但是看久了就觉得不对劲,有点诡异。
仔细一看,发现左边少女的脖子上,像是有一根绳子在勒着她的脖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会在这地方,但是这里没有其他什么线索了,这照片没有什么用,我就将它随手扔在了坑边。
姜文茅说,“我们来对地方了,琳琳可能就在牛角村。”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跟姜文茅抛开坑往前面走,但是刚走没几步,忽然背后吹起一阵阴风。
这阴风居然把那照片吹到了我们的脚下。
“怎么回事?”姜文茅盯着那照片,失声的问。
“不要管,继续往前面走。”
我皱了皱眉,没有在意,跟姜文茅继续往前走,但是刚走两步,又是一阵风,那照片又到了我们的脚下。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看照片上左边那少女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不再是那自然的微笑,而是变成了一张露出僵硬的笑脸。
“这照片,是不是不一样了?”姜文茅的脸色一变。
我说,“应该是角度的问题,而且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树林里迅速的黑暗了下来,我下意识退后几步,摸出来血木剑横在身前。
并且在这个时候,周围出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并且雨下的很大,但是根本就没有雨落下来,我感觉不到任何雨滴。
忽然,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顿时让黑漆漆的雨林亮如白昼,我的眼前出现了几个身影。
因为在雨夜闪电下只能看清楚大概轮廓,这几个人把一个穿着衣衫褴褛的女人扔进坑里埋了起来,一张照片从那女人的手里滑落。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我退后,准备让姜文茅离开这里。
可是还没等我叫出声来,原本眼前黑暗的天空又亮了,除了地上的照片,周围没有任何变化。
而我,还是呆呆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地面上的照片。
“你怎么了?”
姜文茅可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没有经历刚才我看到的一幕。
我说,“看来,她是想要我把这张照片带上!”
刚才,我眼前看到的一幕不太可能是幻觉,很有可能是以前真实发生过的一幕。
“她?”
姜文茅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忍不住低头朝着那照片看了一眼。
我将照片捡起来,很奇怪,刚才明明是僵硬的笑容,此刻居然又恢复了过来。
我把照片放在包里,对姜文茅说,“我们继续走吧。”
见我把照片放在包里后,姜文茅也没多问什么。
我们俩继续朝山岗走了半个小时,迎面遇到了一个猎户模样的汉子,那汉子个头不高,头戴毡帽,满脸麻子,腰间别了两只死兔子。
看到我俩,麻子脸微微一惊,上下打量着我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姜文茅一看遇到活人,赶紧上去问路。
一听到我们去牛角村,麻子脸说了声,“天娘老子,你们方向都搞错了,照你俩这走法,保准迷路。”
姜文茅给他发了根烟,问:“我们俩不熟路,你能不能帮忙指个道。”
麻子脸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指了指面前的山,“看到没,得翻过山岗子,但是你们这样走,八成会给山里的大仙困住,这片林子以前干仗,死了不少人,邪门的紧。”
麻子脸说牛角村位置老偏了,车进不去,一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我知道他嘴里说的大仙是指鬼打墙,我倒是不害怕鬼打墙,就是老在这个林子里转悠,挺费时间。
姜文茅脑袋转的快,从钱包掏出五百块钱,塞在麻子脸手上,让他能不能带我们去一趟。
麻子脸往我身上瞅了两眼,笑了笑,说成,今天就陪我们去一趟牛角村。
说完后,麻子脸就招呼我们俩跟着他,等走了一段路过后,来到了大路上所谓的大路,也不会是两米左右宽的土路,汽车根本就来不了。
但是路边有一辆老旧的挎斗摩托,麻子脸迈腿跨了上去。
上去以后,麻子脸把两只兔子挂油箱上,拍了拍后座嘿嘿笑道,“上来吧,牛角村那地太偏了,只能靠这个才能去。”
没办法,我和姜文茅只能搭这个老旧摩托车。
路况十分的差,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子。
“你们俩看起来不像是本地的,去牛角村那疙瘩干啥啊。”
麻子脸有些嗤鼻,说牛角村那地方偏僻的老村寨,没啥好的。
姜文茅听他问这话,干脆就直接跟麻子脸打听了下牛角村的道士。
麻子脸一听来了精神,“感情你们是去牛角村找陈道长啊!”
“陈道长?”姜文茅疑惑的问。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陈道长在我们这儿名头可响了,他自称是一介散人,可当地人都叫他活神仙!每年都有不少人从县里,甚至是从外省来找他平事。”
“我说这些你们可能不信,觉得是迷信,可有些事吧,不信还真不行,前两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的三河沟要修桥,但是从修那座桥就总出事,而且前后还死了两个人。”
“后来当地人就说去请陈道长看看,当时陈道长一看那地方的地势,就跟大伙说那地方立了一座阴桥,给鬼走的路当然要出事了,想要立阴桥,就得打生桩,打生桩知道是什么不?”
听完后,我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来,打生桩,其实就是活祭。
“不过后来也没打生桩,那陈道长让人在左边山上修一座土地庙,等修好了以后,再立那座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说神不神奇?”
“要我说,这世上的确有高人。高人可不就得隐居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嘛。”
我没有反驳,这世上的确有一些高人淡泊名利,走了半生的江湖后,会找一个偏僻的深山老林隐居归林。
但绝对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麻子脸自己已经确定我们是去找陈道长平事了,就开口说,“你们找他准没错,不过牛角村一般是不太喜欢外人进去的,等会我就给你们送到村外边,到时候你们可要自个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