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就紧紧地贴着门缝,仿佛刚开始我跟白渊说话的时候,那眼睛就贴在门上注视着我
我吓得惊恐往后退了好几步,白渊眼疾手快的将我扶助,显然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我眼睛瞪的很大,紧紧地盯着那扇门,声音都变了了,“门,门后面有一个人。”
白渊眯着眼睛朝着那庙门看,但是很快收了回来,对我说道,“走,先离开这里。”
我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多待了,当即就同意,两个人赶紧转身就朝村道走。
但是转过身以后,走了几步,我老感觉后面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的后背看,盯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我转头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感觉还是有个人,在那门后面盯着我。”我转过身后低着头走着,轻声的跟白渊说。
白渊好像就没有这种感觉,他说我可能是惊吓过度,让我不要乱想。
我们转了一个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沿着村道走了一段路,发现这村里的村道就跟迷宫一样,一路上我看到很多废旧的房舍里摆放着棺材。
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人住了。
黑黢黢的屋子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那棺材在阴暗的角落里透出几分诡异。
这村里修的村道简直就跟迷宫一样,我跟白渊走了半天,感觉好像被困住了。
因为走了好几圈,都绕了回来,在我们面前就是那个吊脚楼。
先前我们在地势高的地方看过,这栋诡异的吊脚楼跟村里其它石头房格格不入,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年代修建的。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这栋楼里有好几层,虽然现在天还没有黑,不过透过虚掩的门看的话,里面非常暗。
我们走了两圈,都回到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村道错综复杂的缘故,还是因为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我们。
白渊看着吊脚楼,犹豫了说,“我进去看看,这吊脚楼有点不对劲。”
我心里琢磨这个村子处处都透露出不对劲,只不过这吊脚楼在村里太显眼了而已。
但是转念一想,我这次来就是来找阴灯的,村里就那么大的地方,要是找阴灯的话,恐怕最后只能进房间搜索。
想了想,我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白渊扭头嘴角一笑,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来这个村子,是为了找某种东西?”
这话让我瞳孔一缩,下意识戒备的盯着他,一瞬间我竟然有些琢磨不透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话。
我没有否定,但是也没承认。
白渊说出自己心里的推测,“你不要那么紧张,这个村对活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吸引力,你来这里我看出来了,肯定不是为了探险,这里面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里有某种东西了。”
我压下心里的顾虑,凝神的对他说,“那你呢,你在这里来又是做什么?”
如果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某种东西,那么我们俩的目标多半就一致了,因为这里,除了阴灯恐怕没什么多余有价值的东西。
白渊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到这里找一个人。”
“找人?”我眉头竖起。
我实在不理解,在这种地方,他来这里找什么人。
白渊语气竟然有些伤感的说,“可能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但是他肯定来过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找谁,但看到他这副伤感的模样,便没有多问下去。
“如果在里面两个人遇到麻烦,反而难以脱身,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我再叫你!”
白渊脸上重新露出坚定,开口冲着我说道。
他可能是考虑我一个女孩吧,毕竟这种事不可能让我打头阵,我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白渊神色戒备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进去后,周围的浓雾也浓郁了不少。
我的心头一提,那股有人死死盯着我后背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我头皮一紧,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周围除了浓浓的雾,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但那被人盯着的感觉却一直存在着,那是一股充满了怨恨的情绪,恐惧感爬满了我的后背,整个人都僵住了。
“咯咯咯咯。”
一道笑声从白渊进去的屋子里传了出来,我愣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眼皮狂跳,感觉到一种强烈不安的时候,忽然有个黑影从雾里面冲了出来,我吓了一大跳,很快我就发现这东西居然是白渊。
他刚跑出来,我就看到了一只血淋淋的手正抓着门槛,就好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一样。
白渊脸色难看的说道,“走,赶紧离开这里,这是丧楼。”
这一幕看的我脑子一懵,连忙跟着白渊一块儿跑了起来。
可能是雾有些浓,我跟着白渊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面前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
我愣在原地,在刚开始我们俩明明是走在一起的,就算是浓雾,应该不至于走散。
我觉得自己又中招了。
不知道怎么,心里那种不安又涌了出来。
“白……”
我想张嘴呼唤,但是刚说出来一个字,猛然觉得一阵恶臭扑鼻,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伸到肋下快速的把我往后拖去。
“唔……”
一股恶臭都呛入嘴里,我恶心的要命。
“别出声,别出声,千万别出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急促的小声道。
这人力气极大,箍着我又往后拖了十多米,才凑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说:
“嘘,我现在松开你,你别吭气,你要一说话,你就得死!听见没?”
我被这人手上的臭味熏得脑仁一阵阵发木,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别说话,千万别说话,不然你就完了。”
这人在我耳边嘘了一声,才慢慢松开了手。
“呕!”
我干呕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转过脸一看,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张纸人的脸,我大惊失色,瞪大眼睛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嘘”
纸人把一根指头挡在嘴边,示意我噤声,一双黄歪歪的眼珠子却斜眼盯着那院门,眼睛里闪露着惊惶。
我定下神,仔细一看,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这哪是什么纸人,分明就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大活人!
这人的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粉底,偏偏两腮涂了两团艳红的胭脂色儿,乍一看可不就跟丧葬铺里的纸人似的嘛。
他头发又长又乱,发间夹杂着树叶草根,就跟个大鸟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