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干什么?”
老汉刚刚目瞪口呆,瞪大眼睛看着棺材,完全失神了。
这会儿看到我们俩对老妇动手,反应过来后嘴里骂了句,居然扑了过来,和姜文茅撕扯。
我顾不上管她,赶紧从包里把那面已经布满裂纹的三清法镜拿了出来。
刚取出来,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歪倒了。
老汉一大把年纪了,这下一看骇然瞪大眼睛:“鬼啊!”
接着,居然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我抓起三清法镜,往前蹿了一步才敢回过头来。
回头就见,刚盖上的棺材盖已经被顶开了,女尸竟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空洞的盯着前方。
“玲玲。”姜文茅惊喜道。
我立即阻止道,“不要过去,他如今借了一口鬼气,现在尸变了。”
看到这里,我露出难色,没想到张瘸子竟然是鬼。
刚开始他弯腰就是在给女尸借气。
三天前,那时候张瘸子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而且我想不通,自己和张瘸子无冤无仇,他死了为什么要变成鬼来害我。
王玲玲空洞睁着眼的同时,僵硬的转动着脖子。
“怎么办?”
姜文茅胆子挺大,虽然有点吓到,但好歹在灵堂没逃跑。
她虽然尸变,一时半会儿却还不能行动自如。
我心里一动。
“你把大门堵上,不要让她出去。”我担心要是跑出去了,会误伤其他村民。
若是外面有太阳我倒是不担心,但是外面天色暗沉,阳气不足。
我把三清法镜交给姜文茅,对他说道,“你守住门口,千万不要让她出去,要是她闹,你就用这镜子对付她!”
三清法镜已经损坏,法力微弱,恐怕没办法对付这种僵尸。
说完我直接就进了屋子,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口大缸里面发现了糯米。
我用布袋胡乱了包了一些。
这时候外面碰的一声,我听到姜文茅吼了句,知道出事了,抓起布袋就往外跑。
出去一看,发现女尸已经从棺材里出来了。
应该是闻到了姜文茅这个活人的气息,已经扑了过去,跟他纠缠在一起。
那女尸现在力大无比,姜文茅被纠缠着扑的退后几步,撞在了门槛上。
女尸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的鬼吼,朝着姜文茅脖子就咬下去,幸好姜文茅反应及时,脑袋一偏,反手将三清法镜对着女尸照了过去。
三清法镜打在女尸脸上,散发出来一阵金光,但是威力已经大不如前,那女尸凄厉的鬼叫一声,退后了好几步。
但是一停下,又面目狰狞的朝着姜文茅作势扑过去,我看到女尸双眼里全是血丝。
见状,立马抓了一把糯米打去。
糯米打在女尸身上,立即发出嗤嗤的声音,竟然冒出来黑气,而且打在身上掉落地面的糯米,就跟烧糊了一样成了焦黑。
有糯米在五谷之中属于谷物的精华,向阳而生,最富阳气,是克制这种尸变的最佳之物。
我急切的说,“把她身上的鬼气打散,她就不能起尸了。”
本来这女尸在红棺里的确不妥,但因为吊死在桃木上,被阳气压制了,若是处理好并不会出现变故。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张瘸子居然已经死了,并且来这里给这个女尸渡了一口鬼死。
这女尸起尸全凭喉咙里的一口气吊着,见到活人就抓,抓不住就围着灵堂一圈圈的跳,等三个时辰后,那口气泄了就没事了。
不过万幸糯米有奇效,可惜把那口鬼气打散。
姜文茅见这招有效果,赶紧过来抓糯米往女尸身上打。
一把又一把的撒出去,从女尸头顶冒着阵阵黑气,在黑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女尸嘴里的怪吼一下停止了,终于“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我又撒了两把糯米,糯米颜色已经不再发黑,直到鬼气冲散干净了。
走到尸体前,就见女尸仰面朝天,瞪着没有神采的眼睛一动不动躺在棺材里。
尸体的颜色已经变得紫黑,脸也肿胀了起来,散发着恶臭。
姜文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一天,尸体竟然变这样了。”
我心一颤,勉强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缓缓伸出手,替女尸合上了眼睛。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女尸的嘴里塞了一枚破煞的铜钱,然后跟姜文茅把女尸抬入棺材里,盖合上棺盖。
“我表妹到底招惹了什么邪煞了,刚刚她怎么……”姜文茅显然是没见过这场面,回过神来后吓得面容煞白一片。
多说无益,我看到院子就有一棵小桃树,让他做几根桃木钉。
直到在棺材的两头打了棺材钉,做完这一切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站在灵堂前,想到先前张瘸子的举动,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姜文茅在这里守着,我决定再去张瘸子家里看看。
出了门,顺着村道走到张瘸子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大门口挂了一盏白灯笼。
农村里很讲究的。
家里有喜的话房梁上是挂红灯笼,只有出了丧事才会吊白灯笼。
寓意就是照明灯,给死者亡魂指明回家的路。
里面在办白事,走到院门一看就见灵堂里已经停放了一口大黑棺材,棺头贴着一张奠字。
那长桌摆放正对门口的遗像,赫然就是张老瘸子。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看到这场面,我心里还是有些发紧。
我见灵堂门口一个祭奠的农村大妈在剪奠纸,就小声打听张瘸子是怎么死的。
那大妈有点鬼祟,害怕的朝灵堂里看了一眼,扭过头轻声的说,“张老瘸子死的可诡异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而且……我听说他大半夜跪在大门口烧纸,给阎王爷磕头呢。”
我心里不踏实,越听越觉得事情诡异。
张老瘸子是自杀,可是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刚开始在找到他的时候,他好像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一样。
不过死者现在躺在棺材里,围着棺材的几个本家眼睛红肿,明显是在哭丧,我知道在这里也不可能弄清楚。
最后无奈只能折返回去,到灵堂的时候姜文茅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另外老两口在灵棚外面不敢进灵堂了。
我走过去,让他们去请村里人,尽快发丧把棺材抬出去。
这俩夫妻这下老实了,白着脸恐惧的往屋里看一眼,点点头就出门去了。
看到我后,姜文茅赶紧站起身,说:“你是不是去那个老瘸子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