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就在我的呼吸稍稍有所平缓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两个人,正在一前一后的朝着屋子走过来。
那是两个女孩,走路的姿势有些诡异,透着难言的僵硬之感,后面的那个人端着一个盆子,正是之前摆放在门口的。
两人从盆子里面拿出那些肉,正在一边走一边啃噬着,夜色下充斥起一股子惊悚的味道。
咣当、咣当……
我还在揣测她们突然冲进来是为了什么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儿已经翻箱倒柜的折腾了起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种动静持续了好长时间才安静。
她们来的快,出去的也快,当大门咣当关上的时候,之前喧哗的声音也是逐渐的消匿了下来,渐渐的回到了之前落针可闻的地步。
“丫头,你下去吧!”
在我望着她们背影愣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阎婆婆的话,回过头我看到她正在望着我,只是那面容苍白了太多太多。
“她们在干什么?”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弄清楚。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作孽!”阎婆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气愤,望着大门方向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仇恨。
“作孽,做什么孽?”我的猜测没错,这柳庄很古怪。
“唉……”
听到我这样说,阎婆婆叹了一口气,随后跟我说那是柳庄的村民,不过都死了,他们的脖子都被咬过,白天村里一个人没有。
等晚上子时过了就会活过来,他们嗅觉敏锐的很,成了活死人。
阎婆婆这样说,我觉得肯定是我刚开始进屋的时候留下了气味,让那些东西察觉到了。
我想到了不久碰到疯婆子,心里猜测是不是她在搞鬼,把这事跟阎婆婆一说,她很惊讶地,说,“你遇到那个老不死了?”
我说,“我看她喝人血,亲眼看到她从妇女变成丑陋的老太婆,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阎婆婆却对我说,“她可比疯婆子可怕一万倍。”
“她叫梅姥姥,本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但她修炼了一种奇怪的邪术,不停地转换皮囊跟灵魂,用活人的精血给自己增寿,因为活人的鲜血蕴含了精气和生机,她就是以这种方式转接活下来的。”
原来她叫梅姥姥,但是貌美的时候她却自居梅姥姥。
但让我想到她从女子变成苍老的老太婆的场景,还是忍不住背后冒凉气,“她的容貌……”
阎婆婆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冷笑一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阎婆婆说以前有一个肥胖臃肿的女人因为嫁不出去,想要让自己变瘦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后来遇到一个南苗,让她吞了一种食蛊。
这种虫子用血祭祀,进入身体可以吃掉多余的脂肪,肥胖女人很短时间变得阿罗多姿,身材玲珑。
后来遭到了虫蛊的反噬,那肥胖的女人死后,密密麻麻的黑虫子从她身体里蠕动出来。
人性扭曲到极致就成了偏执狂,是往往在童年的时候就遭受过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心理阴影。
阎婆婆说梅姥姥其实小时候长的非常难看,遭受到异常的眼光,她的疯癫偏执和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伤害脱不开关系,她很享受赞美,哪怕是虚妄的夸赞。
梅姥姥的确是修炼了一种古怪的邪术,可维持的时间不会太长,看来那个鬼小孩就是她操控给自己带猎物的工具。
想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露出如梅姥姥那阴森的笑,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过我意识到一点,为什么阎婆婆会那么清楚!?
当然,这个疑惑我只是压在心里。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但是我来这里是因为找七姑的,见阎婆婆没说话,我就问她打听七姑的下落。
“我在这里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你说的什么七姑,你来错地方了!”阎婆婆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这里不是柳庄吗?”
我深吸一口气,一瞬间有些不禁疑惑起来。
“柳庄?”阎婆婆笑了,摇头说道,“这里是鬼火村。”
“什么?”我愣了。
“好了,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可能不太平。”阎婆婆不愿意多说什么,她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自个站起身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我本来是不打算在这里留宿的,但阎婆婆却要我最好等到天亮,然后再离开这里。
想到刚开始看到的场景,还有梅姥姥的事情,我还是答应下来了。
我熬到天快亮时,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我耳畔响起封青冥的声音,似乎在叫我。
我睁开眼,却发现身旁并没有人,在我旁边的,是一座长满枯草的坟墓。
当时,看到这个场景我就被吓了一跳,但是等我再站起来时,我就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