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底的天,临近年关,北方大部分家庭都在准备年货过年,街头巷尾应该有一股年味了,可我却远在几千里外的神堂湾谷底把自己绑在一只怪物身上指望它带我出谷,想想就觉得狗血,可是,我就这样做了!
就在那狐脸蝠翼松鼠尾的怪物冲天而起的一刻,我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我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除了我自己,谁信?
无人可以畅所欲言,那种满腹心事无处诉的滋味想想心里就特别难受,更让我伤感的并不是经历过的这些事,而是那种茫然四顾举目无亲的滋味,那种这世界之大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让我相信让我依靠的悲怆感······
我不怕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不怕独自披荆斩棘一路艰辛,但是,我最怕我的盟友随时翻脸给我一刀!
我看着满都尔泰冉冉升起,就知道自己此时也是同样的姿势,往下俯瞰越来越远的谷底,恍惚间竟有一种重生的悲喜。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被带到山顶的时候,带着我的这只怪物突然就转了方向朝着那处短板而去,我眼睁睁看着满都尔泰继续上升却无能为力······
等到那只怪物停下来,我发现这是一处平台,就是整个神堂湾四面峭壁呈桶状至三分之二处戛然而止的那处短板,这处短板让一个桶状缺开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就是这个平台,站在平台上可以顺着直上直下的峭壁往下俯瞰,这里是距离谷底最近的地方。
怪物停在了平台上,我用两只脚牢牢勾住一棵树,同时拉开了手上绳索的活扣把手解放了出来,又麻利的把它腿上的绳子解开,我一边解一边说:谢谢你把我带上来,同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不过我,我也不伤害你,你走你的悬崖峭壁,我走我的阳关大道······
我的话不知道它听懂了多少,反正我解开绑它腿的绳子,它就嗖的一声飞走了,转眼间无影无踪,我四处打量,早已看不见满都尔泰了,我在心里庆幸:亏我把干粮背着了,不用担心挨饿了!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找到了一处下山的路,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随着离开的距离拉长神堂湾也越来越远,雾气缭绕的山谷被远远甩在了身后,太阳也晒在了身上,暖洋洋的感觉真舒服。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坐在一块石头上解下背的给养拿出来吃了起来,吃饱喝足后稍微休息了会,也在心里筹谋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大体敲定了一个方案,才起身继续赶路······
一路打听着到了车站,我登上了去往机场的客车,到机场后买了最近航班的票回了东北,一落地就直奔医院而去,至于满都尔泰,我笃定他不会有问题!
到了医院,一切依旧,护工照顾的爷爷很细心,看见我来了更加卖力的表现,看着比我这个当孙女的还孝顺。
我紧紧盯着爷爷,此时他的症状就是植物人,我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在与医生沟通了半天后,我决定给爷爷办理出院。
等办理好一切手续回到家,正好就是二十三小年了,我看着躺在炕上的爷爷,想起那一年的易家之变也是小年夜,灶王爷爷上了西天述职,这个时候正是一家之主不在家的时候,邪魔鬼祟就开始作妖了,今夜,会不会也要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