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林,唔……”
楚榆呼吸困难,手抵在他胸口上,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又不是没亲过,可以前他总是克制隐忍,从没这样迫不及待过,像是要吞了她。
戴东林是正常男人,俩人谈恋爱,女朋友又长得倾国倾城,说一点想法没有,那是骗人的,男人的构造决定了这个物种不单纯。
可有担当的男人会为了女人忍耐。
楚榆读高中时,戴东林不敢让她分心,如今楚榆考上大学,俩人情投意合,他不过是讨要点利息。
缠绵悱恻间,他手摩挲着她的细腰,往上探索,楚榆颤抖得厉害,窝在他怀里,呼吸炽热,有点扭捏。
“坐了一天火车,身上一股味儿。”
戴东林没闻到汗味,鼻腔里只有她的体香,他趴在她脖颈上闻了闻,在她软嫩的腰上咬了一口,咬得楚榆身子都酥了。
俩人磨蹭了一会,楚榆明显感觉到戴东林身体的不一样,再待下去肯定要惹祸的,楚榆不排斥性行为,可她年纪还小,大学都没开始,没必要早早把自己交给男人。
戴东林固然优秀,可再坚固的关系都有意外,没必要太早把自己定下来。
好在他也隐忍地放开她。
亲的太久了,楚榆嘴唇火辣辣的,戴东林唇角都破了一些,这归咎于楚榆稀巴烂的吻技。
照镜子时,戴东林看笑了,就这样走出去,绝对会被发小嘲笑,可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嘲笑就嘲笑呗,女朋友咬的,就相当于盖章了。
戴东林觉得光荣。
楚榆洗好澡出来,戴东林也进去洗了一个。
“你怎么不回家洗?”不会要住在这吧?这干柴烈火的,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天啊,孤男寡女的,安全系数太低。
“瞧把你给吓的。”
戴老爷子是老红军,在家里奉行军事化管理,家里九点熄灯,所有人都上床睡觉了,戴东林洗澡动静大,怕被老爷子训。
酒店洗澡方便,卫生间也大,倒不如洗完了再回去。
洗澡时,戴东林想到楚榆就在外面,口干舌燥,身体滚烫,他真是稀罕这姑娘,与身体欲望、男人本能无关,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
换成任何女人,戴东林都不可能喜欢成这样,更不可能让对方管着。
可他就稀罕楚榆管着他,楚榆忙自己的事,不搭理他,戴东林心里就不得劲。
男人果真犯贱。
送走戴东林,楚榆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天够累的,躺在床上睡意昏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沈珠雨来敲门,“就知道你起不来,我给你打包了一份早餐。哎呦,你这屋好凉快。”
楚榆歪着头,“你们该不会不知道有空调吧?”
“空调?”
沈珠雨不懂,楚湘就更不可能懂了,这年头用个电风扇都算奢侈的,有几家有钱买空调的?楚榆教她们调节空调温度,楚湘吹着冷风直,舒服地直感叹:
“我这次来京市算是见世面了,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吹着空调,吃着如此奢华的自助早餐。有钱真好!”
有机会得把家里那几个孩子也带出来走走,多读书多旅行多见世面,提高见识和眼界。
清大开学是大事,哪家有孩子考上清大的,那是整个村乃至整个城市的盛宴,拖家带口都是轻的,谁不想在清大门口拍一张入学合照,好回家跟老乡们炫耀?
楚榆到清大门口时,有不少拿相机拍照的长辈。
学校人来人往,学长们都站在门口迎接新生,楚榆到宿舍时,一个留着泡面卷发的学生迎上来。
“你是周楚瑜吧?只剩你没到了。我叫张莹,她叫李淼,还有三个去打水了,你是最后一个到的。”
楚榆笑了笑,她阵仗大,长得漂亮,沈珠雨和楚湘气质也不一般,张莹咬着苹果问:
“你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德阳的。”楚榆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一点口音,张莹和李淼都挺惊讶的。
楚湘和沈珠雨帮她铺床,把带来的零食和水果分给室友,没人都分到了一大摊。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容易,没人会这样分东西,楚榆大气的做派给别人留下了一个“不差钱”的印象,不过吃人嘴短,张莹和李淼都挺喜欢她的,带她熟悉校园,告诉她洗澡堂和水房在哪里。
“那边是餐厅,那边是洗澡堂,北方的洗澡堂是大通间,我昨晚洗澡时被吓了一跳。”
李淼是南方人,不习惯这样的洗澡氛围,吓得从澡堂跑出来,打了一盆水淋了个澡就算对付了。
“咱们北方澡堂都这样,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
张莹说着,指向前面的教学楼,“那就是我们上课的楼,图书馆在这栋楼前面,对了,楚榆,你是多少分考进来的?”
楚榆报了分数,张莹瞪大眼,这分数比她们省份的状元还高,这得是全国状元吧?
没进清大前,张莹也挺自信的,来了后发现周围各个都是龙凤,甭管县状元市状元还是省状元,那都是状元!
张莹低空飞过分数线,感觉到和楚榆的差距,暗暗决定好好读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