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白肤,滑腻的触感,柔柔软软的山峦起伏,那简直是要人命,戴东林不是圣人,说他跟楚榆在一起时,什么都没想,显然不太可能。
能不想吗?长那么漂亮,看人时眼神还带钩子,嘴唇水嫩嫣红,她一举一动都勾着戴东林,要说楚榆想跟他去玉米地,那戴东林就恨不得拉她入洞房。
这可不是一般折腾人。
戴东林不敢太造次,怕吓着她,楚榆倒没觉得有啥,年轻人谈恋爱难免冲动,楚榆都动情了,更何况他呢?她搂着他脖子,腰身相贴,这动作不发生点啥才不对劲。
楚榆脑子还乱着,被他这一触碰,也软成一摊水。
“戴……戴东林。”
戴东林魂儿被她喊回来了,靠在她脖颈上喘了几口粗气,才呜呜咽咽地跟她道歉,可都到这一步了,说道歉显得言不由衷啊,道歉啥啊?说不该唐突她?真说出这话那才叫虚伪,戴东林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就是想要她,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疼爱。
可她还小呢,她不是没分寸的人,戴东林更不是。
俩人平复了心神,楚榆心说帮个忙而已,这个代价付出的有点大,但也不后悔,男欢女爱有啥不正常的?又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就发生关系,俩人正正经经谈恋爱,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
但年轻人还是要克制。
克制对身体好。
“放开我。”楚榆软声说。
戴东林哪里舍得,黑眸直勾勾盯着她,“你亲我一下,就放。”
楚榆无奈,凑上去亲了亲,戴东林觉得不够,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俩人又吻得难舍难分,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休息室墙上挂着一面镜子,楚榆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眼神潋滟,气喘吁吁的自己,凝脂般的皮肤上漾着淡淡的粉色,头发乱糟糟贴在脸上,针织衫扣子也敞开了一颗,沟挺深的。
戴东林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语气挺宠溺:“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怎么瘦了?”
楚榆没觉得自己瘦,可能是年轻,新陈代谢好,怎么吃都吃不胖。
戴东林带她去了一家小店,这店看着寻常,却是家广式餐厅,做出来的饭菜清淡健康,让人很有胃口。
“吃个乳鸽补补身体。”
她虽然瘦,发育却挺好,可她年纪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真该好好补补。
戴东林一直往她碗里夹菜,楚榆望着堆得高高的碗,颇有些无奈,这男人可真爱投喂她,这是要撑死谁啊。
这几天,廖红梅的日子不好过,戴东林跟公安局的人打了招呼,公安局的人就把她当重点对象招呼。钱四五是犯罪嫌疑人,她则教唆犯罪,是犯罪嫌疑的合伙人。
德阳正严打呢,她竟然敢教唆犯罪,这能是小罪?
没把舒建党抓进去,就算好了,他哪敢上赶着打听,只能在店里苦等消息。
等了几天,廖红梅没放出来,廖勇和刘春花倒是从老家回来了。
“姐夫,我们可是把家底都投进这店里了,开业到现在是赚了点钱,可咱们两家分下来,一家才赚了一两百,本钱都没赚回来呢。再不开门,店铺倒闭,咱们拿什么钱去救我姐?倒不如正常营业,我姐又没犯啥大罪,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咱店生意好了,我姐看了也高兴。”廖勇说道。
舒建党知道,这俩人最没良心,廖红梅被抓去时,这俩人怕被连累,收拾东西回老家躲灾,见没牵连自己,又从老家回来要开店,从头到尾都不管廖红梅死活。
可舒建党没有立场阻拦他们,怎么拦?店铺不开业,就没有收入,租金就得赔进去。
一天两天没啥,要是廖红梅关几个月,几年呢?
真让店铺关门大吉,回家种地?
开着店,舒建党去派出所看廖红梅,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没了这家店,他喝口水的地方都没有。
舒建党没拦着,刘春花高高兴兴去准备食材了,做了肉夹馍,包了饺子,擀了面条,还熬了两锅粥和稀饭。
从前廖家肉夹馍每天都能把东西卖完,刘春花信心满满,还特地擦好桌椅,开门迎客。
她眼巴巴盼了一早上,没盼来一个客人,中途有个老大爷想进来吃肉夹馍,被路人给拦住了。
“大爷,您可知道这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有个混混在对面的舒家肉夹馍店吃出蟑螂,后来才知道,那蟑螂是他从外面带去,特地污蔑人舒家的!公安来了一盘问,才知道,是这廖家肉夹馍店指使的!廖家和舒家是亲兄弟,亲妯娌,看人家赚钱就眼红,做出这事断人财路,你说她缺德不缺德?”
老大爷没想到老板是这种人,越听越生气:
“我瞧着种类挺多,我还没吃过这肉夹馍,想进去尝尝,没想到是这种人!”
“哎呦!这肉夹馍的配方,是从舒家偷来的!偏偏学的四不像,味道比舒家差远了,您还是去对面舒家吃吧!”路人真心劝阻。
老大爷看刘春花像看周扒皮,恨恨呸了口!他吐完口水就跑,一点不耽搁,腿脚麻溜地跑去对面舒家了。
刘春花气得牙痒痒,扔了抹布骂道:
“他们怎么都知道这事了?断人财路,也不怕出门被车撞死!”
廖勇也有点懵,事发当天,廖红梅被抓走,廖家肉夹馍店就关门了,他们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路人都知道廖家和舒家的恩怨,岂不是整个德阳市区都知道了?
一整天都没人进来,就下午来了一群外地人,一天也没卖3块钱。
刘春花直叹气,“这生意还怎么做?”
廖勇抽着烟,“咱明天变变花样,再做点饼啥的,看能不能吸引点客人。”
“咱家店的名声早就臭了,光加品种有什么用?不管咱家卖什么,人家都不会买账。”
“要不,咱把招牌换了?改个名字啥的!他们就知道廖家和舒家有矛盾,要是咱把名字改成‘春花小吃店’,客人肯定以为小吃店转手了。”
刘春花觉得这主意好,改成“春花小吃店”后,听起来像她自己的店,刘春花确实也动了把廖红梅踢出去的心思。
要不是廖红梅主意太蠢,找的人又不会办事,哪会闹成今天这样?肉夹馍店的名声都坏在她手里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种人有啥可同情的?
又没签合同,没按手印的。
改了她的名字就是她的,廖红梅回来,她可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