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渊看着怀中有些惊慌的程夭夭,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鹅蛋脸,温声说道:“明日我们还要去胡水山继续调查,在援兵到达高山县之前,咱们可以先秘密调查芙蓉山上的情况。”
程夭夭闻言,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小声问道:“就咱们两个偷偷去芙蓉山?”
李岱渊有些犹豫道:“我担心夭夭和我一起上山会有危险。”
“六郎是担心那雷鸟吗?”程夭夭接着问道。
“不管是那雷鸟还是白衣先天教,想必都不是善类!”李岱渊面色凝重道。
“我不怕!”程夭夭紧紧的抱住李岱渊郑重其事的说道:“反正我不能让六郎一个人去冒险。”
李岱渊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好……咱们一起去便是。”
“嗯……嗯……!”程夭夭闻言,这才如愿以偿的躺在李岱渊怀中。
“六郎,你说那雷鸟是真的存在吗?”程夭夭想到了那传说中的雷鸟,不无担心的问道。
“虽然民间不乏神仙和妖物的种种传说,可我从未亲眼所见,故此并不会轻信那些传言。”李岱渊徐徐说道:“至于那个雷鸟……鉴于那个被毁掉的房舍,我更倾向于是有人在故弄玄虚。夭夭以为如何?”
程夭夭用崇拜的眼光看向李岱渊,柔声说道:“我觉得六郎说的对!”
翌日,众人如同之前的预定,一起前往了胡水山调查。
这胡水山中的情况与带刀山差不多,只是山上的山民分属不同的山寨部落,衣着习惯倒没有什么不同,对待山下的这些官吏也同样客气。
走遍了胡水山中的几个主要的山寨,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接着众人便返回了高山县城。
“大人,我们会继续密切关注播州境内的情况,相信只要那画像中的两人再次出现,必定能够查到他们的下落。”
因为两天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故此带头的察事向李岱渊保证道。
李岱渊微微颔首,赞许的说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那察事闻言,如释重负的跟着问道:“大人,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吩咐?”
李岱渊故作沉吟,而后说道:“现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本官准备和程判官在这里游历盘桓几日。另外本官不想打扰播州的官吏,故此你们便继续追查线索,若有事本官会召唤你们。”
几个察事不禁玩味的看了看那长相俊美秀气的程夭夭,心中琢磨着少监大人必定是准备和这位面首单独游玩,于是纷纷成人之美的领命而去。
少顷,这座大宅中除了几个伺候的下人,便只剩下李岱渊和程夭夭二人。
“夭夭,先休息一阵,晚间咱们就去芙蓉山!”李岱渊对程夭夭说道。
此时,程夭夭比任何人都要急着去芙蓉山上调查,李岱渊如此说,程夭夭自然是欣喜的答应道:“好……!”
晚间,李岱渊和程夭夭换上了夜行衣,悄然离开了宅子,趁着夜色骑马来到芙蓉山下。
两人先是将马藏在了那些废弃的民宅中,而后沿着一个李岱渊提前打探到的一条上山的小路悄悄进入山中。
这小路是一条上山的偏僻捷径,应是封山之后许久没有人在此行走,故此道路已经遍布杂草荆棘,一路上行的甚是艰难。
李岱渊在前面用宝剑开路,程夭夭看着有些心疼,柔声问道:“六郎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李岱渊回头看了看程夭夭,虽然是自己在前面开路,可是程夭夭的还是难免的显得很是狼狈,黑色夜行衣上已经被划出了几处破损。
“夭夭没事吧!”李岱渊关切的反问道。
程夭夭绽出灿烂微笑,让那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更加熠熠生辉,“没事……!”
“休息一会吧!”李岱渊轻声道。
“嗯嗯……!”程夭夭跟着应道。
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并肩而坐,程夭夭抬头望了望山上的情况,有些怀疑的说道:“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李岱渊跟着说道:“马上就要到白衣先天教的庙宇了!”
程夭夭微微颔首道:“等到了那里,或许就会有所发现了。”
“对了,六郎。能否找到那一家五口的尸体,或许经过验尸也可以判断出他们真正的死因。”程夭夭跟着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李岱渊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安排暗察寻找那一家五口的坟墓。”
程夭夭没想到李岱渊已经做出了安排,跟着问道:“那一家五口死去多久了?”
“大概有一年多了!”李岱渊回答道。
“恐怕尸身已经腐败,只剩下骨骼了。”程夭夭思索道。
“这样的话,还能查明死因吗?”李岱渊问道。
“还得见到尸体才能确定!”程夭夭严谨的说道。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阵轰鸣从山中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
“啊……!”程夭夭被吓得一下子钻进了李岱渊的怀中。
好在那轰鸣和地动只是一刹那便消失了,程夭夭这才仗着胆子探出头来观瞧,同时小声问道:“六郎,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咱们进山惊动了那雷鸟吧?”
“听声音好像是爆炸,可却又有些不同,震动有些像地震。”李岱渊皱了皱眉,诧异道:“不过应当不是那雷鸟吧!”
“为什么呢?”程夭夭不解的问道,显然她还是很害怕那个传闻中的雷鸟的。
李岱渊解释道:“若是雷霆,应当能看到闪电。可现在却只是听到了声音,根本没见到闪电,故此应当不是那个传说的雷鸟。”
程夭夭闻言,心下稍安,“对对,正是这样!以往下雨落雷的时候,都是先看到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之后才会听到雷鸣的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山上又传来一阵凄厉刺耳的鸟鸣,再次划破寂静的夜空。
李岱渊和程夭夭惊讶的寻声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伸展着巨大的翅膀的黑影从夜空飞过,遮蔽了两人头顶上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