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夭夭看着捕头手中的绳子,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个法子不行!”
县令眉头紧锁,跟着说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在房间外上锁呢?”
秋娘也也跟推测道:“难道一定是从外面上锁的吗?会不会是从里面上锁,然后通过什么手段离开了房间。”
捕头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说道:“看样子肯定不是从门出来的了!是不是从窗子出来的?”
程夭夭进到屋中,检查起窗子的情况。
县令等人也跟了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习惯了程夭夭带着他们进行勘验,都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县令看了窗子的结构,立时兴奋的说道:“这窗子可以用绳子在外面锁上!”
原来,这窗子的锁是一个可以在窗框上旋转的木棍,只要搭在窗子上的卡扣里,窗子便算是上了锁,无法从外面打开。
程夭夭经过仔细的观察,而后说道:“这窗子最近没有打开过。”
“你怎么知道的?”捕头不解的问道。
“你看这里。”程夭夭指了指窗框和窗台上的灰尘,“这些灰尘分布均匀,没有一点翻越的痕迹。”
“打开窗子,跨过窗台,也不一定会留下痕迹吧!”县令跟着说道。
“看这个窗子开启的结构,只要是打开就会在窗框上留下痕迹。”说话间,程夭夭向外推开了那个窗子。
只见窗子所过之处,在窗框的灰尘上扫过,留下了开窗的痕迹。
众人看着窗框上的痕迹,纷纷点头。
程夭夭继续补充道:“而且这窗纸上的破洞,是老板娘早上查看屋中情况留下的,在此之前,窗纸是完好的,就没有办法使用绳子在窗外上锁了。”
“这就怪了!不是从门出去的,也不是从窗子出去的!那凶手到底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呢?”县令愈发的不解,自言自语道。
秋娘沉着那灿若星辰的明眸,轻声道:“难道是使用飞刀或者暗器!”
“有这个可能啊!”程夭夭恍然道:“咱们还是赶紧验尸吧,或许就能够知道死者是怎么被杀死的。”
县令闻言,马上命令自己带来的仵作上前验尸。
经过检查,那仵作高声唱喝出了验尸的结果。
“死者仰面色沉,双眼胞闭,口微开,致命心坎刃扎伤一处,上宽不及一分,下宽一分,深三寸有余,皮破肉绽,血已凝固,委系被刃物扎伤身亡。”
接着,仵作又拿起了地上染血的短刃,检查之后说道:“现场染血短刃形状与死者伤口一致,确系杀人凶器。”
程夭夭点了点头,对这个验尸结果没有异议,实在是这个尸体的死状太过简单明了。
秋娘也看着那尸体和屋内的环境说道:“死者是被人一刀毙命的,屋子中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打斗,又是一刀致命。”捕头分析道:“那一定是熟人作案,在厨子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刀杀死了厨子。”
“你们不觉得这个尸体的位置有些奇怪吗?”程夭夭跟着说道。
众人再次看向厨子的尸体,见他半倚在墙壁上。
“有何不妥?”县令不解的问道。
程夭夭闻言,拉过捕头,让他靠在死者旁边的墙壁上,程夭夭则是站在他的对面很近的地方,而后模拟着伸出手刺中捕头心口的样子。
而后程夭夭又摁着捕头的肩膀,说道:“捕头大哥,你假装尸体,滑下去。”
捕头配合的依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位置和姿势都和死者相差无几。
程夭夭跟着说道:“在什么情况下,凶手才会和死者来到墙边面对面,距离又如此之近。”
“这么说来,真的很奇怪。”县令点了点头道:“要是有人把我逼到墙边,我一定会警觉起来。”
“肯定是十分亲近的人吧!”捕头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是说了一定是熟人作案。”
县令看向了老板娘和三个店员,冷声道:“你们三个昨夜都做了什么?是否见过死者?”
老板娘紧张的说道:“昨天闭店后,我在柜台盘了账,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没见过厨子啊。”
“可有人证?”县令继续沉声问道。
“没……没有!”老板娘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能作证!”突然高个店员说道。
老板娘见状,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高个店员来到老板娘近前,轻声劝道:“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原来,老板娘死了丈夫,独自经营着这家客栈,与这高个店员日久生情厮混在一处,每天到了晚上,高个店员就会偷偷摸到老板娘的房中,与老板娘同床共枕直到天明,才会偷偷离开。
众人见两人年龄相差不少,都露出诧异的神情,另外两个店员倒是依旧淡定,想来是早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县令对于老板娘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但还是问道:“你们昨夜也是一起待到天明吗?”
老板娘和那高个店员一起点了点头。
县令接着又向另外一个黑脸的店员问道:“你昨夜都做了什么?可有人证?”
“大老爷,我昨天做完了工就回自己的房间了。”黑脸店员怯声道:“并……没有人能够证明。”
“来人,把这人犯给我拿下!”县令立即命令道。
“大老爷,那个连夜逃走的俊俏郎君才是凶手吧?”老板娘赶忙说道:“没准他们两个原本就认识也说不定。”
县令闻言,觉得这老板娘说的也有道理,慌乱之间竟然将那个神秘失踪的人给忘却了。
捕头拿了程夭夭的好处,出面斥责道:“那个人我们自然是要缉拿的,但是现下的嫌犯我们也不能放过。”
说罢,捕头就命人将那黑脸店员,抓了起来。
“冤枉啊!大老爷。”那黑脸店员不住的喊道,还是被两名衙役按着押了下去。
程夭夭知道这些人查案的手法,无外乎就是把人犯押回县衙,一番严刑逼供。可这个时候,程夭夭的注意力全在如何破解杀人手法上,顾不得那个黑脸店员,反正县令还在客栈,不能返回县衙用刑。
程夭夭困惑的说道:“就算这个店员就是凶手,可他是如何在杀死厨子之后,离开这个房间里面上锁的房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