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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水域君子(1 / 1)


凌哲被关入了水牢。

入水者无论男女,都被脱净衣服,不着寸缕,如同进入沐浴池子一般,既防止有人携带武器伤人或者携带武器自戕。他们对中国人既看不起又害怕,他们听说中国人可以用一针一线一花一叶来杀人,摘叶飞花,隔空杀人。

凌哲却和他们略微不同,大概是因为他毕竟曾经被那位军官看上过,即使那位军官被凌哲用匕首要了一只眼睛,他们也依旧不敢随意凌辱他。他们把他关进水牢,却也给了他一件可以遮挡身体的稀布,除了用来遮挡身体,这块布料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也不过是堪堪从腰部遮挡到大腿根部。他既比别的囚徒体面一些,又不足够的体面。

其他人对他既仇视又怜惜。怜惜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偏偏那么可怜,那么惨,那么绝望,被丢进水牢要受尽折磨。仇视他,仇视他为何可以比他们多一重可笑的体面,多一块遮羞布。

凌哲依旧挺直着脊背随着他们走,他的风骨不会折,他已经做了一件让自己,让所有同袍听到都会畅快淋漓,心满意足,快乐高兴的事情。

凌哲用那双提笔写字,写出锦绣文章。提笔作画,画出万里山河的双手,亲手要了一只高级禽兽的眼睛。

可惜了,凌哲想着,若是当时扎进去之后,再反手一划,就可以要那只高级禽兽两只眼睛了。

凌哲听到嚎叫声,外面的鬼子们就冲了进来,凌哲只来得及拔出匕首,反手划向自己的脖颈。

他本就不想苟且偷生。

本应冰凉的匕首因为沾染了些许鲜血略微有些温热,并不是寒光中冷冰冰的触感,锋利的刀刃划破雪白的颈部的皮肤,温热的鲜血流出来。雪白的脖颈,鲜红的热血,凌哲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苦恐惧,他内心很是轻松,他终于可以解脱了,只是可惜这把匕首被高级禽兽的血污染过,又划破他的皮肤,不知道会不会被污染,不那么干净了。

凌哲想着,但是他的灵魂是干净纯洁的,他应该会见到他在天堂的亲朋好友,他会骄傲地告诉他们,他,凌哲,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百无一用的书生,今天,不仅没有折断文人风骨屈服而且还赚了一个高级禽兽的眼珠子,他没有辜负他的祖国,他的家,他的人。

凌哲却没有实现解脱,那个日本军官竟然在剧痛之下还来得及阻止他,凌哲的手腕被他狠狠抓住,脖子上的伤口也被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一位日本鬼子凑过来看到吓了一跳,他看到自己的长官受到了如此重的伤,一面高喊人快过来救护包扎,一面抬起手要给凌哲一耳光。

凌哲放肆地笑着,他一心求死,死都不怕,何惧区区耳光。

但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凌哲被按在床上,一位看起来像医生的日本人,穿着白色大褂拿着医疗箱过来给凌哲的脖子上药,凌哲拼命挣扎,他们不得已给凌哲打了一针镇静剂。凌哲只觉得四肢越来越沉重,他依稀看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鬼子在给他的脖子上一圈一圈缠绕绷带。

也许是要把他绞杀吧,可以,凌哲也不怕。只是,为什么要给他打镇定剂让他昏睡?难道这样让他感受不到痛苦地被绞杀?他们有什么阴谋?他们发发善心?不可能,他们这群禽兽,怎么可能做和人沾边的事……

凌哲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凌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他依旧躺在他的床上,甚至还被盖好了被子。

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黑天鹅绒似的夜幕上,十五的月亮犹如一只盛满了黄金的玉盘,那熠熠发光的小星星,大概是从那圆盘中撒落的点点碎金。可以听到知了和青蛙美妙的歌声,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冷月。淡淡清风拂过,卷起席席往事,屋檐下那昏暗的灯光,映照凌哲憔悴的脸颊。凌哲伸手抚摸那灯光,却是幻影无法挽留,犹如那一段逝去的记忆无法挽回。夜是幽静的。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深夜里,檐下的花儿静静绽放,夜风如影子般久久在门外徘徊。残月独自悬挂在窗台,远方灰色的孤星,披露窗棂,繁华的尘埃渐渐落下,喧嚣逐渐散去。

夜,悄悄降临,一缕轻柔的月光,给静谧的天空洒下一片朦胧,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

夜,太静,灯太暗,月光像朦胧的面纱织出如雾般的光辉

夜晚,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皎结的月光照在大地上。

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夜,太静,灯太暗,月光像朦胧的面纱织出如雾般的光辉

沉沉的夜幕,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这天际,就连这星星的微光也没能逃避。

凌哲被软禁在他的卧室里,他能做的只有推开窗,窗外的空气还是自由的,也唯独只有空气是自由的。

凌哲没有自戕成功,他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凌哲清楚,那位高级禽兽不会要他轻易丢了性命,他还会继续玩弄他,折磨他,会用尽一切的手段。

凌哲的伤一点点好了,这期间日本鬼子们竟然也没有为难他,吃的好,喝的好,但凌哲很警惕,几乎不怎么进食。他们也不管,只是按时送水送饭,按时回收餐具。

凌哲不可以出门,凌哲也索性不出去。他的兵法书还在,他的琴,他的棋,他的书,他的画都还在。

凌哲知道,他们要和他打持久战,他们不会轻易亮出牌,这招高明在,你不知道敌人要怎么对付你,但你知道敌人肯定要对付你,他们会很凶残地对付你,折磨你,让你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整日惶恐不安,自己精神上折磨自己,再不许出门,这样会慢慢把人逼疯。

凌哲曾经听说过类似的酷刑,滴水刑。

相传在古代的民间,还流传着一种非常折磨人的刑罚,这种刑罚会根据季节变换采取不同的方式来折磨犯人,其名字听起来温柔如水,实际上却令人闻风丧胆,许多犯人在得知自己会被用到这种刑罚的时候,就会乖乖就范,把自己的罪行痛快的说出来。

这种刑罚的名字叫做水滴酷刑,具体的行刑方式如下:受刑的犯人会被戴上枷锁,固定在一张桌子上,头部放在桌子的上面,四肢会用手铐和脚镣锁住,放在桌子的下面,其中双脚会用木棍支开,防止用刑的时候会掀翻桌子。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接下来就正式行刑了。

审问犯人的狱卒会用一把小刀在犯人的头皮上隔开一个小口子,在其头上悬挂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木桶的下方有一个小孔可以滴出水滴,而这个小孔正好对着犯人头皮上的口子。

当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在伤口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会让人无法忍受,身体又动不了,可想而知那种滋味有多折磨人。

为了让犯人更加痛苦,狱卒还会往水桶里放盐,伤口被盐腐蚀后,头部会有炸裂一般的感觉。

夏天天气炎热,狱卒会往水桶里放糖,这样滴出来的水滴就是甜的,苍蝇落在伤口上就会生蛆,这些蛆不仅会吃掉伤口上的腐肉,还会爬满全身,想想都觉得恶心。

还有狱卒会捉许多的蚂蚁放在犯人的伤口上,蚂蚁顺着甜甜的水流,爬满犯人的全身,那种浑身奇痒无比的感觉,简直让人难受的撰心挠肺,但是又动弹不了,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折磨。

这就是水滴酷刑,它的名字听起来温柔,但是实际上却能把犯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试想一下,当一个人被束缚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被这种残忍又恶心的方式折磨着,精神一直都是紧张的,身体的那根弦绷得紧紧地,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精神萎靡而死。有的犯人伤口会腐烂,最后导致病变而死。

在水滴酷刑面前,任你再是铁打的身躯,也难以忍受这种慢性的对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的刑罚,所以很多犯人在得知自己会被用水滴刑的时候,就会变得闻风丧胆,干干脆脆的招供了。

凌哲甚至想过会被这种传说中的刑罚折磨,但凌哲不一样,大丈夫死都不惧怕,何惧区区折磨。

凌哲知道,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信心,这个精神逼迫法,对他无效。

果然,凌哲每天依旧写写字画画画弹弹琴丝毫不慌乱,待他的伤好了后,除了脖颈留下了疤痕,其他无恙。

很快,在凌哲刚刚写完满江红时,一位日本鬼子敲门走了进来,很礼貌地请凌哲脱下衣服换上勉强遮羞的布跟着他走。

凌哲已经彻底想开了,屈服是不会屈服的,皮囊他们要就拿去,灵魂他们是半分沾染不得的。

凌哲随着人群走进了水牢。

夏天扔进水去的人尚能挺住,但被扔进水牢的冷冻滋味足以令人忍受不了。

鬼子们会把人吊在水牢中,双手反缚,双脚双腿插入水中,又吊又泡让人欲生苦痛欲死不能。

凌哲被他们单独锁在了一间牢房里,这间牢房看起来很安静,甚至还点着檀香。他们用崭新的锁链把凌哲双手高高地吊起来,穿过房梁固定在两边的粗壮的青铜石柱上。凌哲只能略动一下,锁链噼里啪啦地响起来。锁链很沉很沉,凌哲的手臂仿佛被压着几块厚重的石块一般,他的手臂又放不下,又酸又痛。他的腰被固定在身后的青铜石柱上,青铜石上雕刻的精美花纹他都可以感受到。冰冰冷冷,他的腰动不了半分。他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只能略动一点,被同样崭新沉重的锁链拷住,钉在水下的青铜柱子上。不同于其他水牢的水,他池子中的水很是干净,恰巧淹没到他的胸口,但即使他用尽力气水也最大限度只能淹没到他的下巴,他是完全喝不到的。

水牢的大门关上了,门口坐着四个日本鬼子在看着他,银炉中的紫檀香在缓缓地燃烧着……

淩哲被關入了水牢。

入水者無論男女,都被脫淨衣服,不著寸縷,如同進入沐浴池子一般,既防止有人攜帶武器傷人或者攜帶武器自戕。他們對中國人既看不起又害怕,他們聽說中國人可以用一針一線一花一葉來殺人,摘葉飛花,隔空殺人。

淩哲卻和他們略微不同,大概是因為他畢竟曾經被那位軍官看上過,即使那位軍官被淩哲用匕首要了一只眼睛,他們也依舊不敢隨意淩辱他。他們把他關進水牢,卻也給了他一件可以遮擋身體的稀布,除了用來遮擋身體,這塊布料沒有任何其他作用,也不過是堪堪從腰部遮擋到大腿根部。他既比別的囚徒體面一些,又不足夠的體面。

其他人對他既仇視又憐惜。憐惜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偏偏那麼可憐,那麼慘,那麼絕望,被丟進水牢要受盡折磨。仇視他,仇視他為何可以比他們多一重可笑的體面,多一塊遮羞布。

淩哲依舊挺直著脊背隨著他們走,他的風骨不會折,他已經做了一件讓自己,讓所有同袍聽到都會暢快淋漓,心滿意足,快樂高興的事情。

淩哲用那雙提筆寫字,寫出錦繡文章。提筆作畫,畫出萬裏山河的雙手,親手要了一只高級禽獸的眼睛。

可惜了,淩哲想著,若是當時紮進去之後,再反手一劃,就可以要那只高級禽獸兩只眼睛了。

淩哲聽到嚎叫聲,外面的鬼子們就沖了進來,淩哲只來得及拔出匕首,反手劃向自己的脖頸。

他本就不想苟且偷生。

本應冰涼的匕首因為沾染了些許鮮血略微有些溫熱,並不是寒光中冷冰冰的觸感,鋒利的刀刃劃破雪白的頸部的皮膚,溫熱的鮮血流出來。雪白的脖頸,鮮紅的熱血,淩哲卻一點也不覺得痛苦恐懼,他內心很是輕鬆,他終於可以解脫了,只是可惜這把匕首被高級禽獸的血污染過,又劃破他的皮膚,不知道會不會被污染,不那麼乾淨了。

淩哲想著,但是他的靈魂是乾淨純潔的,他應該會見到他在天堂的親朋好友,他會驕傲地告訴他們,他,淩哲,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百無一用的書生,今天,不僅沒有折斷文人風骨屈服而且還賺了一個高級禽獸的眼珠子,他沒有辜負他的祖國,他的家,他的人。

淩哲卻沒有實現解脫,那個日本軍官竟然在劇痛之下還來得及阻止他,淩哲的手腕被他狠狠抓住,脖子上的傷口也被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一位日本鬼子湊過來看到嚇了一跳,他看到自己的長官受到了如此重的傷,一面高喊人快過來救護包紮,一面抬起手要給淩哲一耳光。

淩哲放肆地笑著,他一心求死,死都不怕,何懼區區耳光。

但那一巴掌並沒有落下來,淩哲被按在床上,一位看起來像醫生的日本人,穿著白色大褂拿著醫療箱過來給淩哲的脖子上藥,淩哲拼命掙扎,他們不得已給淩哲打了一針鎮靜劑。淩哲只覺得四肢越來越沉重,他依稀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鬼子在給他的脖子上一圈一圈纏繞繃帶。

也許是要把他絞殺吧,可以,淩哲也不怕。只是,為什麼要給他打鎮定劑讓他昏睡?難道這樣讓他感受不到痛苦地被絞殺?他們有什麼陰謀?他們發發善心?不可能,他們這群禽獸,怎麼可能做和人沾邊的事……

淩哲不受控制地昏睡了過去。

淩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時分,他依舊躺在他的床上,甚至還被蓋好了被子。

晚上,皎潔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雲朵間害羞地看著那寧靜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潔的光輝。黑天鵝絨似的夜幕上,十五的月亮猶如一只盛滿了黃金的玉盤,那熠熠發光的小星星,大概是從那圓盤中撒落的點點碎金。可以聽到知了和青蛙美妙的歌聲,夜悄然來臨,窗外弦月如鉤,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閃爍冷月。淡淡清風拂過,卷起席席往事,屋簷下那昏暗的燈光,映照淩哲憔悴的臉頰。淩哲伸手撫摸那燈光,卻是幻影無法挽留,猶如那一段逝去的記憶無法挽回。夜是幽靜的。微風輕拂而過,搖曳碰撞了一天的樹葉疲倦了;競相怒放的花朵勞累了;飛舞啼鳴的鳥兒歸巢了。深夜裏,簷下的花兒靜靜綻放,夜風如影子般久久在門外徘徊。殘月獨自懸掛在窗臺,遠方灰色的孤星,披露窗櫺,繁華的塵埃漸漸落下,喧囂逐漸散去。

夜,悄悄降臨,一縷輕柔的月光,給靜謐的天空灑下一片朦朧,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遠處還有幾顆閃閃爍爍的星星,更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

夜,太靜,燈太暗,月光像朦朧的面紗織出如霧般的光輝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皎結的月光照在大地上。

晚上,皎潔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雲朵間害羞地看著那寧靜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潔的光輝。

夜,太靜,燈太暗,月光像朦朧的面紗織出如霧般的光輝

沉沉的夜幕,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這天際,就連這星星的微光也沒能逃避。

淩哲被軟禁在他的臥室裏,他能做的只有推開窗,窗外的空氣還是自由的,也唯獨只有空氣是自由的。

淩哲沒有自戕成功,他知道,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淩哲清楚,那位高級禽獸不會要他輕易丟了性命,他還會繼續玩弄他,折磨他,會用盡一切的手段。

淩哲的傷一點點好了,這期間日本鬼子們竟然也沒有為難他,吃的好,喝的好,但淩哲很警惕,幾乎不怎麼進食。他們也不管,只是按時送水送飯,按時回收餐具。

淩哲不可以出門,淩哲也索性不出去。他的兵法書還在,他的琴,他的棋,他的書,他的畫都還在。

淩哲知道,他們要和他打持久戰,他們不會輕易亮出牌,這招高明在,你不知道敵人要怎麼對付你,但你知道敵人肯定要對付你,他們會很兇殘地對付你,折磨你,讓你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整日惶恐不安,自己精神上折磨自己,再不許出門,這樣會慢慢把人逼瘋。

淩哲曾經聽說過類似的酷刑,滴水刑。

相傳在古代的民間,還流傳著一種非常折磨人的刑罰,這種刑罰會根據季節變換採取不同的方式來折磨犯人,其名字聽起來溫柔如水,實際上卻令人聞風喪膽,許多犯人在得知自己會被用到這種刑罰的時候,就會乖乖就範,把自己的罪行痛快的說出來。

這種刑罰的名字叫做水滴酷刑,具體的行刑方式如下:受刑的犯人會被戴上枷鎖,固定在一張桌子上,頭部放在桌子的上面,四肢會用手銬和腳鐐鎖住,放在桌子的下麵,其中雙腳會用木棍支開,防止用刑的時候會掀翻桌子。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後,接下來就正式行刑了。

審問犯人的獄卒會用一把小刀在犯人的頭皮上隔開一個小口子,在其頭上懸掛一個裝滿水的木桶,木桶的下方有一個小孔可以滴出水滴,而這個小孔正好對著犯人頭皮上的口子。

當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在傷口上,那種鑽心的疼痛會讓人無法忍受,身體又動不了,可想而知那種滋味有多折磨人。

為了讓犯人更加痛苦,獄卒還會往水桶裏放鹽,傷口被鹽腐蝕後,頭部會有炸裂一般的感覺。

夏天天氣炎熱,獄卒會往水桶裏放糖,這樣滴出來的水滴就是甜的,蒼蠅落在傷口上就會生蛆,這些蛆不僅會吃掉傷口上的腐肉,還會爬滿全身,想想都覺得噁心。

還有獄卒會捉許多的螞蟻放在犯人的傷口上,螞蟻順著甜甜的水流,爬滿犯人的全身,那種渾身奇癢無比的感覺,簡直讓人難受的撰心撓肺,但是又動彈不了,簡直就是一種精神上的痛苦折磨。

這就是水滴酷刑,它的名字聽起來溫柔,但是實際上卻能把犯人折磨得死去活來。試想一下,當一個人被束縛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能生生地被這種殘忍又噁心的方式折磨著,精神一直都是緊張的,身體的那根弦繃得緊緊地,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精神萎靡而死。有的犯人傷口會腐爛,最後導致病變而死。

在水滴酷刑面前,任你再是鐵打的身軀,也難以忍受這種慢性的對身體和精神上雙重折磨的刑罰,所以很多犯人在得知自己會被用水滴刑的時候,就會變得聞風喪膽,幹乾脆脆的招供了。

淩哲甚至想過會被這種傳說中的刑罰折磨,但淩哲不一樣,大丈夫死都不懼怕,何懼區區折磨。

淩哲知道,只要他有足夠的耐心,足夠的信心,這個精神逼迫法,對他無效。

果然,淩哲每天依舊寫寫字畫畫畫彈彈琴絲毫不慌亂,待他的傷好了後,除了脖頸留下了疤痕,其他無恙。

很快,在淩哲剛剛寫完滿江紅時,一位日本鬼子敲門走了進來,很禮貌地請淩哲脫下衣服換上勉強遮羞的布跟著他走。

淩哲已經徹底想開了,屈服是不會屈服的,皮囊他們要就拿去,靈魂他們是半分沾染不得的。

淩哲隨著人群走進了水牢。

夏天扔進水去的人尚能挺住,但被扔進水牢的冷凍滋味足以令人忍受不了。

鬼子們會把人吊在水牢中,雙手反縛,雙腳雙腿插入水中,又吊又泡讓人欲生苦痛欲死不能。

淩哲被他們單獨鎖在了一間牢房裏,這間牢房看起來很安靜,甚至還點著檀香。他們用嶄新的鎖鏈把淩哲雙手高高地吊起來,穿過房梁固定在兩邊的粗壯的青銅石柱上。淩哲只能略動一下,鎖鏈劈裏啪啦地響起來。鎖鏈很沉很沉,淩哲的手臂仿佛被壓著幾塊厚重的石塊一般,他的手臂又放不下,又酸又痛。他的腰被固定在身後的青銅石柱上,青銅石上雕刻的精美花紋他都可以感受到。冰冰冷冷,他的腰動不了半分。他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只能略動一點,被同樣嶄新沉重的鎖鏈拷住,釘在水下的青銅柱子上。不同於其他水牢的水,他池子中的水很是乾淨,恰巧淹沒到他的胸口,但即使他用盡力氣水也最大限度只能淹沒到他的下巴,他是完全喝不到的。

水牢的大門關上了,門口坐著四個日本鬼子在看著他,銀爐中的紫檀香在緩緩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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