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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雨打萍(1 / 1)


八.

凌哲不想继续回忆,老人们听着已经陆陆续续又走了几位,他们一脸的叹息凝重,但那是凌哲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他最有发言权。

凌哲。

凌哲。

凌哲。

他恨!他狠!他痕!他很!

李铁匠抱着他儿子的尸体刺穿刺刀仿佛历历在目,他们被嫌弃碍事被日本鬼子们踢了几脚,咕噜噜滚满了灰尘撞到了墙壁才停下来。

混乱,挣扎,红色,血色。

原本喜庆的红色沾染上鲜血,日本鬼子们起了头就一定要杀过瘾。他们无论老人还是孩子,统统杀死。他们把女人们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一边的角落,女人们尖叫,哭泣。凌哲的新嫂子也在其中,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鬓发有些散乱,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囍帕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从喜房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却又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她害怕,她颤抖,但她没有哭,也没有尖叫。

一个日本鬼子发现了她,色眯眯地扑过去,她躲过去继续要逃跑,一直追着他的日本鬼子赶到,一把抓住她柔顺的头发,拖着她,把她丢进女人堆里,就像把一只羊羔丢进羊圈一般。

里面的女人低声哭泣着,哭泣自己的命运。之前那位看着凌哲红了脸的闺秀,现在也泣不成声,她抓着新娘子的衣袖,颤抖着,抽噎着。凌哲的嫂子轻声安慰着她,她们抱团取暖,试图燃起那么一丝的希望。

凌哲也难逃一劫。他原本就体弱,他带着能找到的孩子们逃进书房,那里有密室暗道可以脱身。凌哲把孩子们送暗道,把书房中所能值钱的轻巧物件统统塞给孩子们,让他们快些逃出去换钱谋生路。孩子们吓傻了,哭着要凌哲一起走,凌哲摸了摸他们的头,狠心地把他们一推,关上了暗道的门,破坏了机关,彻底锁上了暗道的入口。

任由谁也进不去了,孩子们必须活着。

凌哲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能跑。他这个目标实在太大了,他会连累孩子们,他不敢保证日本人没办法打开这个暗道,他要留下来把日本鬼子引开,起码尽量为孩子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他不可以跑,他自认为自己为君子,哪有君子临阵脱逃,哪有君子会畏缩退居,哪有君子会舍国舍家。

他也跑不了,他听到了追到书房的脚步声,杂乱无章,脚步深重,应该有三五个人甚至更多。

他吃力地用书架尽可能地挡在门口,他举着砚台,把可以丢掷的物品都放在身边和面前,他准备拼命了。

门果不其然被撞开了,进来一群日本鬼子,七八个吧,他们看到凌哲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透露着贪婪和色欲的恶心,令人作呕。

他们一面说着叽里咕噜的鬼话,一面色眯眯向凌哲靠过去。

为首的那个人最是兴奋,他一面呱唧呱唧地说着,一面笑嘻嘻地扑过去,甚至还留着口水。

凌哲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不喜欢,他本就生的白皙俊俏,文文弱弱的身子仿佛弱柳扶风,让人升起一股恨不得狠狠欺负的感觉。他又经过剧烈跑步和挪动,还有些微微气喘,水汪汪的眼睛,眼角略染上一抹绯红,沾染上汗水的额发略粘在额头,更显得他娇弱可欺,衣服因为跑步和剐蹭也有些破碎,肩膀处衣服不知被谁抓破,微微漏出一点雪白香肩。

实在是过于勾引人了!

那位首领扑过来,像一只饿狼扑向无辜的小白兔,他恨不得把凌哲拆吃入腹。可惜了,他看错了,凌哲可不是小白兔。

凌哲举起砚台狠狠地砸向了扑过来的日本鬼子的的头。

那个日本鬼子好死不死,正好抱着一个大青花瓷摔在了地上,被碎瓷片扎的疼的叽呱唧呱地。

凌哲笑了笑,其他日本鬼子提高了警惕,他们有人上来拖着躺下的日本鬼子的腿,把他拖走抬了下去。剩下的人,缓缓地把凌哲包围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凌哲用砚台和镇纸疯狂地砸着,却也奈何不了鬼子们人数多和他体力渐渐地透支。他的砚台被抢走,镇纸被丢掉,他被他们按在墙上,后背狠狠地压在墙上。衣服被撕碎,身子被胡乱地摸着。

凌哲疯狂地挣扎,日本鬼子们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占着他的便宜,甚至有的鬼子在亲吻他的脖颈时蹭了他一脖颈的口水。

凌哲他踢,他打,他咬。换来的是凌辱和耳光。

突然,那些人停手了。凌哲喘着粗气靠着墙,衣服勉强还挂在他的身上,只是多安静清闲的日子虽然普通却真的很美好,很多人追名逐利但当他们到了垂暮之年幡然醒悟时才发现其实所追求的真正的美好只不过是一份宁静,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安宁,而人们却总是被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迷了双眼,放弃真正应该珍惜的安宁,拼命去追求金钱、权利。去索取,去争抢,不择手段。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什么海枯石烂、情比金坚的爱情、什么友谊赛过金刚石的友情,统统可以抛弃,可以利用,直至榨干最后的价值。利用、背叛、欺骗……只要可以向上爬,踩着谁的头都无所谓;只要可以搞到金钱,双手染了多少血腥无所谓,至于亲疏贵贱,至于是否无辜,统统无所谓;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礼义廉耻、道德底线统统无所谓。可是一切到头来不过都是一场空,人走茶凉,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既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因为,贪婪,他们总是想要更多……

上帝不会赦免人的原罪,原罪贪婪的人总是会下地狱的,受热火炙烤,与恶魔为伍,周而复始,永不翻身。

有些人与其说懒散,不如说是会享受时光。懂得追求内心平静的大智慧,或者,明白追求安静清闲的小智慧。

比如现在的我,正坐在阳台上吹着风,啃着脆甜的西瓜。那冰冰凉凉的西瓜,又脆又起沙,咬一口,汁水都是清甜的,滑过咽喉,带来一阵阵的凉爽;楼旁有一棵大树,不知长了多少年,树极其高又极其粗壮,枝条也很粗壮,有些人利用它做便利的“晾衣架”,偏巧那树枝又一枝也穿过阳台,虽然不是很粗壮,但也可以悬挂一些轻巧小物。我们便装饰了一些细小的星星彩灯,还挂上了一个漂亮的风铃。每当轻风拂过,树影摇曳,风铃叮咚,声音清脆空灵,又如轻声细语,既动听又使人心静,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净化,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心态也会平和下来。这棵树枝繁叶茂,树叶随着风沙沙作响。那树影遮住阳光,我又在阳台种植了许多花,其中有些已经开始绽放,微风中夹杂着西瓜的清甜和花味的馨香,简直就是最美好的时刻。我完全不去想任何其它的事情来破坏这么美好的事,我只想在这么美好的环境下,啃啃西瓜,然后坐在藤椅上,轻轻摇着扇子,慢慢的睡去,直至黄昏落日……

可是偏巧总是有人喜欢打破美好。

我坐着车来到约好的图书馆咖啡店,凌哲早就等在那里,已经点好了一杯咖啡在那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慢慢的品着。不得不承认,凌哲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他坐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绅士风度。

处被撕扯破碎。凌哲快要疯了。

八.

淩哲不想繼續回憶,老人們聽著已經陸陸續續又走了幾位,他們一臉的歎息凝重,但那是淩哲親身經歷過的事情,他最有發言權。

淩哲。

淩哲。

淩哲。

他恨!他狠!他痕!他很!

李鐵匠抱著他兒子的屍體刺穿刺刀仿佛歷歷在目,他們被嫌棄礙事被日本鬼子們踢了幾腳,咕嚕嚕滾滿了灰塵撞到了牆壁才停下來。

混亂,掙扎,紅色,血色。

原本喜慶的紅色沾染上鮮血,日本鬼子們起了頭就一定要殺過癮。他們無論老人還是孩子,統統殺死。他們把女人們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一邊的角落,女人們尖叫,哭泣。淩哲的新嫂子也在其中,她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鬢髮有些散亂,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囍帕已經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她從喜房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卻又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她害怕,她顫抖,但她沒有哭,也沒有尖叫。

一個日本鬼子發現了她,色眯眯地撲過去,她躲過去繼續要逃跑,一直追著他的日本鬼子趕到,一把抓住她柔順的頭髮,拖著她,把她丟進女人堆裏,就像把一只羊羔丟進羊圈一般。

裏面的女人低聲哭泣著,哭泣自己的命運。之前那位看著淩哲紅了臉的閨秀,現在也泣不成聲,她抓著新娘子的衣袖,顫抖著,抽噎著。淩哲的嫂子輕聲安慰著她,她們抱團取暖,試圖燃起那麼一絲的希望。

淩哲也難逃一劫。他原本就體弱,他帶著能找到的孩子們逃進書房,那裏有密室暗道可以脫身。淩哲把孩子們送暗道,把書房中所能值錢的輕巧物件統統塞給孩子們,讓他們快些逃出去換錢謀生路。孩子們嚇傻了,哭著要淩哲一起走,淩哲摸了摸他們的頭,狠心地把他們一推,關上了暗道的門,破壞了機關,徹底鎖上了暗道的入口。

任由誰也進不去了,孩子們必須活著。

淩哲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能跑。他這個目標實在太大了,他會連累孩子們,他不敢保證日本人沒辦法打開這個暗道,他要留下來把日本鬼子引開,起碼儘量為孩子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他不可以跑,他自認為自己為君子,哪有君子臨陣脫逃,哪有君子會畏縮退居,哪有君子會舍國舍家。

他也跑不了,他聽到了追到書房的腳步聲,雜亂無章,腳步深重,應該有三五個人甚至更多。

他吃力地用書架盡可能地擋在門口,他舉著硯臺,把可以丟擲的物品都放在身邊和麵前,他準備拼命了。

門果不其然被撞開了,進來一群日本鬼子,七八個吧,他們看到淩哲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透露著貪婪和色欲的噁心,令人作嘔。

他們一面說著嘰裏咕嚕的鬼話,一面色眯眯向淩哲靠過去。

為首的那個人最是興奮,他一面呱唧呱唧地說著,一面笑嘻嘻地撲過去,甚至還留著口水。

淩哲現在的樣子實在讓人沒辦法不喜歡,他本就生的白皙俊俏,文文弱弱的身子仿佛弱柳扶風,讓人升起一股恨不得狠狠欺負的感覺。他又經過劇烈跑步和挪動,還有些微微氣喘,水汪汪的眼睛,眼角略染上一抹緋紅,沾染上汗水的額發略粘在額頭,更顯得他嬌弱可欺,衣服因為跑步和剮蹭也有些破碎,肩膀處衣服不知被誰抓破,微微漏出一點雪白香肩。

實在是過於勾引人了!

那位首領撲過來,像一只餓狼撲向無辜的小白兔,他恨不得把淩哲拆吃入腹。可惜了,他看錯了,淩哲可不是小白兔。

淩哲舉起硯臺狠狠地砸向了撲過來的日本鬼子的的頭。

那個日本鬼子好死不死,正好抱著一個大青花瓷摔在了地上,被碎瓷片紮的疼的嘰呱唧呱地。

淩哲笑了笑,其他日本鬼子提高了警惕,他們有人上來拖著躺下的日本鬼子的腿,把他拖走抬了下去。剩下的人,緩緩地把淩哲包圍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淩哲用硯臺和鎮紙瘋狂地砸著,卻也奈何不了鬼子們人數多和他體力漸漸地透支。他的硯臺被搶走,鎮紙被丟掉,他被他們按在牆上,後背狠狠地壓在牆上。衣服被撕碎,身子被胡亂地摸著。

淩哲瘋狂地掙扎,日本鬼子們瘋狂地撕扯他的衣服,撫摸著他的肌膚,占著他的便宜,甚至有的鬼子在親吻他的脖頸時蹭了他一脖頸的口水。

淩哲他踢,他打,他咬。換來的是淩辱和耳光。

突然,那些人停手了。淩哲喘著粗氣靠著牆,衣服勉強還掛在他的身上,只是多安靜清閒的日子雖然普通卻真的很美好,很多人追名逐利但當他們到了垂暮之年幡然醒悟時才發現其實所追求的真正的美好只不過是一份寧靜,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安寧,而人們卻總是被花花世界的燈紅酒綠、鶯歌燕舞迷了雙眼,放棄真正應該珍惜的安寧,拼命去追求金錢、權利。去索取,去爭搶,不擇手段。什麼血濃於水的親情、什麼海枯石爛、情比金堅的愛情、什麼友誼賽過金剛石的友情,統統可以拋棄,可以利用,直至榨幹最後的價值。利用、背叛、欺騙……只要可以向上爬,踩著誰的頭都無所謂;只要可以搞到金錢,雙手染了多少血腥無所謂,至於親疏貴賤,至於是否無辜,統統無所謂;只要可以滿足自己的欲望,禮義廉恥、道德底線統統無所謂。可是一切到頭來不過都是一場空,人走茶涼,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他們既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他們知道自己可以擁有什麼,又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什麼,因為,貪婪,他們總是想要更多……

上帝不會赦免人的原罪,原罪貪婪的人總是會下地獄的,受熱火炙烤,與惡魔為伍,周而復始,永不翻身。

有些人與其說懶散,不如說是會享受時光。懂得追求內心平靜的大智慧,或者,明白追求安靜清閒的小智慧。

比如現在的我,正坐在陽臺上吹著風,啃著脆甜的西瓜。那冰冰涼涼的西瓜,又脆又起沙,咬一口,汁水都是清甜的,滑過咽喉,帶來一陣陣的涼爽;樓旁有一棵大樹,不知長了多少年,樹極其高又極其粗壯,枝條也很粗壯,有些人利用它做便利的“晾衣架”,偏巧那樹枝又一枝也穿過陽臺,雖然不是很粗壯,但也可以懸掛一些輕巧小物。我們便裝飾了一些細小的星星彩燈,還掛上了一個漂亮的風鈴。每當輕風拂過,樹影搖曳,風鈴叮咚,聲音清脆空靈,又如輕聲細語,既動聽又使人心靜,仿佛心靈都得到了淨化,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寧靜美好,心態也會平和下來。這棵樹枝繁葉茂,樹葉隨著風沙沙作響。那樹影遮住陽光,我又在陽臺種植了許多花,其中有些已經開始綻放,微風中夾雜著西瓜的清甜和花味的馨香,簡直就是最美好的時刻。我完全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來破壞這麼美好的事,我只想在這麼美好的環境下,啃啃西瓜,然後坐在籐椅上,輕輕搖著扇子,慢慢的睡去,直至黃昏落日……

可是偏巧總是有人喜歡打破美好。

我坐著車來到約好的圖書館咖啡店,淩哲早就等在那裏,已經點好了一杯咖啡在那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慢慢的品著。不得不承認,淩哲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他坐在那裏,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紳士風度。

處被撕扯破碎。淩哲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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