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室内。
凌云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所打断。
但他还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因为能知道他这个号码的，都是他自己的好友。
“你好？”
“凌云先生是吗？”
一听这个陌生的声音，凌云拿下电话，发现果然是个陌生号码。
他顿时有些警惕起来。
“你是谁？”
“昨晚我跟周瑶发过消息的。”
“哦~你是那个，那个三点半啊？”
凌云想起来了。
“怎么样，想通了吗?决定出来见面了？”
“见面就不必了吧，我有……”
蔚蓝海洋还想用自己找到的数据，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但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机声。
该死的。
他再次拨通了电话。
凌云这次还是接的很快。
“如果这次来电，你不是告诉我见面的时间，那么我会拉黑你，如果你被拉黑后还给我打电话，那么我会请律师告你骚扰。”
蔚蓝海洋把自己的话头，停在了喉咙里。
看过凌云经历的他十分明白。
他可以说到做到。
“好，就明天吧，我就在魔都。”
“可以，那就明早十点，XX咖啡馆见吧，你应该知道的吧，就麒麟工作室楼下。”
“知道。”
接连在凌云身上受挫。
蔚蓝海洋连夜准备好资料，第二天准时赴约。
“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他递上一张名片。
上面有他的真实姓名，以及他给自己的称呼。
“张伟？信息咨询顾问？”
能看见这张名片。
让凌云的耐心又多了几分。
“怎么样？看见我有什么感想？”
张伟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因为小时候的特殊经历，再加上他太过年轻的缘故，之前的他跟许多老板的初次会面，总是会因此而受到一些轻视。
这种刻板印象真的很难驱除。
久而久之。
他也会尽量避免，与人线下见面。
“感想？”
凌云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张伟。
他也就是一张平均脸的长相。
除了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外，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是来谈生意的。”
“好，那就谈生意。”
张伟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前人的年纪，恐怕比自己还要小吧。
又是很恐怖的一点。
男演员的巅峰期，其实是在四十岁以后才开始，而凌云现在连25都不到。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是谁攻击我的嘛？”
凌云开始进入正题。
“这是上一笔生意，我不能告诉你。”
张伟十分坚定的摇头。
“好，那我这样问吧，我需要支付多少钱，才可以得知以后谁想攻击我？”
凌云的这个提问，有些超出了张伟的预期。
他皱着眉。
不明白凌云为什么，只提了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
“我可以帮助你做到更多，你不想反客为主嘛？让他们也领教领教网络的力量，现在可是信息时代。”
说到信息时代的时候。
张伟脸上的表情都骄傲了一些，他引以为傲的信息技术，是他可以在电脑前操纵舆论的底气。
但凌云可不吃这一套。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
他不屑地笑了。
“你做事情是不道德且违法的，我之所以今天没有带警察来见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而已。”
凌云已经决定离开了。
张伟今天既然露面了，那就不可能逃过，自己安排的几位侦探。
至于在网络上，用语言攻击别人这种事。
他还不屑于做。
“我只是想见一见你，仅此而已。”
说完以后。
凌云就去扣自己西服的扣子，准备起身离开了。
“等等。”
张伟急忙大喊。
这凌云的举动，完全超乎他的预料啊。
“其实我想给你提供的是，信息分析服务。”
见凌云并没有停住的意思，张伟还急切地伸手拉住他。
感受到手臂的拉扯力量。
凌云又笑了。
“你如果了解过我的话应该会知道，对我出手，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啊~”
嗯？
回想起自己看过的视频。
张伟急忙撤手。
因为退的太猛，他整个人都砸进了沙发里。不过凌云也因此停住了身型，重新坐了回去。
“信息分析服务？”
凌云虽然不是专家。
可也知道大数据的恐怖。
“是的，完全合法的，并且可以给你提供很大的助力，比如你最近谋划的奖项。”
张伟直接一口气说完。
“合法的话，那我们还可以聊聊。”
凌云稍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对方。
“很好，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可以找懂行的看看，如果你觉得OK，我们再谈钱的事。”
张伟直接取出了自己的电脑，将资料打开放在了凌云的面前。
凌云低头看向屏幕。
文件夹的标签，分别写着评委预测、评委喜好分析、综艺指数、其他加分事项、其他影响因素。
逐一点开。
每个文件夹里面，就只有一项是亮的，上面也都备注着，案例分析的字样。
“你发给我吧。”
凌云拿到资料后，立即给韩佳女打去了电话，将资料传送了过去。
十分钟后。
他收到了对方的回复：十分有参考价值，具体值多少钱，看这个奖项对你有多重要了。
“确实很有价值。”
凌云并没有开口贬低材料，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
“提供这些信息服务，你需要多少钱。”
“一年一千万就行，我还可以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但我有个附加条件。”
张伟顿时来了精神。
一千万贵吗？
其实韩佳女监制的那句话说得很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就是很难定价的。
关键就是看需要的人，觉得值不值。
“年薪一千万完全没问题，附加条件是什么？”
凌云的也在思考。
钱已经提出来了，那附加的肯定就不是钱财的要求了，那么是要求什么？
见凌云发问。
张伟出人预料的，露出了几分羞涩与拘谨。
而他提出的要求。
也超乎了凌云的想象。
“我，我要你在我母亲忌日的那天，亲自去我老家接我，并且请求我成为你的员工，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大力的夸奖我。”
懂了。
看着张伟迅速泛红的眼眶，凌云好似什么都明白了。
“好，只要你做出贡献，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我相信你的母亲，也会因为你而感觉到骄傲的。”
“多谢。”
张伟侧过头去。
用纸巾吸去眼内的晶莹后，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那么我就告诉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