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午的天气有些闷热,但是当尤建真来到尤建同的家里后,窗外居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细雨绵绵带来了些许凉意,尤建同关掉空调打开窗户,清风吹了进来,尤建同和尤建真两人烦躁的心好了许多。
尤建真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尤建同,尤建同一边听着一边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直到尤建真将尤建同安排厂子搬迁的事情说出来后,尤建同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尤建真的话。
“建析这家伙这次出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他回来突然搞这种事情,事先也没和我们商量过,难道他忘了,在我们尤家,做什么重大决定,特别是商人做决定必须要和我们这些官场上的人先通个气才行吧!”
尤建同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随即他将烟头往地上一甩,然后朝着尤建真说道:“不行,这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要赶紧和县里两位大哥联系!”
说着,尤建同朝着尤建真说道:“走,我们一起去县里!”
尤建真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跟着尤建同一起走了。
两人开着车直接朝着县城赶了过去。
下午上班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县城,在来的路上,尤建同便打了尤副县长的电话,所以到了县城,两人便直接来到了尤副县长的办公室。
对于尤建真跟着尤建同一起来办公室,尤副县长也有些惊讶,他没有和尤建真说话,而是朝着尤建同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还要专门跑到我这里来?”
尤建同朝着尤副县长说道:“大哥,事情很是棘手,就是这尤建析回来后,做的事情有些反常啊!”
说着,尤建同便吩咐尤建析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尤副县长这里再说一遍。
尤建真和尤建熊虽然都是一个班辈的,但是两人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平日里尤建真都在村子里待着,和这位尤副县长也没有什么交集。
就连平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尤建真最多也就是和他敬一杯酒刷个存在感而已!
这突然向尤副县长汇报工作,尤建真还一下子有些紧张了。
但是这次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于是尤建真便也展现了作为村主任的高强素质,他言简意赅地将尤建析今天所做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尤副县长安静地听完了尤建真的这些话,出人意料的是,尤副县长听完以后并没有像尤建同一样暴跳如雷,相反,他还沉思了起来。
尤建同和尤建真两人见尤副县长在听到尤建析的所作所为以后并没有动怒,也有些惊讶!
不过两人可不敢在尤副县长面前造次,于是虽然有些惊讶和疑惑,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说出来,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尤副县长说话。
过了一会,尤副县长开口询问道:“你们知道尤建析这次出去和谁接触了么?”
“之前我记得你们说他是去旅游去了,这次见他回来有这个举动,我想他出去旅游只是个幌子而已吧?”
“他肯定是出去见了什么人,回来后才会这么反常!”
尤建同这时朝着尤建真问道:“你平时就和尤建析走得近,他这次出去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尤建真闻言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知道他出去了而已,而且我之前我也去他们家去过,但是就连嫂子都不知道他去哪里去了!”
“对了!”尤建真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朝着尤副县长二人说道:“前几天镇派出所还来人了,据说是大嫂发现建析大哥不见了,然后去镇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就去调查!”
“不过当时好像大嫂在屋外面拦着,不准警察进去,因为这事情他们还起了冲突,然后当天傍晚好像建析大哥就回来了!”
尤副县长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马头坝村有啥事谁会去找当地派出所报案的,这分明就是他们家藏着事了!”
“这不利于我们村里团结啊,马头坝村是我们尤家的根据地,是根基所在,你们都在三水镇,在马头坝村,你们回去给我好好查查,看看尤建析他们一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尤副县长黑着脸继续说道:“这种破坏团结的行为在我们尤家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他们吃里扒外,暗中和一些外人勾结来对付我们,那这种害群之马就一定要清除!”
“必要的时候他这个总经理的职位也可以下了!”
尤建同闻言连忙说道:“是,我这次回去就好好调查,这事情也怪我,我在三水镇担任副镇长,最近因为空缺副镇长的问题一直没有怎么关注村里的动向!”
“这次我回去就会去村里好好调查一番,如果尤建析真的有问题,我一定不会姑息!”
“不过这个厂子搬迁的事情,我们该如何解决,我们还需要你给个确切的指示!”
尤建真看向尤建同,本来也想说话,但是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尤副县长这时说道:“厂子搬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因为这次副镇长人选里面,我们推荐的是老书记的儿子袁嘉实,而他们推荐的林阳舒各方面都比袁嘉实要强,所以目前即便到了常委会上,我们也处于劣势!”
“如果这次厂子大规模搬迁,势必也会给赵镇长带来很大的压力,这赵逸不是传言是为经济干部吗?”
“经济干部把三水镇经济搞垮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所以厂子搬迁可以考虑,但是你这次回去也找村里的这些企业家们沟通一下,这搬迁只是暂时的,等最终副镇长人选定下来了,他们还是要回来的!”
“别真的搬出去不回来了,那就麻烦了,毕竟这些企业老板可都是唯利是图,放在咱们自己村里更加保险!”
尤副县长这样吩咐道。
尤建同和尤建真闻言也都愣住了,特别是尤建真,他发现这个尤副县长说的一些事情,和尤建析的分析居然类似!
莫非尤建析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对付赵逸而已?
尤建析脑子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