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副表情?”
墨轩辕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看着,苏念禾满脸便秘的表情,张嘴问一句。
“没什么,掌门为何要把这玉牌给我。”
既然知道她可能是澜沧宗曾经的弟子,为何不一开始就把她赶出去?!
修真界不是很重视门派声誉的吗?
墨轩辕嘴角抽搐。
这妮子是胡作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滴血认主,隐玉对你非常重要,你对剑宗也非常重要!”
墨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是认可她了吗???
没有带半分迟疑,苏念禾用冰针在指尖划开一道小口子,把血抹在那墨褐色的玉石上。
“行了,走了。”
墨轩辕起身捋了捋胡子,继而往门外走去。
对了,这娃子刚刚叫他什么来着?
校长????
那是什么意思!!!
纵观青元大陆几百年,他还不曾听说过这个词。
他又折返回来。
苏念禾挠了挠下巴。
“校长就是尊敬的掌门的意思!!”
闻言,墨老头便没再多问,只是嘴角微微扬起,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合上房门。
苏念禾愣愣的望着掌心上那块墨色玉牌。
“主人,快放我出来。”
鉴宝这个环节怎么能少了她呢!
她托了托手心的那只小肥鼠,这妮子似乎又重了不少。
{隐玉
能够隐藏佩戴者的修为,以及其他东西,比如骨龄、特殊体质(炉鼎体质)
认主后,跟其他灵器一样,可收进身体里,不同的是,隐玉支持随时解绑,不会损害主人的任何利益
珍稀程度:四颗星 }
芜湖!
这校长还真是忒大方了,居然特意给她这个,是怕她被其他发现不成?!
此刻,苏念禾骄傲了。
要不是穿书来得晚,她早就金丹、元婴了。
又趁着小半天机会,把空间里的东西转移一部分到储物戒里,比如说,上上次在抽奖转盘上弄到的霉运符,再比如师父父给的那堆药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最后的半天,她没在房间猫着。
再修炼下去,她怕是没开始大比就要金丹了。
鬓角的青丝随风扬起。
苏念禾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师妹?!”
身后的声音貌似还有点不确定。
藕粉色的衣裙,配合上俏皮简单的双螺髻,还用了珍珠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亲和多了。
“苏苏,你怎么换裙子了!!”
莫星愉三分惊讶,四分欣喜。
众人皆知,剑宗的苏小师姐酷爱一身冰蓝,没想到今日换了一身粉,也别走一番风味。
“对对对。”
师尊给的,看着也非常之不错,就给穿上了。
没有在这种事上多计较。
苏念禾啃了一口手中的灵果。
远远眺望,赤漓城在一片火红的日落下显得格外和谐。
“前方就是目的地。”
“各同门弟子,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准备下船了。”
这播报还有模有样的。
甲板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变得热闹。
苏念禾左右逢源,在人堆里跟一众弟子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要不是明令不能让飞行器进主城池,他们就不用在外围停下了。
苏念禾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枕在后脑勺,悠哉的跟着师兄师姐的步伐走在最后。
“二师姐,大比你要带上绝影吗?”
如今修真界没落,金丹期的比试已经是最高端的了,至于元婴修士都是站在台上的人。
她的师父父也因天赋异鼎,半步元婴就获得了台上的评委席位。
“要的。”
海天灵域,这个地方莫名对她有一股吸引力。
所以,这地方她必须走一趟。
出行前,宗主还特意交代,让她不必藏着掖着,可放开手脚开干,底牌不要暴露就行。
“哦!”
苏念禾嚼了嚼狗尾巴草的根茎,跟着大部队走进几间大院子,看着满地狼籍的草屑,她眉头拧了几圈。
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跟隔壁的天机宗相比,也不妨多让。
人家可只有几十个人,他们近300人呢!就给了几个小破院子。
“哎,小友,你确定没带错路??”
苏念禾招呼了一声最前头的童子。
“没有,剑宗不是向来如此,从前两届就是住这儿。”
瞅着师尊没有波澜的面色,她知道这个人说得是真话。
几百人挤在一起,未免太磕碜了。
在了解了宗门大比是澜沧宗为大头,她还有什么不懂,用清洁术简单清理了一下房间和地面,剑宗的弟子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有的弟子就这么席地而坐,开始新一轮的修炼了;有的更甚,出了院子寻了块空地,就此开始对练起来。
苏念禾:“……”
这卷过头了吧!
妄她还自诩剑宗的领头狗,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卷的弟子。
不行!
她也不能输。
找了一个空地,继续绘制符箓。
大部分以爆破符为主,没别的,这种符箓伤害高,用来防身和对战都异常合适。
几个师兄师姐也一样。
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就开始修炼。
墨轩辕倚靠在桂树上,还饮了半葫芦灵酒,宗门有这种弟子,他予取予求。
那小童子看众人修炼的修炼,炼丹的炼丹,半分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干脆回去汇报工作结果了。
距离大比,还有几天的时间。
这些日子,苏念禾一心修行,不是在制符的路上,就是跟其他同门打架,一来二去的竟也多了些粉丝。
几位长老的弟子,她都混了个脸熟。
“苏师姐,得空吗?”
“师妹没空。”
又是这个杜逾白,每天都缠着苏苏。
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这么执着??
明明再师妹这里接不住两招,还上赶着来挨打,莫星愉咬了一口从坊市买来的大肉包,想也不想就替苏念禾拒绝了。
“莫师妹,别呀!”
“师兄有点紧张,只不过想找师妹放松放松。”
众弟子:“……6”
他们还不知道有如此放松的方法。
苏念禾提笔再落下,一张符箓又画好了。
她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站起身来,冰连出鞘,一招就击中了还在碎碎念的杜逾白。
“好了,你又输了。”
这两天忙得她头晕眼花的,也该好好歇息一下了。
在场的某位长老:“……”
太丢脸了!!
他绝不承认这是他的亲传弟子。
被个小女孩一招制服,还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苏师姐,你这招式叫什么?我能学学吗?”
杜逾白就这么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念禾身后,一点节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