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看出不对劲,就算是暂时脱力现在也应该好了,但箫晴依旧坐着,她连忙去扶,根本扯不动箫晴。
两人皆是一惊。云夫人大怒:“你对我儿做了什么?你下毒了?”她明明仔细看了,箫晴身上没有伤。
箫瑶淡定道:“所以好好答应我的要求就好了嘛。我舒坦了,自然你们就舒坦了。”才怪。
云夫人:“那你先替她解毒,我们答应你就是,不过是个丫鬟。”
“这才对嘛,你们先让让,退到五米外,没办法,你们一家都是阴险小人,我总要防备些的,不然被偷袭了多不好看。”
箫家夫妇沉着脸向后退了退。
箫瑶走近,在箫晴面前蹲了下来,侧手摘了朵路边的小花,在箫晴眼前晃了晃,用衣摆遮了一下,召回那几根没入她体内的银针。
“这就好了?”云夫人问道。
她没有搭话,而是退开他们好几米远,像在躲瘟疫般,令人不快。
箫晴动了动手脚,总算是回力了,忙爬起身来。刚起来又想动手。
“哎,你的毒还没解呢,这么迫不及待。等到我安全到了地方,再将这朵灵花交给下人,他们带回来,你吃下去才算好了。否则的话,你这辈子恐怕都不能用灵力了。”
箫晴才不相信,云夫人更谨慎些,拦住了她。这箫瑶此次回来,如此不正常,还突然有了灵力,怕不是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跟她作对。
很快,箫家备了辆小马车,配了十几个有修为的侍卫,送走了箫瑶和春祺。
马车里,春祺小声缀泣,喋喋不休着:“小姐,你活着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你成婚了他们不让我跟着你,还有小少爷,他的伤还没有好,就被主家来的人带走了。刚刚我要吓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小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而且,而且还有灵力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再也不用被欺负了。”
箫瑶安慰着:“不会再被欺负了,放心吧。这几天我误入了赤魂林中一处洞穴,偶然得到了些机缘,认识了师父,他帮我打通了经脉,让我可以修炼,还传授了我一些东西。好了好了,不哭了,跟着我,你受苦了。”
春祺摇摇头,小姐终于要苦尽甘来了,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把持着箫长河的命脉,一路不仅没有给她设麻烦,反而尽力相护。从洛城一路到扶风城,共用了七天不到。
车马还在城外,一名侍卫已经悄悄先行一步,去通风报信了。箫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戳破。
正值午时,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城,很久没有来过,箫瑶掀开一角帘子望了望,酒楼宴饮得,茶馆听戏的,吆喝叫卖的,青楼揽客的,当铺哭丧的......好不热闹。没有再看,放了帘子闭目养神。
几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没急着下去,掀开帘子,果然不是正门。
箫瑶端坐着,没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嬷嬷缓步走了出来。明知故问道:“这马车上的是何人?还不快些把人带进去。”挥了挥帕子,像是在赶苍蝇似的。
春祺道:“为何不走正门?”
吴麽麽冷笑一声:“大爷吩咐了,今日来的人都从后门进。”大爷便是箫祖父认的那个义子了,还没有正式继承家主之位。
“哦?是吗?从哪个门进这种小事情,大爷应该不会过问吧?”顿了下,箫瑶继续说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进去,那便算了,走吧春祺,我们去别处投宿,免得别人以为我们是来打秋风的。”说罢就要撩帘子走人了。
吴麽麽赶忙拦在马车前,她要是再跑了可怎么办。
“你不准走,夫人说你私自逃婚,罪无可恕,你该好好忏悔才是,来这摆什么谱。”
箫瑶勾唇:“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箫家嫡女,回自己家竟然要走后门,说出去平白叫人笑话,你们脸皮厚,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给你半驻香时间,去回禀你家主子,过了时辰,我可不一定会在这了。”
冷哼一声,吴麽麽想的是当周围这么多箫家侍卫是死的吗?虽这么想,但还是快步去找夫人小姐出面。
这些侍卫箫瑶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只要几息,就能解决的东西。
春祺就没有那么宠辱不惊了:“小姐,他们肯定在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了,就等小姐跳呢,真的要进去吗?不知道小少爷怎么样了。”
“跳,怎么不跳,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就躲在我身后,放心。”
春祺点点头,小姐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因为奇遇吗?
不多时,那吴麽麽又出来了,黑着脸将马车引到正门。
箫瑶这才在春祺搀扶下下了车,春祺将怀里的解毒小花拿出,依依不舍的给了同行的侍卫。这么好的东西,真真是便宜箫晴了。
箫瑶轻笑,其实那就是随手摘得小花而已,看着比较特别,根本不是什么解毒用的。箫晴也不是中毒,而是她的银针,银针拔出来自然就没事了,说是毒只是威慑而已。
一路走过正门,走过半个前院,府里的下人们就当没有看见她一样,没有一个过来行礼。也是,她离开家这么久了,这些人早就不是她在时的那批了吧。
刚入前厅,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了。箫瑶感叹,好大的阵仗。悄声告诉春祺,留在厅外。
上首坐的是祖父,须发花白,下首坐着箫大伯和五位长老们。箫大伯身后站着位美妇人和一名少女,真是多年未见了。
少女一身裸粉色衣衫,像极了旁边的美妇人,雍容华贵中带着娇俏,此刻正担忧的望着她,委屈的像是随时能哭出来。
“七妹妹,你这是去哪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前些日子病的太不及时了,榻都下不来,险些没命,祖父他们实在是怜惜我,又不能违抗皇命,这才,这才。”
说罢,捏着帕子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这就是她那个便宜的四姐姐箫玥了。
其母现在是箫府大夫人,也心疼的看着箫瑶道:“若不是我儿,七姑娘也不必在外受苦,都是我们的错,家主长老们若是要罚,由我们来替罪吧。哎,这孩子真是命苦。”
三长老重重的哼了一声:“她如今都已经到成婚的年纪,大夫人休要再惯着她了,简直惯的无法无天了。”
箫瑶:???我请问呢?说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