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地下圣火厅。
经过一整天的精心布置,此时厅内早已摆满了宴席用的桌椅餐盘,自主坛向外圆形扩散,显得极是有序,且又壮观!
每张长桌上也都摆满了各类佳肴美食、蔬果杯盏,且不断还有道道美食从厅外或后厅传布进来。
那一张张桌子上,更是早已备好了一坛坛美酒,放眼望去,竟是数之不尽,而且就连空气中,此时都早已散布的满是酒香。
“我说平哥儿,你们这游戏里平时聚会的场面都这么大吗?都快赶上里的梁山泊聚义啦!”
正由许平带着到处参观的天狼见大厅已快布置完毕,单手扶了扶头盔上的战术眼镜满是惊叹道。
天狼早上在王府地牢中的英勇表现早就在教众间传开了,是以对他们二人的随意走动根本没有任何人加以盘问阻拦,反而人人以能接触他们两个为荣。
这当然令天狼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也还行吧。”许平背负着手,一边闲适的漫步而行,一边笑着对天狼道:“这也就是小场面,你也没必要大惊小怪,成千上万人的聚会我们这也常有。”
“哇!真的吗?”天狼眼神中满是羡慕。
自己部队的人虽也多,可每次最多也就是连级、顶天顶天是营级四五百号人一起聚会,像许平所说的那么大规模的集体聚饮,他当真还没经历过。
“可不是吗?”许平对天狼的反应显然很满意,不知不觉间和这家伙在一块学会了吹牛。
当然,要想压服这货,没别的办法,你只能比他更会吹,吹的更狠!比他更不要脸,不要脸出新高度。
“想当初我们一万多人集体聚会,那家伙,你想就是十几个酒楼全部连在一块那也不够啊。”许平开始没脸没皮。
“没错,地方完全不够。”天狼信以为真,认真道。
“恩,所以我们只能在汴梁城外选了一个露天的大空地...”许平背着手,边走边吹。
“那场面应该很壮观吧?”天狼满脸神往。
“可不是,就这么说吧,整片原野,你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我们的人。”许平边努力幻想着边输出。
“恩恩...”天狼听的陶醉了。
“不说别的,就说给我们往城外送菜收盘子的厨师,那家伙,从入了夜到第二天清晨,你猜怎么着?就没断过!”
“我靠!”
天狼惊呼一声,这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还有那酒,你想咱这些朋友都是些豪情万丈的江湖豪客之类啊,那酒量,都贼大,像这么大小的坛子吧?”
许平一指两人近前,一个有如后世家用大号醋缸般大小的坛子:
“平均每个人都得干掉这么两坛!你想想,一万多人,那总共得多少坛?”
“喔哇!”
天狼惊呼出声,连连摇头表示赞叹,又扶了扶头盔,瞪大眼睛道:“那堆起来差不多都能成一座小山了吧!”
许平微笑看着他并没有回答,可意思很明显:
你的脑子很好使,联想力很丰富,我看好你。
“许大哥,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方金枝忙活完这时恰巧见到他们,言笑晏晏走过来。
“哦,没什么,跟天狼兄探讨一下聚会的问题。”许平笑道。
“聚会?”方金枝已然走近,还随风带来一阵清香,令许、天二人不由一阵心旷神怡。
“难道天大哥以前没聚会过吗?”方金枝笑着道。
天狼抽抽鼻子,不屑:“那怎么可能?只是没经历过那么大场面罢了,方妹子,平哥儿说上次那场上万人的聚会,你也...”
许平一听糟糕,要穿帮,赶忙打断他的话:“咳!那个,金枝,宴会都已经准备就序了吗?庞大哥他们都回来没有?”
“还没有。”方金枝答道。
虽然听天狼说什么上万人的聚会有点疑惑,可相处下来知道这家伙也总是胡言乱语,因此便没有当回事。
“不过按照杰哥的说法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方金枝接着对许平道:“对了,平哥,主坛的席位已经最先安排好了,我带你们先过去吧?”
许平倒也不客气,笑笑道:“那咱们就一起过去。”
三人到了主坛,果然见到一条颇为宽广厚实的梨花木长桌被安置在圣火下面,横条摆放,位于主坛面向厅门一侧的正中间。
“许公子。”
“许兄,来啦?”
吕师囊、方杰等人早已就位,本来正坐在那儿闲谈,见许平、天狼二人赶到,纷纷起身。
“吕大叔、方兄,不必客气。”许平也笑着冲几人拱拱手。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尤其大家还一起经历了艰险,彼此已熟络很多,已无需太客气了。
“哈哈,今日真是难得,快坐快坐。”吕师囊上前一把拉住许平就要将其推坐在正中间上首。
方杰此时也热络的拉住天狼,要他就坐在许平旁边。
许平慌忙推让:“不可不可!吕大叔,这可真是折煞小弟了,我只是客人,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万万不可!”
吕师囊却笑道:“小兄弟素来都是洒落之人,怎么这时候却这般拘于礼数?就凭今日兄弟主持办成了那件大事,也合当坐此位置,快坐,不必谦让!”
说着,手上加力就想将许平按下。
许平当然执意不肯,忙回头示意天狼。
想要这家伙别光哑巴,一块说句话。
哪曾想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特么人家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
还特么煞有介事的抽起了烟!
“卧槽?”
许平心中纳闷了:
“你还真行啊?我这还没好意思坐呢,你倒先舒服上了?”
“许兄弟,看到没,人家天公子都落座了,你也快。”
吕师囊笑呵呵的满是诚挚的继续推按着他。
许平则心道:“那家伙没心没肺的,能和他比?”
当下便正色道:
“吕大叔,非是我拘于礼节,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您想,您是这汴梁分舵的总主持人,我若坐在这个位置,教中众兄弟将会如何看我?
那便是越俎代庖,是越位之举。
虽是小事,可也足见大义,咱们出来行走江湖的,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您说对么?”
一番话,说的吕师囊和方杰等人先是一愕,继而不禁心下喝起彩来。
方金枝眼中望向许平,更是愈发透出万种柔情。
吕师囊哈哈一笑,心中一边感叹着眼前年轻人日后定然不可限量,一边面上更加温和道:
“那就好吧,我这老骨头的,在你们年轻人中也是倚老卖老惯了,那索性今天就再倚老卖老一把!”
一边笑呵呵说着,一边也就不再推让,径自坐了下来。
可仍示意方杰等人将许平推坐到了自己右侧,方杰的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