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舟挥舞胳膊胡乱挡了几下。
“呸你要干什么?给我拿开!”
我扔了葱拔腿就跑,乔一舟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喊我。
“白冰你敢打我!给我站住别跑!”
乔一舟追了一会儿发现他居然追不上我,顿时气得越加跳脚。
“白冰你给我等着!”
三天两头地被骚扰,这首都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于是打电话跟严深商量,大学我想去外地上。
“你想去哪里?”
“还没想好。”
“你去外地我肯定不放心,没想好就再考虑考虑,还有几个月时间。”
我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把乔一舟这些人骚扰我的事告诉严深。
“对了左尘音最近怎么不出现了?”
“我不清楚他具体在做什么,你找他有事?”
“没有,只是问问。”
我又问了严深最近怎么样,才挂断电话。
想了想,主动发消息问纪清淮今天有没有时间。
纪清淮清冷的嗓音从那边传来。
“有,怎么了?”
“我有几道题不会解,想去问问你。”
我终于还是做起了自己最擅长最不屑的事,应付男人。
我在小地方或许可以兴风作浪,但在各路精英汇集的首都,只能暂时先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这样做更能避免给严深添麻烦,毕竟严深在这里也很难。
夜晚我跟着纪清淮一起出去,乔一舟也在,他此时还没来得及报复我,却看到我主动和纪清淮在一起,有些意外。
纪清淮问他的脸怎么了。
乔一舟看着我,带着开玩笑意味地对纪清淮。
“我说被白冰这个女人打了,你信不信?”
“不信,她不会打人,所以不可能打你,你欺负她倒是有可能。”
纪清淮一副不相信我会打人的神情,但他察觉出了我与乔一舟之间的怪异,等乔一舟不在的时候问我。
“乔一舟又私底下找你了?”
“嗯,他的脸是我打的。”
“下次别动手打他,你打不过。”
……
我一反常态地跟着纪清淮出去玩了几次,乔一舟见我和纪清淮重新走的近了,之后识趣地没再找过我麻烦。
纪清淮对我很照顾,集训结束纪清淮找了个机会追我。
我答应他了,他这座大靠山对我来说十分安稳,能帮我挡下大部分来自外界的不安因素,比如严家的视线。
纪清淮成为我男朋友后也很有分寸和礼貌,至今为止只主动牵过我的手。
不得不说他对我的修养和尊重,我只在苏姜堂身上看到过,他是第二个,不知道比缠着我的那些男人强多少倍。
我依然要报师范学校,纪清淮没再反对我,只要毕业后我留在首都,对他来说其他的都可以,另一方面这也说明了纪清淮想和我一直发展,但是他目前为止却不会给我其他的承诺。
出国参加世奥竞赛,上飞机前首都内的各种大领导都来为我们这支队伍送行,我第一次看到了纪清淮那对身居高位的父母。
所有选手站成一排,依次与前来送行的领导握手。
此时我站在纪清淮身边,他们并不知道纪清淮在外面有个女朋友,纪清淮的母亲还送了我们每人一个黄金小胸针作为纪念礼物。
但我内心却有些紧张,突然我垂在身侧的手被纪清淮碰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对我。
“别怕。”
举行完欢送仪式,我们终于上了飞机,我的心情才终于放松下来。
开始看那枚作为礼物的胸针,是个铁塔的形状。
“纪清淮你的呢?”
纪清淮从口袋里掏出胸针交到我手上,他的胸针是一座桥,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我把胸针别到胸口。
飞机在异国他乡落地,纪清淮从行李架上取下我的行李箱,特意提醒我跟好他别掉队了。
下飞机后纪清淮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牵住了我的手,要知道他之前只在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和我牵过手。
不过我理解纪清淮,他身份特殊,首都内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他身上,他这样做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在酒店入住后,带队的负责老师让我们抓紧考试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复习,千万不能在关键时刻松懈。
我收拾好房间里的行李,纪清淮发消息让我出来。
开门他就等在外面。
“怎么了?”
“过来,带你出去玩。”
纪清淮探过长手捞我,他把我带离开酒店。
“可是老师说晚上还有集中复习,我们偷跑出来会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
纪清淮不以为意,离开酒店之后我看到背后多了几个亚洲面孔。
“他们是你的保镖?”
“对,放心,都是我相信的人才带了出来,我们的事不会传出的。”
我有种当纪清淮地下情人的感觉。
纪清淮先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饭桌上纪清淮问我。
“你每天吃这么多,又不运动,却不见你长肉,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检查什么?”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你怀疑我身体有问题?”
纪清淮盯着我看,目光中有对我的忧虑。
“嗯,到了这里抽空去检查一下吧,这边的医疗比较先进。”
我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第一次因为吃得太多被人当成有病。
吃完饭纪清淮又带我去买衣服,这一晚就在我身边花了不少钱。
我只是为了躲避乔一舟的为难,和他谈谈而已,怕到时候跟他分手,纪清淮觉得我耍他,逼我还钱,另一方面也为了自己以后少被他占便宜。
所以对纪清淮。
“我不喜欢打扮,这些已经够我穿到明年了。”
“明年再买新的。”
说白了纪清淮带我买衣服就是希望我打扮给他看,把我全身上下换了一套新装,又带我去买化妆品。
回酒店我思考了一晚上,如果想在首都继续待,还是继续顺着纪清淮吧。
虽然纪清淮表面看起来克制有礼,但不代表他人格高尚,其实乔一舟为难我时,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就代表默许。
以纪清淮的身份,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算他不争,底下也会有一堆人抢着替他办,乔一舟就是个唱黑脸替他办事的,恶人由乔一舟当,而纪清淮对我扮演的永远是正派白脸。
我把这件事看透彻了,明白严重性,要是谈到一半就和纪清淮分了,麻烦将会后患无穷。
于是第二天我换上另一套纪清淮买给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