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在鸟妖的心脏处残忍地旋转一圈，将心脏搅碎才抽出。
鸟妖无力地松开我，手也握不住法宝地松开了，他倒向前，我看见站在他背后手提滴血长剑的铜雀。
“再见了喜鹊，下辈子一定记得投个好胎。”
铜雀残忍地又将她同事的头砍了下来，确定死绝了才对我道。
“傻愣着干嘛？快拿上东西跑！你脑子里是不是一直缺根筋！”
我连忙捡起法宝，用法力催动，铜雀拉住我的手，我则将手伸向了星河。
问星河去哪里。
“我来用。”
星河用法器将我们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山林里，这里的树枝光秃秃，地面覆盖着未化的积雪，气候差异这么大，明显已在千里之外了。
我还穿着在酒店的睡衣，一瞬间就被冻透了。
“主人！主人！”
招财兴奋地跑向我，跟只因为看见主人而欢快的大狗一样。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主人你很冷吗？”
招财立刻把他身上黑色的鸦羽大氅脱下来裹到我身上。
“先穿我的羽衣。”
带着温暖体温的大氅披到我身上的一瞬间，所有寒冷都消失了。
我对招财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将头转向铜雀。
“你背叛凤如归了？”
“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铜雀白了我一眼，那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快.感谢我为了你，把凤如归带来的其他几个手下全解决了！”
“可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一直觉得铜雀对我很好，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我不惜背叛凤如归。
“当然是因为活腻了。”
铜雀留下一句令我费解的话，甩下我们大步向前走去，有点和我出奇相似的没心没肺。
我思考了几秒，然后问星河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刚才已经吃过疗伤丹了。”
星河的气色虽然差，但行动方便没有任何异样，看来是没有太大问题，我的心又牵挂向庚辰，庚辰才是如今情况最危险的。
“庚辰有办法脱身吗？”
“放心，有。”
只是星河望着铜雀的背影，突然凑近对我耳语几句。
“她有没有可能是天神派来的奸细？目的是彻底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也望着铜雀，思索着可能性，最后对他摇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苏仙尊说你必须前去东岳大帝那里偷出属于你的妖丹。”
“找东岳大帝？”
“嗯，这种空间法器不能去使用者没有到达过的地方，所以这次需要你来使用了。”
“可是，就我们几个吗？”
铜雀折返回来。
“白秀你一直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吗？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打不过东岳大帝吧？”
“难道你打得过吗？”
“切，你当我是只随随便便的小喽啰？别说带你偷了，去冥界找东岳大帝抢都没问题！”
我突然有点被铜雀的自信折服了，也不是没那个可能，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妖神，实力水平估计大差不差吧。
天黑前我们进行简单的修正，铜雀从她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套她的衣服给我穿，才解决了衣服的问题。
在火堆前烤火取暖，星河正坐在一旁打坐调息。
铜雀忽然摸上我的肚子。
“真的还在。”
“还在什么？”
“孩子啊，因为你与凤如归没有缘分，你们俩是注定没有孩子的，而这个孩子是凤如归借助混元钟的力量给你的，等于违逆了天道。”
“混元钟？”
“是啊，凤如归这些年一直在吸收混元钟源源不断的力量，然后反过来压制混元钟，你说是不是挺奇怪的，混元钟本来是你的东西，与你的法力同源，凤如归却能吸收它的力量而不被反噬，就好像凤如归也与混元钟同源一样。”
“什么意思？”
“这你都听不懂？脑子被凤如归整得坏掉了吧，混元钟的力量与天地间任何灵气都不一样，它的力量源自阴阳混沌，意思就是你抱混元钟出生，与混沌之力同源，按理说这天地间你与混元钟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想承受混沌之力，后果都是严重的爆体而亡，但凤如归就没有。”
铜雀拽了一截枯草捻在指间，抬高下巴斜眼看着我。
“不觉得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就是凤如归也与混沌之力同源，真的有可能哦，我观察了很久，混沌之力一阴一阳一邪一善，凤如归是个天生的坏种，坏透了，而你轮回数百世依然善念不改，所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六道内代表善，凤如归是邪。”
铜雀突然扯开另一个话题，挪了挪朝我坐近了。
“对了你肯定还不知道祭钟的事吧，我跟你说啊。”
铜雀说的话令我大受震撼，照她这么说，混元钟认凤如归为主就解释的通了，我与凤如归来自同一个地方。
“凤如归有混元钟在手，就等于拥有了覆灭六道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混沌力量要幻化出你们两个，不过若是你能夺回混元钟，凤如归就算再厉害，也终将被限制在六道之内，受天道制约。”
“那你清楚当年瑶帝祭钟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啊，那个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终于逮到一个知道的人，我迫不及待地请铜雀快说。
“当年混元钟即将爆炸重新吞噬六道，需要你这个抱钟者进行祭钟，那天所有神仙都在拼尽全力维持阵法，可是你却突然失踪，最后是凤如归前来替你祭了钟，他祭钟之后便随混元钟一起归于虚无了，大家原以为六道混乱被彻底平息。”
“只是谁也没想到三千年后，凤如归又带着混元钟重新出现，并且凭借混元钟的力量一路杀上了才稳定不过数千年的人神天庭，血腥暴力地掌控了天庭，也是那时我才发现你早已死了，早已落入凤如归手中，被凤如归强制转世。”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时间没有回溯，混乱却重启了，说明凤如归祭钟对六道而言是个错误，凤如归为了和你在一起满足他的自私欲，拿命冒险换来一次重启，所有被你斩杀的妖神，逐渐开始苏醒复活。”
我沉思。
“瑶帝真被凤如归害死了？”
“显而易见的事，凤如归囚养你之后，每一次让你投胎转世，就等于杀你一回，他当然下得了手杀你。”
真照这么说，凤如归的做法属于无法想象的那种疯狂，他这么爱自己，居然做的出来冒险祭钟，换一次错误重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