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有伴侣了?我怎么不知道。
“来,我帮你插到头发里。”
“灵溪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伴侣。”
“别不好意思,昨天那只猫妖我可是看见了,打猎送你东西还亲自来接你,他对你肯定有意思,而且他的修为不俗,照顾你不成问题,你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我看你们挺般配的。”
“可能因为他在这里只认识我吧,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都说了跟我就别不好意思了。”
灵溪拉过我的手。
“你们是从长白山外来的仙家,如果能在长白山安家落户安稳度日,想必这也是仙尊愿意看到的。”
我眉头忍不住皱起,这女人还是冲着我和苏姜堂来的。
说实话我有些烦了,下午就去找柳桥把我调回厨房。
我没收灵溪送我的发簪。
傍晚就开始打听柳桥回来没,柳桥这家伙天天忙得神出鬼没,我今天没等到他回府。
出门看到等在门外提着猎物等我的猫妖,我的心往下一沉,不会是真的吧。
在溪边加餐。
“星河,我想出来的名字,感谢你请我的几顿饭,吃完今天的饭,你有了名字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星河,是天上的星河吗?”
“嗯。”
“听起来还不错。”
“现在你有名字了,以后不用天天找我了。”
我又对他重复一遍。
“我当然要来找你,跟你说个事,既然你没本事又学不会,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反正我有本事并且养得起你。”
我吃肉的嘴巴停下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啊?你喜欢我吗?”
“目前为止不喜欢,不过我回去想了想,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不是那一两次解决麻烦就能扯平的,再说了雌性妖怪本来就稀缺,虽然你很废脑子也不好使,但奇怪的是我一点不讨厌你,所以不如我们在一起吧,有我的保护后你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我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谢谢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能照顾好自己,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能照顾好自己?你连肚子都填不饱,别以为长白山就没有弱肉强食了,你妖力孱弱早晚遭到排挤。”
星河对于我拒绝它这件事似乎感到很恼怒。
“我这辈子都没有找伴的打算了,你想找伴的话还是找其他妖怪去吧,以你的条件想找肯定很容易,我想回去睡觉了。”
把火堆熄了,星河恼怒地盯着我,我以为他只是生气,但是走到半路,我发现他跟在我背后,顿时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他那副样子莫名让我想起凤如归来,我心里感到害怕了,问他跟着我干嘛。
“送你回家。”
“你别跟着我了,我认识路。”
星河走路悄无声息,我心里发毛地被他送到家,他又对我道。
“我可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几天我在山上置办一处洞府,你跟着我绝对不亏。”
“不用了,我不可能跟着你。”
“你为什么看不上我?因为我比不过天上的神仙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又快又莫名其妙,我早说过不需要你报恩了。”
“哼!不识好歹的女人!”
星河跳上一棵树,然后一跃跳入黑暗中。
我拒绝地这么明显,以为他不可能再找我了,哪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又在路口等着我。
“你就同意吧,我流浪了千年,难得想在某个地方留下,你别不识好歹。”
说着他的五条尾巴尖贴着地面一扫一扫,显然心情一般。
“你追求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
“不然呢,不是一向如此?我比你厉害,又不存在争夺配偶的竞争者,你除了答应还有什么选择?”
我实在怕了这种性格的男人。
只想对星河敬而远之,星河缠着我问。
“你凭什么拒绝我?我想不明白,而且你也取了名字给我,既然你对我没意思,为什么要答应?”
“取名字的事难道不是你逼我想的吗?”
然后星河就不说话了,我也到了山府。
“别跟着我了,你想结个伴侣可以去找其他妖怪。”
星河这家伙根本不可能听我的,下午又提了兔子和野鸡找我,我一看到他,逃似的回家。
星河执着地在后面穷追不舍。
“你要是不接受,我就只能把你抢回去了。”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见星河神色认真。
“星河你敢动我,仙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我们的习俗,仙尊才不会管呢。”
什么?动物修炼成精的妖怪们,习俗这么野蛮。
我感到头痛了。
“你把我抢回去,我也不会喜欢你,所以没用的你明白吗?”
“明白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令我感到有些生气,可我还是想要你。”
为什么我就是对他讲不明白。
回到住处,星河把兔子和野鸡强硬地塞进我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开门看见苏姜堂突兀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吓了一跳。
“苏姜堂,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那只猫妖虽然一千多岁,但妖族一千岁的心智远远比不上人类十几岁,所以他可能有点孩子气,况且他的世界与人类截然不同,世界观不一样,所以你的思维逻辑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什么意思啊……
长白山发生的事逃不过苏姜堂的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所以你这是在劝我?”
“秀秀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劝你跟一只相识数天的猫妖好吧,我只是觉得需要再找个照顾你的,因为我始终没办法照顾你,而那只猫妖却很合适。”
“不必了,我又不喜欢他,不想造这个孽,还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凤如归留给我的心理阴影太重,而且我觉得自己被他养大,心理难免受到他的影响,导致我的心理不健全,我很排斥也很难去接受谁,被星河表白后第一反应是敬而远之。
苏姜堂明知道妖怪对感情是很长久的,他还要来劝我,令我感到有些奇怪。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希望你最后能幸福,辜负深情不是最可怕的,怕就怕幸福太短暂,而命理漫长无尽。”
苏姜堂眉眼淡淡地将视线望向某处,似乎陷入失神。
“不需要。”
我感到烦躁,话说苏姜堂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难道他真的和凤如归截然不同,是个心慈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