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归你杀了我吧!”
虽然我仅剩的那点尊严逼我嘴硬,但看到森冷锋利的剑尖,我根本控制不住巨大的恐惧,说出来的话带着浓重的颤音,一点都不硬气。
剑尖一挑,我吓得闭了一下眼睛,就听见凤如归冷声哼笑。
“便宜你?杀了你我的孩子怎么办?”
金网被凤如归用剑挑断。
“站起来,你以为东岳大帝保得了你?狗东西!”
我被凤如归指着,腿软地从地上爬起来,现在才发现我整个人都是抖的,手臂更几乎使不上力气。
凤如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冷笑,充满对我不自量力的嘲笑和鄙夷。
“跟着。”
他收回长剑,然后转身朝天台的入口走。
我脚底发软地小步跟上。
凤如归知道我被吓得没力气,故意走楼梯,也不管我,一层层地下,我跟不上他,他就停下来冷笑看我,欣赏我此刻狼狈的模样。
我咬咬牙。
回到我们住的那层,满地狼藉,凤如归走到仍完好的餐桌前。
“过来吃完,别浪费我为你做的饭。”
我的心至今通通狂跳,在饭桌前坐下,凤如归又体贴地递来一双筷子。
“吃。”
冰冷的一个字,我手臂僵缓地伸筷子夹菜。
一口口吃掉凤如归做的饭,除了那碗汤我没有动。
最后放下筷子对凤如归说我吃饱了,凤如归没再为难我,丢下一句。
“回房间收拾东西。”
家里被弄得这么乱,凤如归要带我离开。
我回房间后,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发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根值得我在意的金条。
拿回家后我也不敢天天看,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进衣帽间找到装金条的包,把手伸进去一摸,触到冰凉沉甸的厚实感。
我把包挎上,又往里塞了几件首饰做掩护。
出门对凤如归说好了。
跟着凤如归到楼下,宫阳礼和车等在喷泉池旁。
走在前面的凤如归突然停住,我差点撞到他的背,凤如归转过来,手伸进我的挎包。
我顿时紧张了,下意识拽紧背带想后退。
“凤如归你干什么?”
就看见凤如归拿出我的新手机,丢进了喷泉池,咚的一声,手机躺在了鹅卵石池底。
凤如归狠剜我一眼。
“怎么?你紧张?”
我看得心惊肉跳。
......
被凤如归带到宫家,他让我做什么我就老实地照做。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缩进被子里睁着眼,感觉背后的床一陷,是凤如归躺下了。
视线忽然一片黑暗,凤如归关了灯,我不自觉地往床边又蹭了蹭,腰上猛地摸上来一只大手。
“过来,你离那么远干什么?东岳大帝才来几天你就忘了你是谁老婆了?”
我僵硬着脊背朝他哪里挪了两下,被凤如归不耐烦地搂住我的腰,把我拢进他怀里抱着。
黑暗中凤如归翻身压了上来,我现在很讨厌被他碰。
被凤如归的气息笼罩着,虽然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令我窒息又难过。
凤如归察觉到我的抗拒,自我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怪我没教育好你,把你养得不知天高地厚又对你太纵容,误让你以为我好惹。”
黑暗中凤如归准确地捉住我的手腕,直到手腕处突然传来痛感,我不敢相信,凤如归在咬我。
他好像长了一嘴尖牙,深深刺入皮肉里,刺痛难忍,我害怕手腕被他一气之下咬断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疼。
“疼?你这狗东西也是知道疼的。”
我不叫还好,凤如归更变本加厉了,舌尖抵住我手腕上的伤口,变态似的开始舔起流出的血液,仿佛我是正被他享用的猎物,又湿又热的触感刺激到伤口,这次我疼却不敢吭声了。
一整晚,凤如归都跟个变态一样发狠地对我又咬又舔。
......
次日睡醒睁眼,感受到凤如归放在我腰间的手与来自背后的搂抱,我睁着眼有点呆滞。
“醒了?”
凤如归撑起身看我,我把脸埋进被子里不想被他看见,凤如归也懒得再动我,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衣料窸窣的穿衣声。
等凤如归离开,我才撑着浑身疼的身体起床,昨晚被凤如归咬过的手腕,那伤口一看就不是人的牙齿能咬出来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圈,而是一道不到一厘米长的破口,和用刀具锐器割破的差不多。
已经结痂了,想起昨晚凤如归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浑身激起恶寒,鸡皮疙瘩久久消不下去。
床头摆着一套新衣服,我刚穿上,凤如归又回来了,他现在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了,只对我说了句过来吃饭,然后转身就走,也不管我去不去。
饭厅里左松奕也在,看见左松奕,我问凤如归没完没了了吗,他到底想干嘛。
“我想做什么,你能不清楚?”
凤如归想把我亲近的几个亲戚全抓起来,让我跑也没地方可去。
那么左松奕在这里了,那白川呢?我回来这几天一直没看见白川露面。
“你把白川弄到哪里去了?”
“暂时没抓住,别急,你们很快就能团聚。”
我抓起手边的汤碗狠狠砸向凤如归,汤碗落在凤如归衣服上,溅开一片汤渍,凤如归盯着我看,半点没有要发怒的样子,还对我说道。
“烫,别把自己弄伤了。”
凤如归说完起身离开了。
左松奕低声对我说了句先吃饭吧,我吃不下去,问左松奕。
“白川是城隍,有地府官职,凤如归能拿他怎么样?”
左松奕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对我。
“估计城隍庙已经被抄了,有什么不敢的,地府天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说白了就是不和,所以未来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饭后宫阳礼交给我一部新手机,恭敬地问我还有什么需要的。
肯定是凤如归吩咐宫阳礼卖部新的给我,我没为难宫阳礼,另外想了想,问宫阳礼能不能买点心理学或者和精神病有关的书给我看。
剩下的半天时间,我和左松奕没事做,也没人过来把我们俩分开,我们就一直待在一起。
左松奕摘了朵花,然后蹲在地上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也蹲下。
“你看那种书干什么?”
“我怀疑凤如归有精神病。”
早就有这个猜测了,但我那时候不敢想,让凤如归自己去看病也不现实,所以我想自己看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