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笑刺激到凤如归了，很快我就后悔做这个对凤如归来说无异于挑衅的行为了。
我现在根本吃不了苦，求饶却被凤如归掐住下巴嘲讽。
“这就怕了？我以为你的嘴巴有多硬。”
......
次日睡醒来，凤如归没睡在我身边，但是我感觉家里有种多了很多人的拥挤感。
出了卧室，我看到一个穿着古衣的貌美陌生女人经过，尤其是她看到我后，还给了我一个白眼，浑身充斥着趾高气昂的气息。
而龙如意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旁边还跪着一个替她捶腿的女人。
她怎么在这里？
“你，去吧神女大人脚下的果皮扫干净。”
我手里被塞了一个笤帚，婢女还特意对我说了一句。
“神女大人身份尊贵，不是你这种凡人能触碰的，扫的时候要恭敬地跪在神女大人脚边，听懂了吗？”
听懂了吗？
虽然我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但听明白这个婢女给我来下马威了，当即把扫帚往地板上一扔。
“你......”
她低头看，正要愤怒地指责我，我趁她低头时没防备，一个大耳光就甩到她脸上了。
“我是这家的女主人，这是你该对我的态度？你的主子没教养，连带着你这种下人也不懂尊卑。”
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和凤如归待一起耳濡目染惯了，完全照着凤如归的那副态度学，竟然也学得有模有样，把这个婢女唬住了。
“素馨，你退下。”
龙如意出声，她拍了拍手里的碎屑站起身，眼见着她朝我走来，我跑进厨房抓了一把菜刀。
手里拿着菜刀我有底气多了，没等龙如意开口。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龙如意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菜刀，脸色难看至极。
“你敢拿这种东西对付我？”
“不是对付你，而是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扬了扬下巴对她露出脖子。
龙如意盯着我，虽然眼神可怕，却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最后龙如意憋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对我。
“你活得不耐烦了？”
“对对对，求你快来把我杀了，我看你今天敢不敢动我一下，凤如归准你动我了吗？”
我故意露出脖子，这下本来想给我立下马威的龙如意彻底变成下不来台了。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凤如归拎着一袋子吃的进门，他先扫了我一眼。
“白秀你在干什么？”
“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如归带上背后的门。
“把刀放下，回房间待着。”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把菜刀往龙如意脚下咣啷一扔，龙如意往后退了半步，抬眼瞪我。
“你......”
回了房间，关上门我也懒得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望着窗外的江景，我把窗户打开了，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我的呼吸焕然一新。
流淌的江面与经过的河船，我盯了一会儿思绪逐渐放空，出了神，直到察觉到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凤如归影子。
凤如归被我发现后，才抬脚走近，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他贴上来的那刻，我刚明朗一些的心情迅速沉郁。
挣扎想远离他的怀抱，却被凤如归抱的更紧了。
“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我切给你吃？”
“松开我不想吃。”
“白秀别这样对我。”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他手背的肉里，用力到指尖隐约传来顿挫的痛感，凤如归的胳膊依旧如铁箍般将我抱的紧紧，他还不要脸地低头在我颈侧亲了亲。
“我去切蛋糕。”
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对我的，现在还有脸若无其事地哄我吃蛋糕。
凤如归端着一块切好的蛋糕进来时，我正靠在床上玩手机，他将端着的蛋糕以及牛奶放在床头桌子上，语气温柔，他想跟我缓和关系。
“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一定饿了，先垫肚子，饭很快就好。”
我没吭声，看都不看地继续玩手机。
凤如归站在床边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我接到外卖电话后，穿上鞋出门拿外卖，凤如归问我去哪里，然后跟在我背后出了门，凤如归没有和我并排走，除了在电梯里，其他时间一直和我错开几步。
给我送外卖的小哥是净空，几个月不见头发长出来了一层短的，原来的白净和尚如今晒的又黑又瘦，看来他很诚实，说好了下山体验生活那就半点不偷懒。
“阿弥陀佛白施主。”
净空的眼神明显扫向我的肚子。
“我听说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
我接过外卖。
“阿弥陀佛，白施主平时要多高兴，切莫憋坏了身体。”
净空合掌对我。
“好。”
其实一点都不好，有凤如归在我旁边，我要是能开心起来就怪了。
一路提着外卖回家，凤如归都没敢再对我说半个字。
我在餐桌前坐下打开外卖，凤如归则冷着脸回房间了。
厨房的锅里正在炖着什么，满屋飘香，而龙如意的一个婢女在旁边看着，显然是炖给龙如意的，原本我根本不好奇锅里的东西，但那个叫素馨的婢女从我刚进门开始，就用防贼的视线盯着我，更别提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对我的厌恶，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我抬脸对她说了一句。
“把你的狗眼拿开。”
嫌我这个凡人脏，她这种做奴才的就高贵了。
“粗鄙没教养。”
我放下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的意思是怪凤如归把我养成这样了？”
她眼里闪过慌乱，但很快又盖过去了。
“我可没有这种意思，你在污蔑神君。”
我几步走进厨房，她立刻用身体挡住背后的锅。
“这里没你的东西，锅上炖的是为神女滋补容颜的汤，你这种凡人连看一眼都不配，快出去免得污染了神女的养颜汤。”
“污染？”
我顿时来劲儿了，伸手就要推开她，在她想对我还手时立刻大喊。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万一我不小心被气炉或者热汤烫伤了，你说该怎么办？”
素馨说不出来该怎么办，她也不敢伸手动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伸手揭开锅盖。
然后我一伸脖子朝汤里吐了口唾沫，素馨顿时睁圆了眼。
“你竟敢！”
“好了快端给你家神女滋补吧。”
这才叫污染，我才不跟他们客气呢。
我不怕她们找我麻烦，反正我连凤迦楼凤朝年都得罪过了，不在乎多个什么神女，敢欺负我，我就算咬不下来他们身上的一块肉，也要做点什么让他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