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房间，凤如归又坐在镜子前梳头发了，每次他对镜子梳头发我都觉得瘆得慌，总觉得他盯着镜子看时，那双眼睛里的怨气比鬼都重，我是真的怕了他。
也不知道凤如归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啥，天天围着我转，陪我待在家里也不嫌无聊的慌。
“凤如归。”
我喊了他一声，他没答应，我只能躲到浴室里洗澡去了，等我洗完澡他差不多也该梳完头发了。
第二天凤如归对我的态度又恢复到了几个月前的温柔，不知道他这几天想了点啥，像是忽然想通了，给人的感觉神经兮兮的。
我无语也要忍耐和习惯，他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家伙。
郭亚妮今天又换了个男人约会，前三个我全见过了，这第四个男人，乍一看眼睛是其中眼睛最圆的，带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干净单纯。
不是适合凤如归的。
我打量完这最后一个，就回去问凤如归，昨天第三个男人的来历。
“怎么，你看上他了？”
凤如归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小肚鸡肠不说，还爱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醋。
“我想帮我朋友出出主意。”
“你不是不同意吗？怎么突然又开始出主意了？”
他不刺我就不会说话了。
“我不问了。”
坐到沙发上开始玩手机，凤如归走过来从我手里抽走手机，抱我坐到他腿上，自从我和他闹了矛盾，他有一段时间没让我坐他的腿了。
“褚明霄是神鹰族首领的第八子，我正式娶你做神妃之后，让你的朋友认你做姐姐，把她以你妹妹的身份嫁给褚明霄，地位上算是勉强配得上了。”
凤如归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把他心中的打算全部告诉我了。
“另外几个呢？”
鹤听是瀛洲岛主最小的儿子，和褚明霄也算势均力敌，而其他两个则是两位靠自身修炼飞升的仙君。
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哪天没了我，他是不是就没法活。
“凤如归，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凤如归的动作停了。
“什么意思？你想离开我？”
“没有，我离不开你，只是想问问如果哪天我没了，你会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离开，只是问出这个盘旋了已久令我好奇的问题，凤如归却盯着我，眼尾有些泛红。
“我会千方百计想尽办法阻止你消失，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我的。”
凤如归的语气带了点凶狠，我还是不继续问了吧，这个问题让他心情不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估计时间也快到了，他们等会儿回来碰见就不好了。
另外凤如归给了郭亚妮一把钥匙，我到现在别说家门钥匙了，就是门锁的指纹都没录我的，可见凤如归对我的管理从未松懈过。
这一天就又过去了，晚上凤如归端了饭喂我。
“郭亚妮回来没有？”
“回来了，但又跟褚明霄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就没有过多担心，而是突然嘴贱地问了凤如归一句。
“你每天围着我转，不觉得无聊吗？”
凤如归给我喂饭的手顿了一下。
“不无聊，突然问这个，怎么？我让你觉得无聊了？”
“没有，我怕你无聊嫌弃我。”
我赶紧自贬保身，可能凤如归这种老神仙和我这种十几岁的人不一样吧，他耐得住岁月和千篇一律的生活，我就不行了。
今天我和凤如归多说了不少话，但还是没啥共同语言的感觉，我想着要么和他建立点？要不然以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没其他交流就挺没意思的。
“凤如归，你不是会弹古琴吗？为什么从来没见你弹过？”
“很早就不弹了。”
“为什么？”
“管理天庭没时间，而且也没弹的必要了。”
这个聊不下去。
“凤如归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爱好？”
我的想法还算正常，但是问完以后凤如归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喜欢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根本没法聊，估计再聊下去话题就要不正经了，可我还是不死心。
“凤如归你有没有想过，回天庭以后我们该做些什么日常解闷，你总不能闷着我吧？”
“你可以带孩子，我们家族向来生的多，你有孩子以后不会感到闷的。”
好可怕，不过目前气氛还算和谐。
凤如归继续往下说。
“当然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生，我也不是非要个后代，反正到最后你和孩子都是我照顾，我不喜欢除你以外的其他小孩，养你一个就够了。”
我又想起在山神庙翻出来的小衣服了，脸上一阵别扭，被凤如归的目光盯着。
“可那是你亲生的。”
“有你一半的血统，说不定生出来和你一样是个白眼狼，养出来你一个白眼狼就够我受的了，再给我生几个小的，想想就烦。”
凤如归嫌弃的毫不留情，他这么刺我就过分了。
“那可以像你，你的血统肯定能压过我，到时候像你不是就可以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种问题啊，脸都开始发烫了。
凤如归哼了一声。
“那还不如像你。”
“为什么？”
我记得左尘音就说过他喜欢左松奕这个最像他的孩子，凤如归应该也会喜欢像他的儿子吧。
“麻烦。”
凤如归回了我一句。
麻烦什么，像他不好吗？
“不好，别问了，我有你就够了，不要孩子。”
凤如归被问的不耐烦了，真奇怪，一会儿说要给我们的孩子找个伴，一会儿又不要孩子。
猜凤如归的心思就像海底捞针，根本不可能。
郭亚妮一整晚没回来，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打开后看见等在门口，表情说不上憔悴颓废的凤朝年，他双眼布满红血丝，下巴上竟然长了淡青的胡子茬，看起来像个普通男人。
“郭亚妮昨晚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
“她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