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这些恶人的脑回路,或者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葩。
“你们污蔑我时难道就不恶毒了?哦,在你眼里应该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人看,否则当年就不会用我的命换周笑笑,所以把过错全部堆到我身上也不奇怪,很可惜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如果周笑笑因为我死了,我可以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负责,想要多少钱就来找我要吧。”
我冲她一笑。
“毕竟除此之外,你也拿我没办法了,赔你钱能恶心到你的话,我很乐意做,咎由自取,活该。”
她被我气到浑身颤抖,可宫阳礼始终尽责地拦着她,使她没办法冲上来撕我。
我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迎面与几个男人对上了,他们看见我后立刻冲上来把我按了,宫阳礼想帮我,他们亮出了警官证。
“别动!警察!”
原来是林晨歌报案,警察来抓我了,我早该想到他们找不到左松奕,但绝对能找到我,大意了刚才没想到这一层。
我被带回警局直接关进了审讯室,这地方只有焊死的铁桌椅,所有墙都是被特殊材料软包过,没有窗户。
桌子开着一盏台灯,环境有点压抑,对面两个便衣审我,其中有一个叫黄队长的。
“说,其余同伙被你藏到哪里了?”
“什么同伙啊?”
“昨晚有人举报,有人携带枪支进入KTV,你是其中一名共犯。”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你们最好先拿出证据来。”
“学生?”
黄警官哼笑了一声。
“你一个高中生心理素质挺好的,装傻装的挺像模像样。”
我眼睛盯向灰质的地面一寻思。
“既然你们能去医院抓我,该不会也去搜我家了吧?会死人的。”
“你倒是说说,怎么会死人?你把同伙藏在家里了?”
“我说了没有同伙,不过我家有个妖怪,他有洁癖不喜欢外人进他家,心情不好的话可能会杀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把我放了,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黄警官重重拍了两下桌子。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人呢?”
“吓我一跳,谁?你找谁倒是问啊。”
他们又审了我一会儿,黄警官接到一个电话,审讯暂停,黄警官出去接电话,回来后让另一个人也出来了,不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脸熟的少年。
谢云峥踱步到我对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浑身透出一股清贵公子哥之气,白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
“你早点道歉,事情就不会整这么大了。”
“是啊,你们也挺厉害的,我在那个小县城欺负人太简单了,还是来这里更有挑战。”
“呵,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我倒是要看看进了这里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不管你背后有什么势力,我都会一点点把你们揪出来。”
谢云峥跟我也没其他废话可说了,站起身叫那两个人进来继续审。
我盯向左上角挂的电子时间表,进来大概有二十分钟了。
没过多久林晨歌也来了,她一上来就狠狠提住我的头发,重重往我脸上扇了几.巴掌泄愤。
我看见她整张快红肿成猪头的脸,这是被蜈蚣咬了,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你还敢笑!”
林晨歌拽着我的头发重重将我的头往桌面砸,但我的手也被反锁在座椅上,林晨歌没有如愿,又重重打了我几.巴掌,然后对谢云峥。
“把她放在这里太便宜她了,带她出去。”
他们想把我带走用私刑。
谢云峥同意了,他一示意,立刻来有人开椅子的锁。
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神色急匆的中年男人,焦灼地对谢云峥道。
“谢公子,您父亲来了,说是要找这个女学生。”
“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却看向我,额头流下来冷汗却顾不上擦。
“她父亲是上京那边来的人物,上京那边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女儿在这边被抓了,让我们立刻放人,另外高阳家和宫家也来了。”
中年男人说完又赶快对给我解锁链的人催道。
“快点的。”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我的双手刚被松开。
严叔叔,宫阳礼,以及其它不认识的人,我听见谢云峥朝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喊了声爸。
“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跪下向严总磕头认错!”
“可是爸,我......”
“你跪不跪!不跪的话别认我们的父子关系了!”
谢云峥被吼得有些怔愣,脸上有迷茫不解,还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难堪与尴尬。
“跪!”
中年男人又吼了一声,全场寂静无声。
谢云峥迫于他父亲的严厉与威逼,膝盖被一点点压弯下去。
等谢云峥彻底跪了,严叔叔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孩子虽然不懂事,但长这么大总该要点面子了,驳了孩子的面总归是不好,不过是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
“是是是,严总说的对,我一定带他回去严厉教育,保证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嗯。”
严叔叔又看向我,问道。
“事情处理完了?走吗。”
被提醒后我想起来了。
“还有一点。”
说完就拽住林晨歌的头发,扯着把她的头往桌面上狠狠撞了几下。
“好了?”
严叔叔问我。
“忘了介绍,这位是你的市长叔叔。”
谢市长立刻流着冷汗对我点头,我礼貌地说了声叔叔好。
从局里出来,谢市长正对严叔叔说要摆一桌赔礼宴,也好为我们的到来接风洗尘。
宫阳礼突然伸手拦住我并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夫人,主人已经在等您了。”
谢市长说话的语调一顿。
我看向宫阳礼示意的黑车,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凤如归那张脸,他却不是在看我,而是与严叔叔隔空对望,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不爽。
我只能对严叔叔。
“爸,我先跟他回去了。”
严叔叔这才收回视线。
“好。”
我走向凤如归,听见背后严叔叔说赔礼宴就不用办了。
坐进车内,把车窗升上去以后,我才搂着凤如归的脖子往他脸上亲,却被凤如归冷着脸推开。
他的手指捉住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我被打的脸,表情难看。
“被打了几次?”
“忘记数了。”
“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