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凤如归非要说没有，那我只能当没有了。
晚上吃完饭之后，郭亚妮又被她哥嫂接走，不用想是凤朝年做的。
第二天上学，郭亚妮吃着手抓饼来找我。
“白秀，你是不是故意说凤朝年坏话啊？他昨天说的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我觉得他挺好的。”
“凤朝年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以前得罪过你，所以你经常到处说他的坏话，而且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我昨天还看了他的证件，他根本没有进过精神病院。”
我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这些妖怪想融入人类社会，随随便便就能搞来各种东西。
这样一来我成小人了。
“所以你相信他了对吗？那你想想，我昨天跟你说那些话时，为什么凤如归没有反驳我？”
“凤朝年说他和你们的关系不好，他和他哥哥的关系一度势同水火，不过现在缓和了一些。”
我直接问郭亚妮。
“那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凤朝年？我不会害你的，凤朝年确实有一个去世的女朋友，我亲眼看见过他搂着女朋友的人偶睡觉，他很变态。”
其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郭亚妮讲，毕竟那些东西很难让正常人相信。
“如果你拿我当朋友，一定要远离他，你还有没有其他亲戚了？去亲戚家住一段时间。”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么敌视凤朝年？好像他会伤害我似的。”
郭亚妮一脸茫然地问我。
“对他会伤害你。”
我语气肯定地对她。
郭亚妮还没彻底答应我暂住亲戚家，我们两个班就来了一位新历史老师，原来的历史老师怀孕休假了，听说新来的历史老师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
我听见留学两个字，心里顿生不妙，凤朝年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吧？
等上午最后一节历史课，我看到走进教室，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眼镜的凤朝年，指甲用力到抓破了作业纸，虾滑丸靠着墙侧坐，诧异地问我咋了。
“这个老师二十几岁？”
“对啊，我听说他才二十一，卧槽关键是长得还这么帅。”
连男生都忍不住说卧槽，班里的女生更是一阵骚动。
简直太不要脸了，恐怕凤朝年的实际年龄，光是零头就不止二十一了吧？
凤朝年讲了一节课，竟然讲得头头是道，他得意地遥遥望向我时，我差点把手里的笔给掰断。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凤朝年停下不讲了。
“现在我们来立一下新课代表吧，来之前我和班主任沟通过了，班主任向我推荐白秀同学，请这位同学站起来让我看一下。”
有人将目光投向我，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从凳子上站起身，凤朝年又想搞什么。
“白秀同学下午放学前记得将作业收上来交给我，其他同学等铃响后再下课。”
凤朝年拾起桌子上的资料离开教室。
下午我把作业收齐了，带去办公室交给凤朝年，结果凤朝年连看都没看，他端着玻璃保温杯，里面泡着茶叶，斯文的跟个干部似的。
“你晚上带回家帮我改了。”
“我不会改。”
这又不是我的事，放下作业我就要走。
“如果你不愿意，我晚上可能会找你朋友去家里补课。”
我离开的脚步顿住，凤朝年悠哉地继续说。
“以后作业全部交给你批改，你自己一个人改或者拉我哥一起，随便你。”
他摆出一副还能治不了我的模样。
“凤朝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看上你朋友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制造更多机会，我使用了写手段，对了你最好不要再多管闲事，现在我是你的老师了。”
否则给我穿小鞋？
“我才不怕呢，我偏要管这件事，你能拿我怎么样？”
“哼，你也只能仗着背后有凤如归和东岳大帝，才敢这么说话了。”
我一噎，脑子很快转过来，跟凤朝年对峙我还要什么脸。
“是啊，但凡我出了点什么事，他们三个都来管我，有他们三个，谁都不敢欺负我，你有吗？也是，你连脸皮都没有，你还能有什么？也不掰指头数数自己多大岁数了，竟然有脸说自己二十一，老牛吃嫩草，恶心。”
啪嚓——
凤朝年重重捏碎了手里的保温杯，眼神凶狠地盯向我。
我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这时办公室里有老师回来，凤朝年对我缓和了脸色。
“把地上的碎片扫一下。”
虽然不服气，但有其他人在场，我还是把碎片打扫干净了，刚才凤朝年说的没错，要不是凤如归，我哪有怼凤朝年的底气，凤朝年刚才捏碎的也不是保温杯，而是我的脖子了。
放学后灰溜溜走回家，凤如归突然语气不好地问我。
“你认为我老牛吃嫩草？恶心？”
“啊？”
我愣住了，随即开始头皮发麻，完蛋我的话不小心让凤如归听去了，凤如归的情况和凤朝年一模一样，我说凤朝年不就在等于在说他吗。
愣了几秒后赶紧为自己说过的话找补。
“我说的那是气话，是为了膈应凤朝年，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哼我看你实际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凤如归甩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我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凤如归你别想太多行不行？你跟凤朝年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凤如归立刻反问我，而我又一时答不上来，结果令凤如归更生气了。
“别解释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白瞎了我对你那么好！”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又是沉默的一顿晚饭，吃完饭后我拿出历史作业，批改之前脑海里有了新的想法，我拿着红笔乱改一通，让凤朝年给我穿小鞋。
第二天我问郭亚妮，昨晚凤朝年有没有给她补课。
“没有啊？咋了？”
凤朝年还算守信。
我看见郭亚妮正在吃的早餐，记得郭亚妮平时是不吃早饭的，这两天咋吃上了。
“月中你妈给你发生活费了？”
“没，这是凤朝年给我买的。”
“他给你的你就吃？不怕有毒啊。”
“可是我饿，他应该不会给我下毒吧？”
我每天早上也带东西给她吃啊，瞬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