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一想,姜铁生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几。
这门算是专门为他量身订造的。
我和程子默一起弯腰进了门。
进去后,这暗房的四周被画满了阵法。
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妈妈的照片,还有一个骨灰盒。
照片前面摆放着供品和香炉。
有香蕉,苹果,烧鸡,还有一件叠好的衣服。
“月儿,我的月儿!”
妈妈的灵魂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看到我进来,一把抱住我。
是妈妈的拥抱。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妈妈,妈妈。”
我不停地叫着妈妈。
“好了,不要在这里叙旧,我们赶紧把你妈妈从这里带出去,等会姜铁生要是回来,就不好了。”
程子默对着我们提醒道。
“我出不去的,姜铁生请人在这里画了一个很大的法阵,我根本出不去,上次是知道月儿回家,我才强行冲破封印出去,后来姜铁生又叫那个道士过来,把法阵加固了一层又一层,我没办法出去的!”
妈妈对着程子默解释道。
可是妈妈并不认识程子默,也不知道程子默是做什么的。
这种三流道士画出来的法阵,对于程子默来说,根本就太简单了。
想要破了这个阵法,只要一泡狗尿就行了。
程子默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这里面就装有狗尿,他打开瓶子,直接把狗尿撒在阵法之上。
阵法接触到狗尿之后,就好像火遇到了水,顿时就冒出气体。
“行了,我们走吧。”
我抱起妈妈的骨灰盒,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妈妈看着眼前的暗门,始终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
“妈妈,你放心吧,程子默是专业的抓鬼人,他是高级捉鬼师,他说可以出去,就能出去了!”
我见妈妈一直没动静,对着她说道,让他放一百个心。
“真的可以出去吗?”
妈妈一脸疑惑地看向我,心中还是充满疑惑的。
“可以的,我带着你出去。”
我牵着妈妈的手,带着她从暗门跨了出去。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能离开这里?”
妈妈看向房间的四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走出这个房间。
妈妈告诉我们,姜铁生为了防她,还在家中每个地方都贴了符文,不让她在这个家里自由出入。
“亓楚,你让伯母躲进戒指中,我们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程子默说了一个办法。
“对哦!妈妈,你到这里,里面还有一个小鬼,她是我的鬼奴,叫小婷。”
我抬起手,亮出手中的戒指,告诉妈妈这是一个可以让她藏身的地方。
“我进入这里?”
妈妈奇怪地看向我手上的戒指。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它是一个空间,能让好多鬼都进去的空间,我现在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妈妈你先进去再说,回去后,我叫你出来的时候,你再出来。”
我对着妈妈催促道。
妈妈在我的催促下,还是进入了戒指中。
看到妈妈进去,我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妈妈进入了这枚戒指中,就算姜铁生回来了,也找不到她。
“走吧。”
程子默把现场恢复原样,然后带着我准备离开。
我们刚到楼下,还没出门,就遇上了姜铁生一家人都回来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从外面走进来,抬头看到我和程子默,他们的笑声立刻就消失了。
“亓楚?你怎么还有脸来这个家!”
姜紫琪看到我,气势汹汹地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着我。
“姜家的家教,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有做妹妹的,这样指着姐姐的吗?”
程子默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紫琪,把手放下!”
姜铁生赶紧叫他的宝贝女儿把手放下。
姜紫琪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情愿地把手放下,委屈巴巴地跑到继母的身边,开始哭了起来。
继女对着姜紫琪不停地安慰。
“你怎么回来了?”
姜铁生走上前,看到我手上的骨灰盒,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骨灰盒,你从哪里拿的?”
“这是妈妈的骨灰盒,妈妈托梦告诉我,她不想呆在这个家里,想要离开。”
我故意编造了一个借口对着姜铁生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你妈是我的老婆,她是姜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带她离开!把骨灰盒给我!”
姜铁生说着,上前就要从我的手中把骨灰盒给夺回去。
幸亏程子默挡在我的面前,才没有让姜铁生得手。
“姜伯父,是伯母托梦给亓楚,她才过来把伯母的骨灰给带走的,你应该尊重伯母的意愿。”
程子默对着姜铁生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们姜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姜铁生顿时就怒了,程子默现在还不是我的正式未婚夫。
而且前几天我和程子默,已经破坏了姜紫琪的订婚宴,姜铁生已经很不满了,现在程子默又来对他的亡妻的骨灰指手画脚。
让姜铁生埋在心底已久的怨气彻底爆发。
“亓楚是姜家人,而我作为亓楚的未婚夫,帮亓楚带走她亲生母亲的骨灰,有什么问题吗?”
程子默当然不会因为姜铁生的一声怒吼而放弃帮助我。
“爸爸,姐都说了,是妈妈托梦给她的,她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你就放妈妈走吧!”
姜远也走过来,帮我们当说客。
“她是我的结发妻子!留在姜家是理所应当,什么时候由你们两个小孩做决定了?”
姜铁生愤怒,不满。
“对啊!有句话说的好,生是姜家人,死是姜家鬼!既然你们的妈妈已经死了,就是当鬼,也要留在姜家!”
姜紫琪收起了她那副委屈的表情,立刻站出来,帮他的好爸爸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我妈妈的去留,是你一个野种能决定的?”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部都惊呆了。
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叫姜紫琪是野种。
姜紫琪听到我叫她野种,顿时就哭成了泪人。
“妈妈,你的女儿被人叫野种,她欺负人!”
“亓楚!你真当我是个摆设?!”
继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